我伸手抓住了她,唤了一声:
“奈奈子。”
眼前的她明显愣了一下,为难道:
“少爷……我是晴香啊。”
说罢,奈奈子的影像才逐渐消失,昨晚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的面孔浮现出来,一股疼痛的感觉袭来,我捂住自己的脑袋,咬紧牙关。
“嘶——”
本以为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的,没想到老毛病又犯了。
“失礼了。”她说完,我的头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张开手臂抱住了我的脑袋,用手指按摩着我的太阳穴,疼痛感立刻就减轻了不少。
我也没责怪她自作主张,毕竟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有些迷离了,她的怀里很软,很暖,不对!我立刻推开了她,清了清嗓子,说:
“好了,够了,我没事了。”
“啊?那……那就好。”她明显有种被嫌弃的失落,默默地低下了脑袋。“对了,少爷,早饭做好了,现在用餐吗?”
“嗯,端来吧。”
“是。”
她走后,我不禁惶恐:这丫头究竟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我对她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呢?要是刚刚她手里有一根银针的话,要是她趁着我沉浸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时,将它刺进我的太阳穴的话……
难道是因为她特殊的味道吗?就和她一样,那种柔和的甜香,让我渐渐沉沦在她的温柔之中,然后,再痛下杀手。
“少爷,早餐来啦!”她又是没打招呼,就迈着轻盈的步伐擅自闯进了我的房间,不过看在早餐很香的份上,我也没再多说了。
“放这就好。”
“好嘞。”她将早餐稳稳放在桌上,然后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凑过来说:
“我来伺候您更衣吧。”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她不熟练地解开了我的腰带,露出了前胸。那一瞬,晴香愣住了,一双纤细的小手不知所措,脸颊红扑扑的。
“怎么了?”
“那……那个……少……少爷好……好壮啊。”晴香难以启齿道。
“啰嗦,继续。”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继续,这就继续。”她慌慌张张地褪下我的睡衣,然后迅速将里衣要为我穿上。果然不出所料,她这小矮个根本够不着我的肩膀,不过她也不算太傻,在我身后轻轻跳跃,将衣服稳稳披在我肩上,然后再转到前面,踮起脚尖把领子整理好。
“呀……”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我怀里,身上的血香熏蒸着我,软嫩的脸蛋贴在我坚硬的腹肌上,让我有些难以忍受。
“啊……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她立刻从我身上弹开,一个劲地道歉。而我不知为何来了兴致,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下将她扑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凑近她的脸说道:
“三番五次地诱惑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我没有……”晴香艰难地发出声音。
“狡辩!”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看上去更加难受了,“从一开始你就主动献殷勤,又是给我暖手,又是主动抱我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说!”
“我……我真的……没……没有……”
“好,诱惑我,不就是想让我喝你的血吗?好,我成全你!”说罢,“次啦”一声,我粗暴地扯开她的领子,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嫩肩。
“啊!”伴随着少女虚弱的惨叫,香甜可口而又温热的血液流入口中,让我手上的劲逐渐放松下来,耳边传来大口的呼吸,以及惨痛的呜咽。
其实我不是非喝不可的,就像好吃的东西,哪怕吃饱了都想咬一口那样,我对她的血,也是如此。
饭前小甜点,我吸了几口便松了口,她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可太喜欢这种眼神了,痛苦,害怕,委屈,却又只能默默地流泪。她捂着不停流血的左肩,额头浸满了汗珠,撕破的衣裳露出白色的绷带,缠绕着她另一边的右肩——那是我昨晚咬的地方,隐隐渗出血色——大概是伤口开裂了。
“少爷,小女告退。”晴香一边抽泣,一边微微鞠躬,转身就要退出房间。
“我让你走了吗?”我瞥了她一眼。
晴香立刻停下了脚步,重现转过身来,敛起些泣声道:
“少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衣服,穿好。”
晴香浑身颤抖着又走了过来,白嫩的肩膀一直在流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襟。她咬了咬牙,伸出双手,为我拉上衣帘,束好腰带。
看着她这幅凄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爽感,那是一种——叫你总是擅自做一些事情,还真觉得自己胆子大吗?到头来不还是怕我,这世上果然没有人类不怕我,她也不例外。
不过爽归爽,玩坏了可就不好了,毕竟我还是很喜欢这个血仆的味道的。
“少……少爷……穿好了,我……我可以先告退一下吗?”晴香嘴唇发白,低身下气地恳求道。
“喂饭。”
“我……我去处理一下伤……马……马上就回来,能不能……”
“喂,饭。”
“是。”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坐在桌子前,她的双肩血流不止,却还要勉强端起饭碗,舀起一勺饭送到我嘴里。我张开嘴,咀嚼着饭菜,余光却一直在观察她。一勺,两勺,三勺……直到第十二勺,她终于撑不住了,勺子从她指尖滑落,她无力地靠在我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对不起。”想要从我身上起开。
我转身抱起了她,让她骑坐在我的腿上,摆出一副我还要吸血的样子——饭后甜点,晴香已经有些发昏了,看见我还要下口,她不想也无力抵抗了,乖乖地趴在我肩上。
然而我却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伤口,另一边也是,一方面没有浪费那些美味的血液,另一方面,被我咬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不一会儿,晴香醒了过来,连忙从我身上起开,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肩膀,便跪在我身边向我道谢:
“谢谢您,少爷。”
我斜眼看向她,平静地说:“你的血我很满意,把自己喂好点,别那么不禁咬。”
“是,少爷,晴香很荣幸。”
经此一事后,晴香果然收敛了很多,减少了与我的肢体接触,语气也由一开始的轻快变得敬重,言行举止也规矩了很多,这让我很满意,也不满意。
一天夜里,我起来方便,回去的时候路过晴香的房间,发现她还没睡,点着灯不知在做什么。我怀疑她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于是悄悄推门走了进去,她并未发现我,而是专注于手上的事。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做什么?”
“啊……嘶……哦,回少爷,我……我在缝衣服呢。”原来她在缝那件那天被我扯坏的衣服。她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激灵。
“真的吗?”
“千真万确。”说着,她把手中的衣服摊开给我看,而我瞧见了她指尖冒出的血珠。
甜香立刻散发出来了。
我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
“少爷……我没……”晴香吓得紧闭双眼。
“嘘。”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忍不住舔了一口她流血的指头,愈合了伤口。
“少爷您……谢谢……”
“啰嗦,不想浪费罢了。”我说了一句,随意地坐到她的对面。
“少爷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怎么,本少爷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晴香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睡不着,随便转转,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做什么坏事。”我打量着她的房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绝对没有!少爷,晴香没有做坏事!”她立刻慌忙回答。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慌什么?”我凑近她说。
“我……我……”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跪地俯首。
“算了,谅你也不敢。”我摆了摆手,晴香这才长舒一口气,“你继续干你的活吧,我在这待一会儿。”
就这这样,晴香在一旁缝衣服,我在坐着发呆,晴香忽然开口道:
“少爷,晴香是不是做错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那天早上,少爷说我诱……诱惑少爷,然后就吸了我的血……是不是我惹您不高兴了。”
“没有,其实单纯是我想喝你的血了。”
“少爷,血族饮血通常隔一天一次就够了,所以……”
“本少爷想喝就喝,难道还要遵守规矩吗?”我霸气回怼,晴香惶恐。
“少爷恕罪,是晴香冒犯了。”
和她待在一起,走失的睡意很快就来了,难道是因为她的血香吗?看着她,我有了一个主意:
“对了,明天开始,你去我屋和我睡。”
“啊……啊……这,这不好吧……”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遵命,尊敬的泽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