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他做坏事时的话和动作是那么强硬,将她的外衣褪去后,她还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急促。可他又能很快地调整过来,睡得比她还快还沉。
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逼迫自己作出选择,而对这种成功后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享受……
有些胡思乱想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你咬我干什么……”
半想半睡间,时流霜突然感觉身下的宁寒挠了挠她的腰,她一惊之下,才发现自己迷迷糊糊地咬在了他身上,有些脸红的在他怀里缩了一下。
“就看看你……睡了没。”
“那也不该用这种办法吧。”宁寒有些无奈地在她背后拍了拍,“失眠了?”
“嗯……”
“我猜猜,是在纠结我为什么能睡那么安稳,感觉自己像是个NPC一样在经历这些事情对吗?”
时流霜攥紧了手……
NPC是什么她不懂,可宁寒的前半句就和在读她心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对我一点……进一步的念头都没有……”
“那样你会疯掉的。”宁寒轻轻松开搂着她的手,“若是在抱着我还要被狠狠揩油和当着我的面发泄欲望之间被迫二选一,时间久了你就该精神失常了。我已经逼着你选了个客观上最好的解决办法,除了必要的脱衣服,我尽量少碰你,本来以为会让你少一点紧张,结果你想的竟然是这个吗?”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有没有可能其实我也克制得很难受,救你那一回就疼了我两三天,再怀疑我的用心就把你能占的便宜全占了!”宁寒恶狠狠地扯了一下她的裤腰,然后突然又悻悻地懦了一下,“算了……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看见他这副泄气的模样,时流霜有点想笑,她伏在宁寒胸口上,语气幽怨。
“可那个女人……你也打不过她,你怎么就能堂而皇之地和她……做那么多羞耻的事情?”她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师尊,比起那个女人,到底差在哪里……”
宁寒傻眼了。
她纠结的根本原因竟然是这个吗?
“所以我说这根本就是个误会啊……”
宁寒头疼地开始讲述他和颜凌的故事,包括她背负的命运,两个人发展到现在关系的变化,包括有多少东西是演出来给她看的。还有最根本的,他为什么要来救她,是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拯救她是他的命中注定。
时流霜听得一愣一愣,眼睛都有点发直,连什么时候宁寒抱着她坐起来都没有注意到。
宁寒是准备一要遭雷劈就把她推开的,只不过这次无事发生,估计同样的一段剧透只会挨一回雷。
“我来西陵找颜凌是你师尊默许的,她也会无条件地等着我给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至于你非说我要跟颜凌不清不楚,你骂我卑劣,好涩,无赖这些我都不否认,只不过她能承受的程度你想象不到,说白了我不会轻易去挑战一个人精神的底线,现在我再对你做些什么你就该……”
“那你觉得……我离疯掉还有多远……”
时流霜突然打断了宁寒的话。
“你可别,我大不了去火场那边待着,等你解决完了我再回来,那边保证你看不见我,疼一点是疼一点,不过我连雷都……”
“还有一小段距离……”
时流霜用短短的七个字就打断了宁寒要说的话。
“啊……?”
她几乎不敢看宁寒的眼睛,说出来这些好像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这句话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还是别了吧……我这个人贪心不足的,控制不好就会犯大错。”
“你就是不想负责……”她一眼就识破了宁寒话里有话,却还是伏在他胸口上,“我不需要……你负责的,死渣男,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这下轮到宁寒不自在了,他想要往旁边瞥,可脑袋又被时流霜猛地掰正过来,被迫盯着她的眼睛。
“那要不……摸摸腿……”
宁寒感觉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手就不属于他自己了,时流霜现在还穿着短裤呢,不过不耽误他悄然将手搭在她雪腻长腿内侧,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入手滚烫炽热,不啻于世间任何一块温玉琼脂。
“啊……”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瘫软在了宁寒身上,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宁寒克制的程度,直到他又将手往上挪了几寸……
哦,宁寒也低估了自己有多圣人,一上手就来了个大的。
“不……不行……”
她现在连说话都在喘气,明明那天引火上身的时候连最最最过分的地方他都摸过了,可那时候情况多危急啊,她身体压根就是僵的,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问一下哈,还有多久疯?”
“已经疯了……”
宁寒一惊,连忙把手松开,却又被时流霜将手按了回去,再度陷入一片温软之中。
“这我可不能当没看见哈,我刚才的不法侵害已经停止了。”
“不用你管,反正你又不想负责,出去之后……我们就把这几天发生的全都忘掉……”
“不是。你明明都已经……”
宁寒还想说什么,时流霜就已经眼神迷离地俯下身,凑到宁寒耳朵边上,脸颊绯红。
“没事,今天……可以疯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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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宁寒是个懂分寸守男德的好宝宝,有些地方碰一碰还说得过去,有些最根本的红线他是不可能去亵渎的。
毕竟他和时流霜的关系只是解开误会的程度,估计她明早醒过来又得因为今天发生了什么而抓狂了,事实证明他这个推测很对,时流霜撒完气后,又自顾自地修炼了一整天没理他。
当然日子还是要接着过的,宁寒在第二天依然是装模作样地铺出两张地铺。将崭新的,随天数加大型号的玉石项链和抽纸郑重其事地摆在其中一张上,然后又在时流霜羞怒的视线中将她揽进怀里。有了第二天,就会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后来他甚至连演都不演了,直接就撤掉了其中一张,然后躺在唯一的地铺上等着她自己将上衣脱掉靠过来……
虽说如此,她心里的那股抗拒倒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在一个早上睡醒后发现宁寒在偷偷地把玩自己的白丝小脚,也只是红着脸将手按在他后背,冻了他一个激灵。
经历了那一晚的疯狂,两个人这几天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她也没有再主动说宁寒可以再干坏事。宁寒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时流霜有没有将此事彻底遗忘。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宁寒在做烧烤时,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一凉,触觉全无,再回头就看到时流霜身周飘荡的雪花。
“你修为恢复了?”
讲真的看到这一幕,宁寒第一反应是害怕,毕竟被颜凌那回给搾怕了,他怕时流霜也一时兴起报复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好像很不期待我恢复修为啊?”她自顾自地走到宁寒身边,接过他快要从手里掉下来的烤串,“也对,这样你就没机会再轻薄我了。”
好吧,她是好女孩,不会落井下石欺负他的孩子们。
宁寒计算的她摆脱锁脉咒也差不多是她修为恢复的那天,如今她的身子确已不再躁动,只感觉久违的清明通透。
“没,再抱着睡下去我估计危险的是你才对。”
“那我就把你冻成冰坨坨。”
宁寒掐了掐自己,发现还真不疼后,无视了时流霜丢到他胸口的一个雪球,变出一个椅子给她休息。
“坐稳看好,所谓的绝脉在头号玩家手里是如何做到废物再利用的。”
说话间,他直接头也不回地迈进火场。
时流霜有些惊愕地捂住小嘴,看着一团团冥火在他手里翻飞升腾。那本该焚身熔魂的青焰被他一簇簇挑起,变戏法般穿过他的身体引向空中,绽放成一团团纯净的天地灵气。像是下了一场青色的雨。
这处地渊的真实面貌,也真正地被宁寒揭开一角,展现在了两人面前。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被关死在这底下的怎么是他啊……怪不得他能感受到这里,所以冥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望着那与试炼山洞地灵面貌有几分相似,被束缚在地渊最深处的尸身,宁寒恍然大悟地将最后一团冥火拍在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