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这是正常流程！"赛琳娜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莉维娅罕见地狼狈逃窜，身上只裹着一块单薄的亚麻布，勉强遮住关键部位。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水珠顺着锁骨滑落，白皙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脸颊微红，呼吸急促，一只手攥紧胸前的布料，另一只手抵住墙壁，试图阻止赛琳娜逼近。
"哪有这种实验！"莉维娅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羞恼，"我性取向正常！"
赛琳娜咧嘴一笑，机械义眼闪烁着狡黠的光，手里举着一支装满蓝色药剂的针管。"谁管你取向？这是混沌抗性测试！——脱光了才能确保数据准确！"
莉维娅咬牙，脚踝一扭，试图从侧门溜走，却被赛琳娜一把拽住手腕。
布料在拉扯间滑落，赛琳娜的手指轻轻勾住边缘，若有若无地挑开一线缝隙。晨光映照下，莉维娅的肌肤如初雪般纯净，腰肢纤细而柔韧，隐约可见的曲线在光影间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轮廓。
"哟，身材不错嘛。"赛琳娜低笑，指尖顺着莉维娅的腰侧滑过，故意在敏感处轻轻一捏，力道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
"赛琳娜！你——！"莉维娅的声音陡然拔高，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就在两人拉扯间，门被推开，艾丽卡抱着一叠绷带愣在原地。
"莉维娅……？"她的目光从莉维娅半遮半掩的身体，移到赛琳娜紧握的手腕，再回到莉维娅泛红的脸颊。
"原来……莉维娅是那边的人吗？"艾丽卡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不是！"莉维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这是实验！——赛琳娜！"
赛琳娜哈哈大笑，手指仍在莉维娅腰间流连，故意用指腹摩挲着那片敏感的肌肤，声音压低："对对对，实验~"
艾丽卡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嘴唇微微颤动，最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好羡慕。"
"哈？！"莉维娅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阿德里安睡意朦胧的抱怨："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他揉着眼睛走过来，"赛琳娜，你又搞什么——"
艾丽卡猛地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不能让阿德里安看到莉维娅这样！）
她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某样东西——一本厚重的《圣光药剂学》——朝着阿德里安的脑袋狠狠一掷！
"砰！"
阿德里安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
赛琳娜挑眉："哇哦，下手真狠。"
莉维娅捂脸："……艾丽卡。"
艾丽卡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觉得……这种画面……对阿德里安来说太刺激了……"
赛琳娜坏笑着凑近莉维娅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看来你的小迷妹比我想的还护食啊~"
莉维娅深吸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
"实验取消！现在！立刻！"
莉维娅低头扣上便装最后一颗纽扣，指尖不自觉地蹭过脖颈——那里还残留着黑烟灼烧后的微麻触感，银色锁链图腾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她绷紧下颌线试图维持惯常的冷峻，耳尖却泛起薄红，被赛琳娜的机械义眼捕捉得清清楚楚。
"啧啧，圣殿骑士大人的体温数据异常啊。"赛琳娜斜倚着解剖台，义眼闪过一道促狭的蓝光，"心率上升15%，体表温度提高2.3度——"她晃了晃手中的药剂瓶，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需要我开点'镇定剂'吗？"
"不需要。"莉维娅抓起匕首用力擦拭，刀刃映出她迅速垂下的睫毛，"如果你很闲，可以去修通风管。"她的尾指微不可察地痉挛着——这是她说谎时的生理反应。
"通风管哪有你有趣？"赛琳娜用钢笔轻敲药剂瓶，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说真的，刚才你被按在墙上时，黑烟和圣光能量波动居然同步了！"她突然凑近莉维娅的脖颈，呼吸喷在对方敏感的皮肤上，"这可是能颠覆教会能量体系的珍贵数据——"
"赛琳娜。"艾丽卡轻叹一声，将冒着热气的茶杯塞进莉维娅颤抖的手里，"放过她吧，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把亲密接触当'临床观察'。"她的声音带着贵族特有的圆滑腔调。
阿德里安正用黑烟治疗额头的肿包，闻言幽幽插话："你揍我时怎么没这么体贴......"黑烟缠绕在伤口处的姿态明显比之前娴熟许多。
"抱歉，当时没想太多。"艾丽卡向他投去歉意的微笑。
赛琳娜饶有兴趣地看着莉维娅别扭的表情，突然话锋一转："行吧，咱们说正事。"她"啪"地展开红蓝相间的人体血脉图，机械义眼切换成分析模式："现在莉维娅体内的混沌和圣光暂时稳定，但她成了介于圣职者和觉醒者之间的特殊存在。"
阿德里安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和淬火者那种平衡状态一样吗？"
"完全不同。"赛琳娜的钢笔尖在图纸上划出刺目的红线，"淬火者是动态平衡，两种能量在不断消耗。而莉维娅——"她突然用笔杆挑起莉维娅的下巴，"是单方面压制。圣光主导时血液是红色，混沌主导时变成蓝色，就像......"
"像被教会改造过的提线木偶。"莉维娅拍开钢笔，声音冷得像冰。她脖颈的锁链图腾随着情绪波动泛起微光。
阿德里安追问道："可她为什么会突然觉醒？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觉醒者到底是什么？"
赛琳娜转着钢笔耸耸肩："教会封锁了太多情报。目前知道的觉醒者分两种——"她在空中划出两道蓝痕，"一种是你这样的后天觉醒者，都是些信仰破碎的怪胎；另一种是血脉继承者，比如我们亲爱的圣殿骑士小姐。"
莉维娅突然攥紧茶杯："那教会为什么要用烙印压制觉醒者血脉？"
"因为教会需要觉醒者的血啊，小可爱。"赛琳娜的义眼闪过讥诮的光，"圣光系统要靠这个维持运转，就像用柴薪维持火炉。"她突然用解剖刀戳向图纸上的教会徽记，"既要防止柴薪造反，又不能让炉子熄火——多精妙的算计？一方面保证了觉醒者血脉的延续，另一方面又能够防止他们过度发展。"
"真是好处都让他们占尽了。"阿德里安的语气带有了明显的厌恶。
第一次听说这些的艾丽卡脸色发白："那莉维娅的烙印怎么会突然失效？"
"问得好。"赛琳娜打了个响指，"首先是阿德里安用于治疗的黑烟碰巧破坏了烙印结构——"她突然用钢笔戳向阿德里安的胸口，被他侧身躲开，"其次，我们骑士小姐的血脉浓度高得吓人，加上当时失血严重，给觉醒者血液创造了完美接管条件。"
莉维娅背后渗出冷汗："我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房间里突然陷入沉默。众人不约而同想起那个充满巧合的夜晚——鸦的预言、霍克选择的割喉角度、莉维娅那不属于她的战斗技巧......任何环节出错，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四具尸体。
赛琳娜最先打破沉默，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不过还好，算是有惊无险。"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本来那几个淬火者同调后就能把我们团灭。"
"我完全记不清银链战斗的细节。"莉维娅皱眉抚摸脖颈，"就像......有别人在使用我的身体。"
赛琳娜调出机械鸟记录的影像："可能是'神临'——通过遗物让已逝强者短暂附身。"她的义眼聚焦在莉维娅战斗时异常的能量波动上，"但历史上没有能同时驾驭混沌和圣光的人，更别提在你当时那种接近能量暴走的状态下进行高强度战斗......"
"如果我继续使用这两种力量呢？"莉维娅打断她的沉思。
赛琳娜突然严肃起来，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三十秒是极限。"她停下笔，义眼闪烁红光，"而且你别指望能和当时一样娴熟运用这份力量，超时的话——"她突然张开双臂，"嘭！你会像劣质炸弹一样炸得满地都是。"
阿德里安想起淬火者的诡异状态："艾德蒙特到底想干什么？把火和水硬塞进一个罐子......这根本没有意义。"
"这就是最有趣的部分。"赛琳娜的虎牙闪着寒光，"我猜他发现了混沌和圣光之间......某种我们尚未察觉的联系。"她的目光扫过莉维娅脖颈的锁链图腾，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而你就是最好的实验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