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狐都傻了。
虽然她也大概能猜出来，沈清假扮成狐娘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继续昨天的计划，接近虞心月旁敲侧击出些线索。
为了破案竟然做到这样，沈清你这家伙，不愧是在第一次见到我的化身时就敢问线索的人。
可狐觉得这样不好。
倒不是对沈清的业务能力有所怀疑，而是怕她业务能力太强了，把画舫和虞心月间的灵矿灵果生意地挖出来，然后顺藤摸瓜把自己也找出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苏白轻轻晃了晃脑袋，要套话也得我去套话。
“这......我刚才好像确实这么说过。”
虞心月有些为难地看着‘撒娇’的沈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定。
她的确先说了带这位狐娘妹妹进屋，其骄傲不允许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食言，但那只叫苏绣的小狐狸实在太漂亮了，难以放弃。
不过，反正都是这间画舫的姑娘，下次还能找到，不如就先......
苏白淡红色的眸子微微一转，眼看虞心月就要选择沈清，赶紧握了握小手，上前几步：
“我，我愿意和小姐进屋，愿意陪着小姐。”
没想到，变成美少女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诱惑别的女人，而是雌竞！
这也......好吧也算是很有狐妖的风范。
“绣儿啊。”
虞心月看着凑上前来的漂亮小狐狸，刚下定的决心又动摇起来。
“小姐~”
沈清见势不妙，立刻再度进攻。
“姐姐~”
“小姐！”
“紫啧！”
两只白毛狐娘一左一右，不停用甜美的声音施展追加攻击。
被夹在中间的虞心月虽然很难为，但不得不承认非常的爽。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嘿嘿嘿，好为难啊嘿嘿嘿。”
周围酒客看着已经顾不上装深沉，小脸都快笑烂了的虞心月，都默默低头吃菜，手里的酒杯都要捏烂了。
要是老子也这么有钱就好了，老子也想有两只顶漂亮的狐娘来争抢老子啊。
殊不知，两只漂亮狐娘表面上争风吃醋，心底里已经快把胃酸都吐干净了。
呕，好恶心，为了山头，为了生意，坚持住啊......还有沈清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能夹，可恶为什么修仙界没有录像机，我好想录下来。
苏白嘴角微微抽搐，已经绷到了极限。
这姑娘看似清纯，怎么突然这般放浪，果然是金钱使人变成鬼......不能再喊了，再喊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抽虞心月的耳光。
沈清的手微微颤抖，感觉要压制不住了。
就在双方都差不多打算放弃的时候，一直笑嘻嘻的虞心月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她突然一手一个，拉住两只狐狸的手臂，大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来吧！”
“？”
苏白和沈清同时一怔，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
这样的话，在不向对方透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谁也没办法套话，但若是暴露身份的话......
都喊了这么多声‘小姐’和‘紫啧’了，一定会社死到此生不复相见的吧。
但虞心月已发话，剩下的就由不得她们做主了。
在夏舫主玩味的目光中，和众酒客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视下，两只狐狸各怀心事，跟着虞心月进了雅室。
雕月画舫的雅室，别的不说，隔音是一流的，毕竟常常需要做那种事情。
沈清自然也知道，但知道归知道，第一次进来还是十分紧张。
在她的情报里，虞心月好女色，待会后者要是和苏绣那啥起来了，自己该咋办，加入她们还是默默看着？
线索，又该如何去问......
倒是苏白一脸放松，她有画舫的内部消息，姑娘们就算被召进屋里，也不过是被单独撒币，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节。
小狐狸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
虞心月进了雅室后把门一锁，便坐在茶桌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茶水，边喝边说道：
“我这雅室，向来每次只请一人，今天算是为你俩破了例。”
苏白和沈清默不做声，反正进都进来了，也没必要那么热情那么夹了，虞心月还能出门喊退货换人不成？
“在开始之前，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虞心月慢悠悠地饮着茶水，收敛起笑容，再度变得深沉：
“我出生便地位高贵，不仅冰雪聪明，而且美貌过人。”
“更重要的是，我什么都不做，就能拥有常人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无论我怎么败家，钱都像是会繁殖一样，只会越来越多，怎么也花不完。”
“我就算每晚花天酒地，也会有大好的生意送上门来。”
“我就是这么一个天选之女，和你们这些凡人间隔着可悲的厚壁障，你们......瞅我来不来气？”
两只狐狸一怔。
沈清不知道，但苏白已经气得小手都攥紧了。
哪个世界都有天龙人，你自个知道就行了，怎么还来别人面前秀啊！你知不知道我赚那么点破钱占一座小山头，命都差点丢了几次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苏白还是咬牙切齿的和沈清一起摇了摇头：
“不来气，不来气。”
“不可能！我瞅我自己都来气！”
虞心月眉头一皱，小手一挥：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不来气！”
苏白和沈清对视一眼，抿了抿唇道：
“来，来气。”
“大点声，来不来气？”
“来气！”
“想不想揍我？”
“想！”
“想不想让虞心月，倾家荡产？”
“想！”
这个想字，苏白喊得格外大声。
“对咯。”
虞心月满意地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让我倾家荡产是没可能了，但我能满足你们另一个愿望。”
“嗯？”
苏白歪了歪头。
只见虞心月神秘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条长长的黑色皮鞭：
“你们可以，嗯......揍我几下。”
“......”
苏白沉默了。
对上了，都对上了。
昨晚虞心月被沈清扇了一巴掌后，眼神里闪过的莫名兴奋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是抖艾姆的象征，我没有猜错。
可我一点也不想玩艾斯爱慕，说好的撒币呢？
就在苏白不知所措之时，沈清已经沉默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皮鞭。
看起来很是......
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