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试图改进，但其结果却始终不遂人愿，因为只要再改一步，那反噬的报应就会降临。
按理来说，一部功法，只要能修炼，就不要去动他。
宫凝自认为不是什么学者，没有能力去改变，去创造些未知的东西。
但做些创新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饕蚀劫生录》不会遭到反噬的秘密，便是让死者魂魄无处消散，既不能转世投胎，也不能魂归天地，只能空余无神怨灵在世间飘荡。上天收不到业果，地府接不到诉状，自然不会有报应。”
“但其中一点为师没有弄明白。人在身死后，即便化作怨灵，那因果依旧是存在的，报应会沿着因果去找寻源头。可《饕蚀劫生录》的修炼者，却从未有过报应。我想，大抵是有什么存在替修炼者承担了因果。”
所以只能吸收寿命，不能吸收修为。寿命收人的，灵气是天的，若被天知道，因果就会落回修炼者的身上。
至于承担因果的存在，从名字来看，或许是上古凶兽饕餮也说不定。
“但这也便宜了你。这部《炼神诀》虽然不依靠天赋，但依旧不会有多少人修炼，因为奴役死者乃天地最为不齿的行为，其报应也比一般邪修更为强烈。”
陶灵灵听懂了。
意思是修炼《炼神诀》的业果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这不无敌？暴打陆云翎不是梦啊！
“可惜为师没有另一部能够将灵气锁在魂魄身上……”
“呜呜师尊你对我真好……”
话音未落，宫凝便猝不及防的被徒儿抱住，她这脑袋又开始在胸口乱蹭了，琼鼻在她的胸上刮来刮去的，引得宫凝下意识弓起了身子，一阵不适。
“好了好了，不要胡闹，噫……逆徒，别太放肆。”
崭新的身子经不起太多触碰，至少宫凝不愿意去感受那些奇奇怪怪的羞耻感。
“有什么嘛，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
见师尊羞愤，陶灵灵倒是更来劲，忍不住想要更挑逗她。
“放开，松手……”
“不放，师尊身上好香，我才舍不得放……”
陶灵灵不装了，摊牌了！
“为师最后劝你一次……”
那又如何？反正师尊又没修为，就该在这种时候让她狠狠习惯一下被徒儿欺负的感觉！
可是一股寒意突然降临，陶灵灵登时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本能的回过头，却发现剑仙江玉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如鹰般死死盯着猎物。
她瞧着陶灵灵悻悻松开手，乖乖站在一边，才将视线转移到宫凝身上。
“宫凝，你这徒弟似乎不懂礼数，你这性子只会让她得寸进尺，需要我帮你教一教吗。”
宫凝正了正神色，捋了捋有些乱的衣服。
“玉瑶，你这话未免有些中伤了，她只是一个孩子，哪会懂得那么多，只是撒撒娇罢了。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玉瑶再次瞄了陶灵灵两眼。
宫凝总是擅长把人往善的一面想，在看到别人作恶前，不会揣测对方有没有做过什么恶行。
这是要不得的。
如今她成了一个弱女子，还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不得不好好保护一下。
宫凝瞧出了江玉瑶眼中的危险意图，便向徒儿挥了挥手：“将这几部功法拿去翻翻吧，我片刻后便来教你。”
陶灵灵点了点头，赶紧溜之大吉。
江玉瑶道：“我在去往花洲的路上就逮到了那魔女，与她交锋了一番才得知，她也在找你。”
宫凝好奇问道：“她找我做甚？”
“她说，凡是能被照心镜映照的人，无一不是变作了形状异样的兽类，唯有你是个例外。”
“那可否能变回来？”
话说到这，江玉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面镜子。
“我与她战了十来回合，她不敌我，最终扔下这件东西逃跑。”
宫凝接过照心镜，然而镜面上浮现的只有这张倾城容颜。
江玉瑶继续道：“我也照过这东西，其上却没有任何景象，大抵得是一些特殊的人才会映照在上面。”
所以……变不回去了。
宫凝叹了口气。
“看来我不得不接受自己这女子的身份了。”
“那又如何？你如今的姿色已是世间绝色，抛开那些修为不谈，你应该是受益的一方。”
“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些。”
“是不爱？还是不好意思？”
江玉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时候放弃那些无聊的想法了，往前看更为重要。不过我瞧你也没有坐以待毙，这个弟子如何？”
宫凝又是难免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样说会伤人心，但她实在不适合……”
【陶灵灵已修习《焚金功》！】
？
见她脸上突然的诧异之色，江玉瑶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这弟子好像悟性有点高……你随我来。”
宫凝连忙走到屋中，却瞧着弟子已经开始打坐，那冥想修炼的姿态再标准不过。
这才过去多久？只是片刻晃个神，就已经入门了？
陶灵灵知道师尊来了，立即睁开眼，笑嘻嘻说道：“师尊，我学会了哦，厉不厉害？快夸我！”
上辈子师尊教了她太多了，先天的悟性没有，后天的理解可不差。
现在用来讨师尊欢心不是再好不过？
宫凝还没说话，江玉瑶倒是先开口：“你修炼的是金火杂灵根必修的入门级功法，任何筑基以上的人都能顷刻入门。”
她属实不乐意看见废柴沾沾自喜，但紧接着就被宫凝小小的肘了一下腰。
“当然厉害，能做到这一点，你已经超越很多人了。”
作为长者，若是只会责骂，那是非常失败的，赞美是世界上最不能吝啬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玉瑶能瞧见，陶灵灵眼中若有若无的嘲讽。
“宫凝，修行之事，勿要松懈，既然她这么有悟性。就先让她巩固一下基础，为修习剑法打打底子吧。”
这个环节对新入门的人来说最为痛苦，那是从早到晚扎马步，满山跑来跑去，等习惯后还得负重。
江玉瑶才不管陶灵灵有没有嘲讽，只要让她不爽了，那就得把这份感情原原本本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