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繁华的街道上霓虹闪烁。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长发女子缓步走在人群中,手中提着装满布偶材料的袋子。她的步伐轻盈,黑色长发随风微微飘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偶尔,幽蓝的火焰与冰霜在空气中出现,却又转瞬即逝。周围的行人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完全看不见这些异象。

突然,她身后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一道漆黑的裂缝无声地张开。一只难以名状的怪物从裂缝中爬出,扭曲的肢体上布满不规则的凸起,裂开的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它贪婪地盯着毫无察觉的人群,蓄势待发。

就在怪物即将扑向人群的刹那——

"砰!"

一声轻响,女子不知何时已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子弹精准地贯穿了怪物的头颅。怪物发出无声的嘶吼,化作黑雾消散。裂缝也随之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行人依旧来来往往,有人擦着女子的肩膀走过,却对她手中的枪视若无睹。女子漆黑的左眼泛起淡淡银光,她轻轻吹散枪口的青烟,将手枪收回风衣内侧。

"前几天做好了小雪朋友们的布偶,"她轻声自语,声音温柔得如同在哄孩子入睡,"今晚再给她做只小白虎吧。"她紧了紧手中的纸袋,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明天寄过去,希望她们会喜欢..."

街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快便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中。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进校园,绯雪和同学们就已经被林教官操练得气喘吁吁。第一节课的体能训练让所有人都汗流浃背,连一向体力过人的绯雪都扶着膝盖直喘气。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林教官的吼声响彻操场,"这才热身呢!"

第二节课是异能控制课。白老师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训练场中央。他轻轻一挥手,四周便浮现出各种元素能量。

"今天我们来练习对抗不同属性的异能。"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绯雪同学,请用你的冰系异能攻击我试试。"

绯雪深吸一口气,掌心凝聚出幽蓝的冰晶。然而白老师只是轻轻一抖折扇,那些冰晶便在半空中化作细碎的水珠。

"看到了吗?这就是属性相克。"白老师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学习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第三节课是文化课。李白桦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今天我们要学习三种语言和量子力学基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韵律,"放松你们的大脑,让知识自然地流入。"

随着他发动异能,所有学生都感觉大脑像是被强行塞进了大量信息。绯雪捂着太阳穴,感觉脑袋快要炸开。

"记住,一个学期后,你们至少要掌握五国语言和硕士级别的数理化。"李老师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现在,我们来复习一下十分钟前的......"

最后一节是战术课。今天的教官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他正在演示如何快速拆卸组装手枪。

"在实战中,你们的异能可能失效,但武器永远不会背叛你。"他冷峻地说,"现在,每人领取一把手枪,开始练习。"

绯雪小心翼翼地拿起沉甸甸的金属武器,感受着冰冷的触感。一天的课程下来,她已经精疲力尽,但想到母亲,又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坚持…..."她在心里默念着,努力集中注意力学习拆解手枪的技巧。夕阳将她的银发染成了金色,在实战训练场上格外显眼。

夜色深沉,宿舍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几个女孩精疲力竭地洗完澡后,连闲聊的力气都没有,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绯雪的梦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黑发女孩的身影。那女孩的身形与她相仿,面容却模糊不清,但莫名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梦境转瞬即逝,清晨醒来时,还有点迷糊。绯雪不是第一次梦到她了,奇怪的梦也时不时会有,最终也只当是个无意义的梦,很快抛在了脑后,毕竟还是眼前的事情优先,梦这种东西再纠结也没用。

"啊...全身酸痛..."千鹤瘫在床上哀嚎,栗色的呆毛都蔫巴巴地耷拉着,"这么练下去,我会不会变成金刚芭比啊?"

龙昭玥正在整理制服领口,闻言头也不抬:"不会。"她拿起平板调出一组数据,"根据研究,能量会优化异能者的体态发育。"她瞥了眼千鹤担忧的表情,"女性最多只会出现马甲线,不会形成明显的肌肉线条。"

艾瑟尔正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腹肌,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想练成林教官那样..."

"另外,"龙昭玥继续补充,声音依然平静,"死皮和厚茧也不会出现。"她难得地停顿了一下,"皮肤会保持...滑嫩。"

千鹤和艾瑟尔同时发出欢呼,只有绯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掌——那里的皮肤确实比以前更加细腻,连长期握枪留下的茧子都没有。

"不过..."龙昭玥突然看向绯雪,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探究,"你昨晚说梦话了。"

绯雪正在系鞋带的手一顿:"我说什么了?"

"'你是谁'..."龙昭玥微微皱眉。

宿舍突然安静下来,其他人好奇的看着绯雪。

那个模糊的梦境突然又浮现在脑海,但那个黑发女孩的身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梦见考试了吧。"绯雪歪头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今天第一节又是林教官的课,我们得赶紧了。"

几个女孩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很快就把这个插曲抛在了脑后。只有绯雪小声呢喃:“你是谁?”

接下来的日子里,最折磨人的反而不是高强度的训练,而是——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维克托懒洋洋地靠在训练场边的遮阳伞下,手里举着一杯冰镇柠檬茶,吸管发出"滋溜滋溜"的声响。他戴着墨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加油!努力!我看好你们哦!"

绯雪正在做第五百个俯卧撑,银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颊上。听到这声音,她手肘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维克托!"艾瑟尔咬牙切齿地吼道,她正在负重跑,金发像炸毛的狮子一样蓬乱,"你给我等着!"

千鹤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维克托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就连一向冷静的龙昭玥,额头也暴起了青筋。她正在练习精准射击,但维克托的聒噪声让她的子弹轨迹明显偏移了几分。

林教官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但不制止,反而幸灾乐祸地添油加醋:"听到没?连伤员都比你们有精神!"

"伤员?"绯雪艰难地抬起头,正好看见维克托假装虚弱地咳嗽两声,然后美滋滋地咬住吸管。

"是啊~我昨天吃饭的时候,脚趾不小心撞桌腿了"维克托装模作样地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腿,"医生说我需要静养~"说着又滋溜吸了一大口饮料,冰块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最气人的是,这家伙的石膏上还被他自己用马克笔画满了涂鸦,写着"英雄负伤"、"为国捐腿"之类不要脸的字样。

"怎么有脸写的!?这特么还包个石膏?!"下课后,艾瑟尔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我昨天晚上亲眼看见他在学校外面的广场上和大妈跳舞!"

绯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奈地看着远处维克托正单脚跳着去续杯饮料的身影:"算了......至少他让我们训练时没那么无聊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维克托远远地喊道:"绯雪同学!要不要给你带杯奶茶啊?三分糖去冰对吧?"

龙昭玥默默地把手中的枪上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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