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脚底好痛..."她小声嘟囔着,把光洁的小脚丫直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缓解火辣辣的刺痛感。
千鹤闻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过来蹲在绯雪面前。还没等绯雪反应过来,一双温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千、千鹤?!"绯雪的脸"唰"地红透了,下意识想把脚抽回来,"快点放开啦!"
艾瑟尔从浴室探出头,嘴里还叼着根pocky:"小朋友是怕脚臭熏到千鹤嘛?"
"我才没有脚臭!"绯雪羞恼地反驳,脚趾都紧张地蜷了起来。千鹤的手指正轻柔地按压着她足底的穴位,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小雪的脚香香的哦。"她捏了捏绯雪圆润的脚趾,"而且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呢~"
绯雪整张脸都用手捂住,露出的耳尖红得能滴血。但很快,专业的按摩手法就让她舒服得软成一团,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龙昭玥靠在墙边,目光在绯雪精致的脚踝上停留了几秒——那上面还留着运动后的淡淡红痕。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转身去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补充水分。"
在按摩结束后,绯雪红着脸小声向千鹤道谢完,便抱着睡衣钻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走了满身的疲惫和尴尬,等她擦着湿漉漉的银发出来时,其他女孩们也陆续进去洗完了澡。
四个女孩横七竖八地瘫在各自的床上,宿舍里弥漫着洗发水的清香。绯雪抱着膝盖,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们说,异能和能量有什么区别呀?"
龙昭玥正用毛巾擦拭着黑发,闻言抬起头:"能量是使用异能的基础。"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就像电池和电器的关系——能量耗尽,再强的异能也无法施展。"
她放下毛巾,指尖凝聚出一缕银光:"比如你是冰系异能者,理论上也可以用能量催动其他元素。"银光突然变成小火苗,又转为细小的电流,"但冰系始终是你的本源,所以被归类为冰异能者。"
艾瑟尔翻了个身,金发铺满枕头:"能量还能当充电宝用呢!"她戳了戳绯雪的手臂,"就像你今天跑步时,是不是感觉有股凉凉的东西在修复肌肉?"
千鹤突然坐起来,栗色呆毛翘着:"等等!那岂不是说..."她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量足够强大,甚至可以模仿其他系的技能?"
龙昭玥轻轻摇头:"理论上可行,但效率和威力会大打折扣。"她看向绯雪,"就像你使用冰系异能可以瞬发,而你使用火系异能,威力大减的基础上,释放还慢"
绯雪若有所思地摸着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今天训练后的酸痛感。
"那...能量会不会有属性之分呢?"她轻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凝结出几粒冰晶,"比如我的能量,天生就带着寒气..."
绯雪低头凝视着自己指尖跳动的冰晶,月光透过冰粒折射出细碎的蓝光。她轻声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的体温经常会莫名其妙降到零下...但奇怪的是,我的血液和皮肤却完全正常。"她歪了歪头,"我自己就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
宿舍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等等!"艾瑟尔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这个情况多久了?"
绯雪把冰晶捏碎,细小的冰屑飘散在月光里:"我没有九岁前的记忆。但从有记忆开始就这样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大夏天冒冷气,经常被人当怪胎看呢。"
千鹤手中的梳子"啪嗒"掉在地上。龙昭玥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这不可能..."千鹤声音发颤,作为治疗系异能者的她更清楚不过这有多异常了,"普通人在零下体温早就..."
绯雪呼出的冰雾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她低头看着自己逐渐结霜的指尖:"可能...与我失去的记忆有关吧。"
龙昭玥突然单膝跪在绯雪床前,一把抓住她正在结冰的手腕。她的掌心异常灼热——这是她极少动用的火系能量。"你母亲,"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真的什么都没解释?"
绯雪被龙昭玥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眨了眨眼,但很快露出温柔的微笑:"妈妈说...等我长大就会告诉我。"她歪着头回忆,"每次我问起,她都摸着我的头说'这没什么',然后给我做热可可..."
艾瑟尔突然从床上弹起来,金发像炸毛的猫一样竖起:"等等!这绝对不正常!你妈妈该不会——"
"艾瑟尔!"龙昭玥厉声打断,但为时已晚。
绯雪的笑容僵在脸上,银发间的寒气突然暴涨。整个寝室的温度骤降,窗户上瞬间爬满冰花。她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细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们觉得妈妈是在骗我吗?"
千鹤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绯雪,治疗系的温暖能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才不是!我们只是担心你!"她抬头瞪了艾瑟尔一眼,"对吧?"
艾瑟尔懊悔地抓了抓头发:"当然!我只是...该死..."她手足无措地掏出一盒巧克力,"喏,我珍藏的限量版..."
龙昭玥慢慢松开绯雪的手腕,指尖残留的冰晶让她微微皱眉。她突然转身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怀表,塞进绯雪手里:"温度感应器。超过临界值会震动。"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改良过的。"
绯雪捧着怀表,冰霜渐渐从发梢褪去。她看着三个手忙脚乱想要安慰她的室友,突然"噗嗤"笑出声:"你们这样...好像我马上就要碎掉一样。"
寝室里的冰花开始融化,但所有人都注意到——绯雪说这句话时,怀表的指针正微微颤抖着指向零下15℃。
绯雪笑着摆了摆手,寝室里弥漫的寒气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消散。她将龙昭玥给的怀表轻轻放在床头,银发上残留的冰晶在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大家别这么紧张啦,"她声音轻快,呼出的白雾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从小到大都好好的。倒是妈妈..."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她总担心我交不到朋友,每次回家都泪汪汪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被欺负。"
千鹤扑哧笑出声,肩膀跟着一颤一颤的:"阿姨也太可爱了吧!"
"就是就是,"艾瑟尔盘腿坐在床上,金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不过现在阿姨可以放心啦,我们可是被绯雪同学的魅力彻底征服了呢~"
龙昭玥默默关掉台灯,黑暗中传来她平静的声音:"睡觉。明天第一节是林教官的体能课。"
绯雪钻进被窝,悄悄摸了摸手腕上已经褪去的冰纹。母亲温柔的笑脸浮现在眼前——那个总是说着"不要怕"的人,此刻应该正在床上给她制作着毛绒玩具吧?毕竟自己来这边时可没有带房间里的小伙伴们呢……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床头怀表的指针静静停在正常温度区间,发出规律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