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作为特招生,平时放学后就要经常补课,现在更惨——因为开学时不小心冻坏了一栋教学楼,欠下两亿赔偿金。虽然不用立即偿还,但代价是签了份"小白鼠协议",每周六都要去实验室配合研究。
绯雪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室友们:千鹤抱着枕头流口水,艾瑟尔的金发像炸开的蒲公英,连一向警觉的龙昭玥都难得地放松了眉头。她撇撇嘴,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穿过空荡荡的校园,绯雪来到了那栋纯白色的人体实验楼。推开门,刺鼻的消毒水味立刻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绯雪同学?"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实验室深处传来。一位褐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标准的白大褂,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叫我艾莎博士就行。"女人指了指旁边的抽血椅,"今天很简单,抽个血就好。"她顿了顿,"应该没吃早餐吧?"
绯雪乖巧地点点头,安静地坐到椅子上卷起袖子。当冰冷的酒精棉碰到皮肤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臂。
艾莎博士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绯雪的头顶:"真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又补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嗯?"绯雪歪了歪脑袋,银发从艾莎指间滑过,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没什么。"艾莎迅速恢复了专业的态度,熟练地绑上止血带,"可能会有点疼。"
一会,艾莎博士利落地完成抽血后,将试管放入离心机,头也不抬地说道:"下次来也不要吃早餐。之后的实验会测试你的两种异能,现在你可以走了。"
绯雪乖巧地点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充满消毒水味的实验室。刚出门,手腕上的终端就亮起了提示灯——是学校统一配备的多功能设备,不仅能通讯,还配套个高科技目镜。龙昭玥最近在模拟指挥课上就特别爱戴着。
"快递待领取?"绯雪眨了眨眼,雪白长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啊!一定是妈妈做的布偶到了!"
快递站的储物柜前,绯雪看着那个几乎能装下两个她的大箱子,不禁张大了嘴。她试着抱起来,箱子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只能摇摇晃晃地往宿舍挪动,活像只笨拙的企鹅,路上被不少人拍照了,她也浑然不知。
"我回来啦!"绯雪用脚尖轻轻踢开宿舍门,把箱子轻轻放在地上。三个室友立刻围了上来,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妈妈给我们做了几个玩偶,"绯雪比划着,"大概比抱枕大一圈吧。"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绯雪拆开了包装。四个毛茸茸的玩偶立刻蹦了出来:可爱毛茸茸的小白虎、圆滚滚的机器猫、张牙舞爪的哥斯拉,还有一只鳞片闪闪发光的龙形玩偶。
"先说好!"绯雪一把抱住那只雪白的小白虎,把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蹭了蹭,"这只是我的!"
艾瑟尔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机器猫:"这个归我!太可爱了!"
千鹤抱着哥斯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要这个!和我的治疗异能反差萌!"
龙昭玥默不作声地把龙形玩偶揽入怀中,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精致的鳞片,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几分,这可是龙呢……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四个女孩和她们的玩偶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绯雪偷偷瞄了眼终端上妈妈发来的消息:"希望你和朋友们喜欢",心里顿时暖暖的。她飞快地回复:"大家都超喜欢!"后面还加了几个闪闪发亮的爱心表情。
几个人抱着毛茸茸的玩偶窝在绯雪床上,龙昭玥突然开口:"下周开始,每天放学后要加训。"她捏了捏龙玩偶的爪子,"模拟实战室,挑战机械野兽。击败后有积分,会计入年级排名。"
"啊?放学后还要练啊?"艾瑟尔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机器猫圆滚滚的肚子里。
绯雪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把我们当日本人整啊…..."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失言了,因为千鹤正用幽幽的目光看着她。
"额,抱歉…..."绯雪缩了缩脖子,银发都耷拉下来。
千鹤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得过分的笑容:"我怎么舍得生小雪的气呢~"说着就把绯雪搂进怀里,双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揉捏,"毕竟我们小雪这么可爱~"
绯雪像只被抓住后颈的小猫,一动不敢动,任由千鹤"蹂躏"。她求助地看向其他人,却只看到艾瑟尔幸灾乐祸的笑容:"童言无忌呀!哈哈!"
龙昭玥淡定地整理着龙玩偶的鳞片:"不过学校还算留有些许人性。"她瞥了眼被揉得满脸通红的绯雪,"至少给了双休。"
千鹤终于放过绯雪时,后者已经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她抱着小白虎玩偶缩在床角落,小声嘀咕:"我错了还不行吗…..."阳光照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晶莹剔透得像块粉色的水晶。
这时千鹤突然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要去领学校升级过的治愈手环了。"
绯雪立刻把脑袋伸过来,银发上还沾着几根绒毛:"那个手环有什么用呀?"
千鹤一边整理着哥斯拉玩偶的尾巴,一边解释:"唔...可以实时分析所在地的生态环境和空气湿度,精确检测体温。"她眼睛突然亮起来,"最重要的是能辅助治疗异能,让治愈效果提升30%呢!"
"哇!那我也要搞一个!"艾瑟尔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带着期待。
龙昭玥头也不抬地给龙玩偶调整鳞片位置:"治疗系专属。"她推了推时戴时不戴的眼镜,"产能不足。"
"切——"艾瑟尔撇撇嘴,突然一把将绯雪捞到怀里,"算了,我还是找条鞭子当武器吧~"她坏笑着捏了捏绯雪的脸蛋,"平时还能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小朋友哦~"
千鹤立刻举手:"赞成!"
龙昭玥淡定地给龙玩偶系上蝴蝶结:"不反对。"
绯雪在艾瑟尔怀里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我、我会很听话的!"
绯雪抱紧怀中的小白虎,对面人多势众,她心里敢怒不敢言:这是校园霸凌!小白虎,只有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了呜呜呜……
艾瑟尔和千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而龙昭玥则默默在终端上搜索"如何定制皮质鞭子"。绯雪惊慌的小脸上,仿佛已经预见了她未来被"特别关照"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