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跳下天台,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握住他的手。
“听白?!刚刚发生什么了?”他仍在懵逼着,不知所措地低头看去。
“有东西把你推下来了…唔姆姆,你怎么这么重呀!”我咬紧牙关,奋力向天台飞去。
可恶,竟然要伤害辰灰。
我看了过去,幕后黑手正扒在栏杆上,即使身形迷离、模糊不清,我却仍能看到那无法隐藏的笑容。
“就是你啊…听好了,老娘要把你切成段,剁成丁,混着鸡蛋摊成饼!!”我怒吼着,不顾被路人发现的风险,疯狂发着电报。
待重返天台后,那女鬼却忽然消失,只留下一缕黑烟。
“跑也没有!敢碰我的人,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我**你**!”
“听白…”
“辰灰!”我扑向其,紧紧抱住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吓死我了…还要我来的快,不然你就,就…呜呜呜(┳Д┳)!”
辰灰发了愣,随即也抱住了我,坚实的臂膀令我安心温暖,心脏愈发平静。
“还好有你在。”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待抬头时,太阳已落山,乌云将月亮遮严实,还有小雨滴落来下。
“要下雨了?!”我擦掉眼泪,连忙起身,低着头整理“破被子”。
丢死人了,竟然哭成泪人,让好兄弟抱着安慰。
他绝对会嘲笑我的!
辰灰也站了起来,衣服前面被我的泪水弄湿了一大片,可表情却是淡淡一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是很喜欢我朝他撒娇哭哭?!
“预报说有雨,我们赶紧走吧。”辰灰走去开门,随之表情一凝,动作加快。
“怎么了?”
“门被锁住了。”
“锁住?!”我大惊失色。
天台门锁确实在里面,可有人锁门的话,不可能听不见我与辰灰的声音。
是恶作剧,还是该死的女鬼魂!
只能找外援帮忙——
没信号!
“辰灰,告诉你个坏消息——”黑雾趁机钻进我的嘴巴,哪怕我无需呼吸,却也感到不适,跪倒在地大口咳嗦起来。
纳尼,有暗器!
“听白!”辰灰赶忙跑过来扶我,并将衣服脱下,盖在我头上,隔绝落雨。
“我没大碍,只是吸入了些粉尘,得快点离开,否则你会被淋感冒的。”喉咙中在发热发烫,每说出一句话,都能要了我半条命。
拉住辰灰衣角,便想要带他飘下去。
可力气消失的,大脑朦胧,无法思考,只是一步就又要摔倒在地。
好在辰灰帮扶着,才靠到他怀里,避免在水坑里泡澡。
“辰灰…”我只能见到辰灰的漆黑轮廓,可却仍能脑补出他的笑容。
“听白,你身体好烫。”
“发烧了吧…”
“瞎说,幽灵咋可能发烧。”
“你又没当过幽灵,凭啥如此肯定(⸅⸟⸄)!”
辰灰好香呀,就跟香火一样,这就是阳光男孩的味道吗?
再闻一点…
“听白!”
“嘁,闻几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抱住脖子,紧紧贴在他胸口,鼻子在嘴唇两侧轻轻嗅着。
好闻…也会很好吃吧?
“嗷呜!”
“欸?!!”
“嘘…大男子汉,还怕疼么。”我鼓起嘴巴,稍稍用力,在黝黑的皮肤上留下牙痕。
“不是疼!你会让我变得很奇怪…”他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想要推开我,但谁还没有脾气了?我又立刻扑了上去,抱紧他,像张狗皮膏药。
“你是我的…我的!在你身上留遍我的痕迹,这样就没有其他鬼赶来拐你了!”
“你在瞎说些什么呀!要是被吕哥听见,我可就完蛋了!”
“他敢动你嘛!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除了我!”
他看着我,半天没发出声来。
“果然是病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才没有!”
辰灰突然用力捂住我的嘴巴,声音颤抖:“别说了,听白,我会…误解的…”
误解。
误解什么?
误解‘他是我的人’这件事?
『不是误解!』
对,不是!
我咬紧牙关,突然用力,打了他个措不及防。
辰灰也确实没有反应过来,竟被我按在地上,衣服彻底湿透,能隐隐看到深棕的肉色。
『让他了解真正的你!』
“好好的看着我,感受我的想法!”
我吻了上去,亲吻着、**着,虽不知为何要亲吻辰灰,可大脑回馈的快感是真情实在的。
他嘴唇有点硬,像两根大香肠——
铁咩,用手指挡住了!!
“你不是听白,对不起,我必须要这样做!”
辰灰眼神坚毅,再然后,是贯穿星辰地一击。
“嘭!”
啊嘞嘞?有好多哥哥在天上飞欸(*´∀`*)…
“扑通。”
我倒了下去,彻底陷入昏迷。
……
醒来后已是第2天,大太阳晒在我的双眼,好在灵体状态本身能带来凉爽,不至于起床就中暑。
昨天下过雨,今天却是暴晒之日,老天爷还真是阴晴不定。
话说…昨天发生了啥?我怎么记不得了?
“哈~~”
轻车熟路的显形,在大太阳下打起哈欠来,再然后视野被大外套挡住。
“冷静下来了么?”
“冷静什么?”我反问道,有些奇怪的歪起头来:“咋还被关在天台呢,没人来救命嘛?”
“今天放假,这里又没有信号。”辰灰无奈地摊了摊胳膊,盯着我看,眼神中满是担忧。
也就是说,我一整天都没回家?!
我家人不得疯了?!!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辰灰吞吞吐吐地问道,仿佛昨晚发生了重大事情。
“不就是救你一命后,被困在天台嘛,姐这就带你下去!”
“除此之外呢?”辰灰声音中夹杂着莫名地期待。
“哈?”
与他对视片刻后,辰灰脸立刻就红了,害羞的仰头直视大太阳,不敢看着我。
发生甚么事了。
我也开始回忆昨晚之事,可记忆在吸入黑色烟雾后就断了片,只记得令人陶醉的气味。
拉住手,走到栏杆前,辰灰过于安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而且他手脚冰冷,仿佛在北冰洋泡了一整晚。
求得麻袋。
辰灰是不是淋了一晚上的雨?
我试着摸了下他的额头,比起冰凉的手,额头那温度都快能去煎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