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牙白,太晚了,她不会睡觉了吧?真是可惜,我还想跟她打2局拳王呢。”
不过姐姐有嘱咐过,无论如何都要在听白附近待着,让上头的神仙知道自己没在摸鱼。
话说,都报告了听白的事情,上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嘛!
难不成她有背景?
算了,在门外瞅她一眼就回去吧。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我可没法在帮你了。”
好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来。
范爷踮起脚尖,循着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口,贴在门上,仔细聆听起来。
“您做的够多了。”
“只是见你太可怜,我可不是白受香火的神仙。”
“接下来我和丈夫两人足以,还请您帮我们继续隐瞒。”
“安啦安啦——哦呀?有只小老鼠在偷听呢~”
门缓缓打开,一股由黑烟构成的大手瞬间伸出,死死握住范爷的身体。
“唔呀?!”
她奋力挣脱,双腿在空中不停摆荡。
“嘘,黑无常大人,我的孩子在睡觉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咽喉传来地异样。
说不了话了!!
“黑无常大人,您为何而来?”一个高挑的女人走到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冷漠的眼神中暗藏着危险:“哦…为了带走我的孩子啊,呵呵呵。”
恐怖的笑容,眼神空洞,手更加用力。
“呜!”
下巴好痛,轻点啊!要碎掉了…
“抱歉,即使是您,我也无法接受。”
“住手。”卫生间里自称神仙的存在叫住了她:“我自有办法解决,别伤害她。”
“是。”女人放开了她,虔诚的冲范爷鞠躬,随即打起响指。
男人从身后抱住范爷,将其关进卫生间里。
“咿呀!!!!!”
门内的惨叫,在门外如针落。夜幕当中,夫妻二人的笑容,邪恶且纯粹。
……
岂可修,辰灰竟然没在校门口等我?!
或者说,他哪儿都不在。
从早到晚,我找遍了教室、食堂,还去问了当时和他一起打篮球的同学,可惜一无所获。
“到底去哪儿了啊,可恶!”我愤恨不已,用力拍打桌子。
反应过来后,惊恐地看向四周,好在已经下了课,学生们要么回宿舍、要么回家,只剩下发呆一整个下午的自己,还待在这儿。
“既然不找我,那我们永远绝交吧!哼(⩺︷⩹)…”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第一时间去了他家。
没准辰灰只是生病了,不想让我担心…
“辰灰,是我,开门。”
并没有动静。
我开始慌张,总不可能是病太重,晕倒了吧!
“辰灰,我可进来了哦!”
内心焦躁不已,聚精会神穿门而过,洁白连衣裙再次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破被子”。
“辰灰!”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卧室…
“心跳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男孩子的卧室嘛,肯定和我一样!只要不看床底下,他就不会难堪了!”
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齐,空气中还飘着柑橘的香气。
没有…
辰灰不在家,也没有去学校,更是联系不上(╯︵╰,)。
“是厌烦我了,想要彻底和我断绝联系么。”心有点难受。
还真是苦了他,好兄弟变成女孩子后,肯定比以前难以相处,却还是跟我玩了好几天。
不好,大脑又在瞎想了。
辰灰才不是会不辞而别的人呢!他和我发誓要当一辈子兄弟的,要是反悔,可是要当一辈子小猪猪的( ̄(oo) ̄)ノ!
平静下来…
我可不想让他的电子设备全部报废。
趴在地板看向床板下面,本以为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小本本,结果意外的干净,只有一颗老旧的篮球,与一双比我脚还要小的球鞋。
是他小时候穿过的!
我将它们抽出,轻轻抚摸着,擦掉上面附着的尘土。
“好怀念呀,他曾经每天都穿着,即使变脏也不愿意脱掉。”
也不知道叔叔阿姨怎么样了,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还是高中来着?
小小年纪,记忆力就如此之差了嘛!得赶快买点鱼油胶囊补补۹( ÒہÓ )۶!
坐到辰灰床上,想着等人回来后跳吓他,但等待又过于无聊,便拿起鞋刷子,把老球鞋刷地干干净净。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铃响起,接通后,对方是浮尘。
“听白…咳咳!你,你在哪儿呢?”
“浮尘姐?!是感冒了吗?”我很担心,对面的浮尘声音虚弱不堪,好似随时都会跌倒:“我在辰灰家,您呢?用我帮忙买药吗?”
“别担心,我没事…噗!”
“噗?!浮尘姐,您怎么了?”
“只是吐了口血,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
“果然还是让我去照顾您吧。”
“不,快去帮辰灰…我出了点意外,有东西缠上他了。”
“他在哪儿?!”
“你们学校的天台…咳咳!那儿现在没有信号,没办法打电话,只能靠你了。”
电话被挂断,我呆呆地盯着球鞋。
辰灰遇到危险了。
虽不知他和浮尘姐干了啥,可我必须要没有迟疑地去救他!
穿门而过,甚至没捡起掉落的连衣裙。
由于我太过于专注,三步并作两步,到最后直接飞了起来。
得亏我的情绪已经爆炸,无法维持实体,否则第2天新闻头条非我莫属了。
就快了…辰灰你等着我!
咬紧牙关,一鼓作气飞到了天台之上,随后便“吧唧”一下,狠狠摔在地面。
“辰灰…我,我来了!”
“听白?!你怎么在这儿?我有把门关好的呀。”辰灰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马加鞭走到我身旁,将我扶了起来。
“危险在哪里?我们一起打败他!”
“什么危险?我没听明白。”辰灰疑惑的摇了摇头,反问道。
“是浮尘姐告诉我的,说你有危险!”
“师傅啊,我只是听从她的命令,来这儿充当摄像头。”他摊了摊手,走到栏杆前,胳膊搭在上面,眺望远方。
“你管浮尘姐叫师傅?”
“嗯,为了能帮到你更多,我拜她为师了。”
“胡来!你不属于我所在的世界,太危险了!”
“没有胡来。”辰灰认真地回答道:“我会努力学习,保护好你的。”
嘁…净会说漂亮话。
话说危险在哪儿呢?辰灰挺悠闲的呀,身上也没有伤。
嗯?
我眯起眼睛,在他身旁,阳光斜射的地方,竟照出了个若隐若现的女人?
是我眼睛花了吗?
“欸?”
很显然没有。
她将辰灰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