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灰终于是忍不住了,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才告诉我,昨晚上有发过烧,现在喷嚏打个不停,头昏脑胀,全身无力。
这让我怎么放心!
成为降落伞带着他下了楼,整条街道没有任何一名学生,四周寂静无声,顶多有两只鸟在鸣叫对歌。
给父母发去消息,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并表示自己还不能回家,需要去照顾辰灰。
虚弱的肌肉猛男,力气变小了,体重却还保持不变,我吭哧瘪肚地托着他,托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他家门口。
将他放在沙发上,也来不及休息,立刻开始烧水、煮粥,再去翻找感冒药。
“我贴心吧~”亲手喂药后,我骄傲地咧嘴笑起来。
“太贴心了,咳咳!”辰灰想要竖大拇指,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
心疼(⩺︷⩹)。
我撅着嘴巴,开始给他熬粥喝。期间烧了壶开水,兑完凉水后将毛巾投湿,敷在额头。
“回家去吧,听白,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病成这个样子,我哪儿放心的下…”弹了个脑瓜崩后,我发自内心地微笑着,握紧了他的手:“放心吧~等照顾好你后我就走,不会在这儿过夜滴~”
辰灰租的房子还挺大,即使叔叔阿姨过来住,再加上个我,都住的开呢。
“你父母呢?他们身体还好吗?”
“我…父母?”辰灰疑惑的歪着头,对我的问题表示好奇。
“对呀,好些年没见到了。”
“啊...”辰灰不敢置信地盯着我,抿起嘴巴,半晌才回应道:“我是孤儿啊,听白,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
孤儿,辰灰是孤儿..
我震惊了,那在我记忆当中的叔叔阿姨又是谁?
突然间,那两人被蒙上了面纱般,只能看到模糊地笑容。
回到家时,我仍在失魂落魄、脊背发凉。
我和辰灰是在何时认识的?又是为何认识的?
谜团。
由于太熟悉与他在一起,我根本无法从大脑中检索出与辰灰初次相遇的那天。
好在推开门后,面前地场景使我短暂遗忘了心里的疑惑不安。
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左摇右晃,眼角满是黑眼圈,嘴里不停小声嘟囔着些什么,可惜听不大清楚。
哥哥也不遑多让,往日冷静、令人安心地超级调酒师,此刻正手持金酒,倒入早已被填满地鸡尾酒杯中,余出的酒水把桌面扑满,其下地大理石桌面晶莹剔透,意外很好看...虽然味道也很重就是了。
“你们在干啥啊!!”
“哦,女儿回来了呀。”爸爸擦着脸,从卫生间中走出,洁白整齐地白衬衫被攥得变形,边角还有明显的酒水污渍。
我赶忙走过去,接过毛巾帮他擦脸,询问正在发病的两人到底怎么了。
“没啥,昨晚你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他俩绕着城市跑了好几圈也找不到,回家后就这样了。”爸爸很是无奈,疲惫无法被掩盖,看样子他昨晚过得十分辛苦:“我虽然也担心,可家里总不能一个清醒地人都没有吧。”
我尴尬地笑着,抱住了他。
爸爸身子一颤,紧接着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抱在我的后背。
话说昨晚妈妈给我打过电话?那为啥在辰灰家时,我连信息都没收到..
哦,被系统拉黑了呀。
也难怪,连着打好几个小时,999+也只是冰山一角,系统不帮忙报警已经很够意思了。
妈妈和哥哥,先安抚哪一位?
我与爸爸面面相觑。
不第一时间帮的人,肯定会因此事发好久地脾气。
“爸爸希望你能先安抚妈妈,她最近精神状况堪忧。”
赶着妈妈自闭的机会,我靠近仔细观察着她。
虽说她早就长了皱纹,但平日里仍旧整洁漂亮,是位妥妥的大美女。
可她现在光是看,就知道压力很大,皮肤状态奇差,冰晶玉洁地脸上竟然还长了一颗痘痘!!
而且总觉得很可怜,颤颤巍巍地,仔细听,还能发现她嘟囔的,正是我的名字。
孩子出意外去世,作为母亲,她肯定崩溃了吧...
抱住她,轻吻妈妈的侧脸,小手握住她的手,还拽到面前让她看见。
“听白..”
“麻麻~”
“听白...别离开妈妈..”
“听白永远不会离开您滴~”
抱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却感觉不到累,看着沉沉睡去地母亲,我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和我料想的一样,
接下来好几天,哥哥与我相处是格外的尴尬。
还好我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哪怕是节假日也不会在家,尴尬期能平稳度过。
忙什么捏?
复仇!
我可没忘记那该死地女鬼。
竟然碰我的男人,结果只有元神俱灭!!
呃..辰灰是男人,也是我最好的兄弟,那称呼“我的男人”,也没啥毛病叭!
大概吧?
“对不起,听白,是我大意了。”在办公室里,浮沉姐无
地说道,她脸上那道血淋淋地伤痕格外醒目。
我则是拿冰块帮她消炎,一心想要得到女鬼的信息。
“我也是在被你哥求助后,才来这所学校当老师的。”浮沉姐正在认真画符,蘸到朱砂后,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画着,作为圈外人,我真是一点都看不懂。
“刚来时我就感到了异样,找到领导后,对方就是一味地搪塞。”浮沉摇着头,闷闷不乐:“本想超度那鬼魂,可没想到她已经害死至少3名无辜之人,法力太强。要不是辰灰吸引了她的注意,我连给你打电话求助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您为啥要带上辰灰呀!”我鼓起嘴巴来:“有需要就找我呗,啥都不懂的大傻个儿只能送人头!”
才不是因为我不想他遇到危险呢。
哼╭(╯^╰)╮!
“所以我该怎么做?”我开始摩拳擦掌。
“那怨灵本是学生,在天台被告白时拒绝了对方,便被对方一气之下推下去了。”浮沉姐科普道:“从此,到了天台的男同学,会被她无差别攻击,超度..很难。”
“那就不超度!您不也说,她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嘛!”
“嗯..我不帮你做决定。”浮沉姐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将符纸一股脑聚在一起:“我受伤太重,弄不了她,是超度是灭掉,你与辰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