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掐住对方脖颈，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动摇：“又想死？要是你听话些，我会掐你吗？”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德古莉安的胸脯，极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凯瑟琳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用动用精血复活。

“装死是吧？”她冷哼一声，俯身捏住德古莉安的下巴，毫不犹豫地贴上那苍白的唇瓣。

冰凉的舌尖撬开牙关，将一口生气渡了过去。

德古莉安猛地咳嗽起来，睫毛剧烈颤抖着睁开。

模糊的视线里，是凯瑟琳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醒了？”

凯瑟琳直起身，用指腹抹去唇边的水光，“下次再敢装死，我就让你假戏真做。”

德古莉安倔强地别过脸去，眼眶泛红。

“随便你好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反正我不过是个奴隶……说什么爱我都是假的……你们血族……最虚伪了……”

凯瑟琳的瞳孔骤然收缩，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刺痛。

她精心饲养的小宠物，居然敢这样质疑她的心意？

“白眼狼。”

凯瑟琳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修长的手指再次掐住德古莉安的脖颈，“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德古莉安的呼吸瞬间被切断，她本能地抓住凯瑟琳的手腕，双腿无助地踢蹬着。

这一次凯瑟琳没有留情，指甲深深陷入娇嫩的肌肤，看着那张小脸逐渐涨红，又转为青紫。

“呜……咳……”德古莉安的舌尖不受控制地吐出，眼冒金星。

她模糊地看到，伊莎贝拉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阴影中，而维罗妮卡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凯瑟琳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

德古莉安的身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嘴唇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胸口再也没有起伏。

“泡茶。”

凯瑟琳冷冷地命令道，优雅地整理着袖口，仿佛刚才的暴行与她无关。

维罗妮卡递上红茶。

凯瑟琳慢条斯理地啜饮着，然后将剩下的半杯，直接倒在德古莉安惨白的脸上。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紧闭的眼睑滑落，像极了泪水。

“为什么总要惹我生气？”

她轻声自语，指尖拂过德古莉安冰冷的脸颊，“让你走个路就这么难？要是在芙萝拉那里……”

话音戛然而止。

凯瑟琳突然咬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滴落在德古莉安苍白的唇上。

随着精血的渗入，德古莉安的胸口突然剧烈起伏，银发无风自动。

“咳！咳咳！”德古莉安轻咳，缓缓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

“欢迎回来，我的小宠物。”

凯瑟琳正俯身看着她，红瞳中带着审视：“记住这次的教训没有？以后还要不要听话？”

银发少女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凯瑟琳明显愣住了，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德古莉安抽抽噎噎地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干脆放声大哭，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凯瑟琳微微歪头，疑惑道：“你不是在故意和我作对？”

“谁……谁要和你作对啊！”

德古莉安哭得更凶了，眼泪把凯瑟琳胸前的衣料都浸湿了一片，“我就是……就是走不好嘛……”

凯瑟琳的表情瞬间软化，一把将哭泣的少女搂进怀里：“是主人错了，误会宝宝了。”

她轻拍着德古莉安的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不哭不哭……”

德古莉安在她怀里挣扎着，小拳头一下下捶在凯瑟琳丰满的胸脯上：“混蛋！老妖婆！动不动就掐人！”

“哎呀呀。”凯瑟琳不仅不恼，反而笑得妩媚，主人的胸要被你打扁了，以后就没有奶吃了哦～”

这句话果然奏效，德古莉安立刻停下了动作，涨红着脸瞪她：“谁、谁要吃那种东西啊！”

凯瑟琳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向王座。

她优雅地坐下，让德古莉安斜坐在自己大腿上。

维罗妮卡适时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凯瑟琳接过，小心翼翼地送到德古莉安唇边。

“来，喝点茶。”

德古莉安小口啜饮着，情绪渐渐平复。

凯瑟琳一边喂茶一边轻声细语：“这次是主人不好，误会你了。”

她抚摸着德古莉安的银发，“但你也有错，为什么不告诉主人你很努力了呢？”

德古莉安扁了扁嘴，没有回答。

凯瑟琳继续循循善诱：“你看，只要你乖乖听话，主人还是很温柔的。”

她的指尖轻轻描绘着德古莉安的脸部轮廓，“下次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主人好不好？”

德古莉安在她温柔的攻势下，不由自主地点头。

凯瑟琳满意地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孩子。”

她优雅地拿起茶杯，将剩余的红茶一饮而尽。

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红茶的湿润光泽。

“好孩子要有奖励。”她慵懒地说道，猩红的眼眸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意，“来，自己拿。”

德古莉安的脸瞬间涨红，银发下的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她咬着下唇，犹豫不决，眼神飘忽不定。

“怎么，不喜欢？”

“不、不是……”德古莉安的声音细若蚊呐，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裙摆。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不讨厌，还是单纯怕被惩罚，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敢拒绝。

凯瑟琳轻笑一声：“既然不主动，那就让主人来帮你吧～”

还没等德古莉安反应过来，凯瑟琳已经俯身贴了上来。

冰凉的唇瓣覆上她的小嘴，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齿关，将温热的红茶渡了进去。

德古莉安被迫咽下每一滴，喉咙滚动间，脸颊烧得滚烫。

当两人分开时，德古莉安的呼吸早已紊乱，唇瓣泛着水光，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呜……”德古莉安把脸深深埋进凯瑟琳丰满的胸脯里，羞得不敢抬头。

凯瑟琳宠溺地抚摸着她的银发，指尖轻轻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

“乖，休息一会儿。”凯瑟琳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待会儿还要继续训练呢。”

德古莉安闷闷地“嗯”了一声，温热的脸颊贴在凯瑟琳冰凉的肌肤上，奇妙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蹭了蹭。

休息过后，步态训练重新开始。

令人意外的是，德古莉安这次竟比之前进步许多。

虽然动作仍有些生涩，但举手投足间，已隐约透出贵族般的优雅。

她的腰背挺直，步伐轻盈，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竟真有几分血族淑女的风范。

凯瑟琳坐在王座上，指尖轻点扶手，眼中满是赞许：“不错，看来你终于开窍了。”

德古莉安抿着嘴不说话，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小小得意。

不知是自己对之前的惩罚有了阴影，还是因为……那杯“进口红茶”和凯瑟琳的“洗面奶”起了作用，她竟然渐渐掌握了贵族步态的精髓。

“既然步态差不多了……”

凯瑟琳站起身，红唇微扬，“该练习表情管理了。宴会上可不能总是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德古莉安心里一紧，但这一次，她没有反驳，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