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了。
太好了。
就算只是一时的兴起。
就算只是利用了他的温柔。
她还是抓住了祐树的心。
好温暖啊。
祐树果然很温暖。
她担心的心情,确实地传到我的胸口。
祐树的内心是如此温暖。
和这里相比,外面根本就是极寒之地。
我不想再出去了,想一直被祐树抱着。
只要知道温暖的感觉。
就再也无法忍受孤独的寒冷。
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从学院生时代开始,我就一直这么希望。
原本只想着身体能合在一起就够了,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现在这个瞬间,祐树的心毫无疑问地包围着我。
没想到会有这么舒服的地方。
如果早知道的话,应该会更早出手吧。
啊啊,至今为止的我真是笨蛋。明明这么近,这么好的东西就在身边。
啊啊,学院生时代的我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如果在相遇的瞬间绑架监禁起来饲养的话,一定会有蔷薇色的学院生活吧。
然后。
我一直独占着这么棒的东西。
——染血之龙,真是可恨。
现在依然紧抓住祐树的心不放的最强女孩。
她明明没有足以满足祐树的肉体,却只因为可怜的境遇就受到祐树的宠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无法原谅她。
那个小丫头不配待在这个地方。
这里应该是我的。
我必须让祐树的心永远属于我。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虽然嘴上抱怨,但祐树是个诚实的人。
他不会因为半吊子的理由,就舍弃重要的人。
这次是因为公爵直接出手,使用犯规的手段,所以祐树才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从血腥龙身上被拉开。
他的心依然在血腥龙身上,这点我非常清楚。
祐树会抱着血腥龙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可怜。就只是这样而已。
正因为简单,所以我也想不到把他拉开的理由。
可恶,那个小丫头在这种时候也要直球决胜负吗?
——咦?
等等。
这么说来,也就是说——
只要我比血腥龙更可怜就行了。
只要变成更可怜的孩子,让祐树温柔地对待我就行了。
……好,非常好。
只要变成让血腥龙不值一提,让祐树无法放着不管的可怜孩子就行了!
根本不在意周遭的眼光。
也不在乎老家的爵位。
只要得到祐树,就足够了。
那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更可怜呢?
…………
……啊。
………………呵、呵呵。
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只要杀了染血之龙就行了。
虽然昨天晚上有点冲动,但冷静下来想想,杀死她并不是坏事。
我是在一场意外的打斗中,不小心杀死了原本感情很好的少女。
就是这个。
这么一来,祐树一定不会放着我不管。
祐树也很清楚染血之龙的强大。只要说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才这么做,他一定会相信。
没错,这样很好。杀了她吧,杀了她吧。去死吧,去死吧。竟然一直独占着祐树。
竟然待在这么棒的地方。
可恨。明明是个除了杀人以外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却独占了我一直想要的东西,这个臭小鬼。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
那种人,根本不需要。
没有家人也没有出生时的名字,只有肤浅人生的女孩还是去死吧。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我要杀了她!
这次一定要确实地杀了她!
……看来我有点太兴奋了。
但是,一想到这份激昂是来自祐树,心情就变得很好。
啊啊,再等一下吧,祐树。
我马上就会杀了那个小丫头,成为你最爱的人。
我不会再把她交给任何人了。
所以,就算要我献上吻,也没关系吧。
祐树缓缓抬起头。
因不甘心而渗出的泪水,一定让他的眼睛湿润了吧。
祐树应该不会拒绝吧?
希望他能温柔地吻我的嘴唇,作为先约的证明。
她这么想着,拼命地抬起头。
她张开嘴巴,准备接受至今为止一直忍耐着的奖励——
「——离祐树同学远一点。」
瞬间。
肩膀传来闪光般的疼痛。
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咬死她。
当一个人雀跃地准备迎接心爱的人时。
她竟然被那个人拥抱,开心地颤抖着。
啊啊,真是让人火大。
如果这是比赛,我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咬到不成人形。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也有可能是监狱里的囚犯,所以我只是咬了对方的衣服和皮肤。
这种程度的话,变态公爵应该会帮忙掩盖吧。
好了。
如果有人问我咬了对方是否就满意了,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必须把这只**从祐树同学身上剥下来。
我这么想着,强行抓住对方的手臂。
喀嚓。
一把小剑的剑尖指向我的眼前。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食人姬』啊。从单人牢房逃出来可是重罪哦。就这样被紧急处置砍死也不奇怪。」
这个声音,我有印象。
虽然隔着铠甲听不清楚,但这家伙毫无疑问是——
「……哦,原来你是女的啊。
今天没穿那件低级的铠甲吗?」
「与您无关。比起这个,作为从单人牢房逃出来的惩罚,我要稍微制裁您。」
「惩罚?不是因为被我妨碍粘着祐树同学,所以想发泄怒气吗?」
「……就算少一只眼睛,对今后也不会有问题。」
剑尖被拉近。
她打算用这个威胁我吗?
我对她粘着祐树同学的事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她注视着我的眼神。
你不是想对祐树同学做些什么吗?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情。
祐树先生明明是我的随从。
这家伙,好像想对祐树出手。
眼睛的部分我不太喜欢。
你啊,不管怎么看,你的眼睛都……
那眼神,根本就是想把男人给推倒。
不是别人,正是祐树同学。
她打算用那肮脏的身体来诱惑我吗?
她刻意用湿润的眼神,想要掠夺祐树同学的心。
虽然她好像因为被妨碍而气得发抖。
啊啊,干脆把这家伙吃掉算了。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到此为止。」
从旁传来冰冷的声音。
时机实在太巧妙,害我食欲都散了。
我带着失望的表情看向旁边。
那里有一名女仆。
我对这个设计有印象。
我记得——那是变态公爵家的女仆装。
我对她的长相……好像有印象,又好像没有。话说回来,我不会去一一记住女仆的长相。
然而,银色甲胄的主人似乎并非如此。
「……暗杀侍女之一,你有什么事吗,米西雅?
你被命令来收拾负伤的我吗?」
「不,从我像这样现身的当下,您应该就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了吧?」
「……我现在很忙。」
「您是指对囚犯施以私刑吗?」
「…………」
「我只是来接受您的召唤。
——天津・如月。关于昨晚的事情,您必须出面。」
出面?这家伙明明是骑士,却做了坏事吗?
正当我感到疑惑时。
「——『食人姬』,我个人有些话要跟你说,请在房间等我。」
她这么对我说。
像野兽一样。
白独自蜷缩在黑暗的房间里。
昨天晚上被天津削掉的伤口阵阵作痛。
不过,比起那种事。
——不曾被爱过的你或许不明白。
这句话。
像刺一样留在胸口。
被爱是什么意思?
温柔地拥抱不一样吗?
和挽着手不一样吗?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
但祐树一定爱着我。
只有这件事,她相信。
因为祐树是属于我的。
只要拜托他,他一定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自己开口说「爱我」,祐树一定会爽快地答应。
但是,祐树不在身边。
连拜托他都不行。
已经无法忍耐了。
最后的理性开始出现龟裂。
至今为止一直忍耐着。
害怕被祐树讨厌。
——自己主动去找祐树。
囚犯绝对不能擅自走到外面。
还记得祐树还是自己的随从时,曾经这么说过。
说不定会被骂,说不定会被讨厌。
这么想之后,至今为止一直忍耐到现在。
但是,已经不行了。
不能再继续看不见祐树的脸。
不能再继续听不到祐树的声音。
不能再继续让祐树抚摸自己的头。
自己一定会死掉。
所以,做好被骂的觉悟,去见他吧。
被骂之后,再拼命道歉。
然后,这么拜托。
「……祐树,爱我。」
愿望从口中流露出来。
如果祐树出现在眼前,说不定会来不及阻止就脱口而出。
但是,这是毫不虚假的心意。
只要能被祐树所爱。
自己一定什么都办得到。
所以,去见祐树吧。
或许有人会在途中阻挠。
可能是天津。
但是,不要紧。
已经不再犹豫。
自己只需要有纪。
除此之外,都不需要。
——所以,把全部杀掉就好了。
这么想的她不再蹲着,站了起来。
这时。
叩叩。
敲门声响起。
「——祐树!」
她眼神发亮,转向门的方向。
这次,这次一定会来见我——
如此相信的她注视着门。
然而。
「打扰了。」
进来的,是不认识的女人。
「…………」
她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将女人赶出意识之外。
果然,他不会来。
必须自己去见他。
站在门前的女人很碍事,顺便把她扯碎吧。
这么想的她往前踏了一步时。
「幸会,血腥龙。
——我是图夏・奇可拉。请叫我小图,我会很高兴。」
无视。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随从。以后请多指教。」
无视。
「既然我成为了你的随从,那么我会尽我所能来实现你的愿望。
——首先呢。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祐树呢?」
我无法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