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时，心脏竟不受控制地雀跃了一下——
有人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脸颊迅速发烫，德古莉安被自己这种反应吓到了。
她怎么能因为见到这个老妖婆而开心？这简直比被吸血还要耻辱！
“啊啦啊啦～”
凯瑟琳慵懒的嗓音在密室里荡开，“精神状态不错嘛？”
她踩着毛绒拖鞋走进来，睡衣领口松垮地露出锁骨，“才这么会儿就寂寞了？来，妈妈抱抱～”
“谁要你抱！”德古莉安猛地背过身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一秒，银链骤然绷紧——
“呀！”
她被粗暴地拽倒在地，膝盖磕在冰冷石板上生疼。
还没等爬起来，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抄起腰肢。
天旋地转间，已经面对面跨坐在凯瑟琳并拢的大腿上。
“放开！”
德古莉安扭动身体，却听见耳畔传来轻笑：“刚才看见我时，眼睛都亮了呢。”
凯瑟琳的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垂，“明明很寂寞嘛～”
“胡说什么！”德古莉安声音发颤，“我只是……只是看到光线高兴而已！”
“哦？”凯瑟琳的红瞳妖异，“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
冰凉的唇贴上她跳动的颈动脉，
“才关了两小时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呀？我们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哦？”
“两小时？”德古莉安僵住，“你骗人！”
她明明感觉至少过去了一天——
只是，如果真的仅仅过去两小时的话……
德古莉安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
若是连时间感知都被扭曲，那她到底要怎么熬下去……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脖颈突然传来刺痛。
凯瑟琳的尖牙刺入动脉，熟悉的眩晕感潮水般涌来。
“嗯……”
她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凯瑟琳的睡衣。
愉悦与耻辱在血管里交织，身体背叛意志开始迎合。
等到凯瑟琳终于餍足地松开她时，德古莉安已经满脸潮红。
“多谢款待。”凯瑟琳意犹未尽舔舐嘴角，“果然是最完美的血袋呢。”
德古莉安眼前发黑，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几乎坐不稳。
但嘴上仍不服输：“有、有本事继续关着我啊……”
“不用提醒我也会这么做。”凯瑟琳把她放到地上，自己则优雅地交叠起双腿。
密室里突然陷入沉默。
一个坐在地上喘息，一个坐在椅上微笑。
德古莉安偷偷抬眼，正对上凯瑟琳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又别过脸去。
二人继续僵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德古莉安腹中开始传来强烈的饥饿感。
被吸血的虚弱感，让她的胃部绞痛，喉咙无意识地吞咽着唾液。
身旁血池散发着甜腥的气息，可那毕竟是凯瑟琳的“洗澡水”——
即便身体渴望着鲜血，理智也绝不允许她像条狗一样趴下去舔食。
更何况……
她挣动了一下银链，链条立刻发出冰冷的脆响。
果然还是太短，根本够不到血池边缘。
“饿了？”
凯瑟琳的声音带着恶趣味的愉悦。
德古莉安倔强地皱起鼻子，却听见一阵窸窣声——
抬头时，只见对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逗猫棒，羽毛末端还挂着个小铃铛。
“玩个游戏吧。”
凯瑟琳晃了晃逗猫棒，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玩完就让你咬我哦。”
德古莉安的瞳孔一颤。
凯瑟琳的血液……那确实是极致的美味，光是回忆就让她浑身酥麻。
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不行！
她死死掐住掌心。
被当成猫逗弄已经够屈辱了，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底线已经退让到这种地步了？
空气忽然变得冰冷。
德古莉安这才发现，凯瑟琳的笑容消失了，红瞳中流转着危险的光泽。
逗猫棒静止在半空，铃铛不再作响。
某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后背沁出冷汗。
如果不照做的话，等待她的恐怕远不止饥饿这么简单。
“……知道了啦！”
为了不受罚，她只好扑向晃动的羽毛。
左跳、右扑，铃铛声和喘息声在密室里回荡。
明明是如此羞耻的行为，身体却意外地诚实。
甚至在某次高高跃起时，尾巴骨（虽然并没有尾巴）都兴奋地颤了颤。
反、反正之前也玩过……玩一次和玩两次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德古莉安安慰自己。
当逗猫棒终于停止晃动时，德古莉安已经香汗淋漓。
她跪坐在地上喘气，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乖孩子～”凯瑟琳伸出手腕，“来舔干净就给你喝。”
“你说话不算——唔！”
抗议声戛然而止。
凯瑟琳直接掐住她的下巴，拇指撬开牙关，扯出那截粉嫩的舌头，强迫它划过自己手背。
“呜……我自己来！”
德古莉安终于挣脱桎梏，自暴自弃地捧起那只手。
粉舌小心翼翼地舔过苍白的肌肤，像只真正的小猫在进食前清洁猎物。
好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
这种被迫臣服的屈辱感，烧得她耳尖通红，偏偏凯瑟琳的手确实柔软得不可思议——
“嗯……小猫咪越来越熟练了呢～”
凯瑟琳的轻吟像羽毛搔过耳膜，德古莉安顿时愣住，羞愤得差点咬下去。
“怎么停了？”凯瑟琳突然睁眼，眼神危险，“继续。”
德古莉安呼吸一滞，舌尖泄愤般加重了力道。
“乖～”凯瑟琳满意地眯起眼，享受着少女的服侍。
许久后。
当德古莉安刚停下，她就毫无预兆地站起身。
“等等！”
德古莉安抓住她的裙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饿了……”
“忍着。”凯瑟琳拍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你明明答应过——”
“答应什么？”
凯瑟琳终于转身，眼底结着冰，“你舔得三心二意，当我察觉不到？”
她俯身凑近德古莉安通红的耳尖，“这是你自找的。”
密室门关上前，凯瑟琳最后丢下一句：“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像条狗呢。”
“轰”的一声，门关了。
德古莉安呆坐在原地。
脸颊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下来，她抬手一摸——
眼泪？我居然……
德古莉安感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但很快被自我怀疑取代。
是不是……真的是她没做好？
如果舔得更认真些……
如果更顺从些……如果假装得更投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