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殿的檐下挂灯，清白灯火如豆，一如往日安静。
郁念坐在软榻上，外袍褪去，身上仅穿一层贴身衣物，道袍规规矩矩叠放一旁。他的脊背笔直，却紧绷如弓。
面前炉香未散，是姜绾清亲手调制的静神香。味道清冷，如月下梅花初绽，香气入喉却带点涩，似含冰渣在唇齿间滚动。
他已在此坐了足有半炷香。
姜绾清还未出现。
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让他等，还是今日临事繁忙。但无论是哪种，他都不敢起身。
师尊让他来，说要助他疏通第二灵脉。
灵脉之法多依感知与灵力贯通，若不修至一定程度，无法自行引导，只能借助他人施法——而那人，必是灵识极强、元神凝炼之人。
他低垂着眼，不敢乱动，可汗珠却沿着鬓角滑入衣领。他觉得热，不是炉火的热，而是某种说不清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压住了。
掌门殿太静了，静得他的心跳声在寂中格外清晰。
就在他几乎要绷断神经的瞬间，帘子轻响。
姜绾清终于来了。
她今日着月白素衣，衣摆扫过玉砖地面，带出极轻极浅的风声。她走路极慢，脚步几不可闻，却在逼近时令空气像被压缩。
郁念感觉到了，甚至没看她，只靠呼吸便知道——她靠近了。
他仅抬眼的那一瞬，就撞上她的目光。
那双眼，比夜色还静。极深的黑中藏着霜意，眼尾生得极长，薄睫微垂，却像一把未出鞘的刃，冷意裹着极轻的笑意。
她并未说话，只静静站在他面前，一手执着香杖，香头未点，却像是权杖，象征着她对他一切的掌控。
“师尊。”他低声唤了一句。
她未应，只伸手，像在检视一件她养着的东西，目光一点点从他锁骨滑至小腹，落在他指节绷紧的手背上。
“你怕我？”她忽然开口，声音温柔。
郁念摇头，却抿唇不语。
“你紧张得发颤。”她淡淡道：
“你在想什么？”
“……弟子不敢多想。”
姜绾清走近几步，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看着她的脸。
“既是我教你，自该无所避讳。”
“除我之外，谁都不能替你引脉。”
她语气未变，可眸中微光却一寸寸锐化。那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近乎占有的——锁定。
他喉头轻动，眼尾泛起一点红：“是。”
“很好。”
她松开他，又坐在他身前，轻轻将他拉入怀中，像拥着一件顺服的器具。指尖贴上他心口，灵力一寸寸渗入。
郁念觉得自己像被剥开壳的灵蛊，意识轻飘飘地悬在体内，只能靠她的神识稳住。
他隐忍着，可气息不稳，眼角悄悄落下一滴汗。
姜绾清似笑非笑地贴近他耳侧，“痛吗？”
“……不。”
“怕我？”
“……不敢。”
“真乖。”
她轻声道，那声音落在他耳蜗，像是锁链缠入识海。
“那我们开始。”
她的手指从心口一路下滑，停在他丹田之上，灵力如水线一寸寸注入，沿他未通之脉缓缓探去。他脸色苍白，却不敢作声。
郁念被她缓缓推倒在地板上。
冰冷的木制地板硌着他腰有些生疼。
她每次灵力推进，便贴得更深入些，语调却始终温柔。
“太慢了。”她淡道，“是你配合得不够好。”
他红着脸：“弟子……无意违拗。”
“那就放松。”她轻轻捏了捏他腰侧，“别绷着，越绷越痛。”
这话她说得很轻，却像灌了某种玄音法力，一下子震入他神魂最深处。
他几乎想跪倒，但她压着不许他动。
“我亲手替你开脉，便要你记得。”她靠得已经不能再近一步，声音带着一点霜意，“你这副身子，是我塑的。”
“你的气息，已被我印下。”
“以后你心神微动，体内都会应我而动。”
“你还想离开？”
他抬头，眼中一片混乱。
她看着他，缓缓抬手，指尖点在他眉心。
一点红光浮现，瞬间没入识海。
“从今往后，若你在我未唤之时擅离，我的神识便会唤醒你体内灵印——将你神魂反锁。”
郁念怔住。
姜绾清笑了，那一刻，她那双好看的眉眼微挑，仿佛春雪初融，带着极美的蛊意。
“别怕。”
“这只是……为了你好。”
“放松点。”
郁念能清晰感受到一旁的火炉中的噼里啪啦所带来的震动，这种带来的压迫感仿佛整座殿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她吐息极慢，像是故意让他体会那种无法逃脱的感觉。它是发不出声的，但每次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变化，温度忽然变得潮湿暧昧。
她低头，仔细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处细微表情。那一刻，郁念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震动，仿佛他的一切情绪、思想，都会被她捕捉、吞噬。
“你已经准备好了。”姜绾清的话像一根细针，刺进他胸口，让他心跳加速。
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温柔，但每个字却像是铁链，不容驳斥。
“来吧。”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
她一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让有些迷乱的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眸。那双透着某种深邃的冷意，仿佛能洞悉他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你不再躲避了，是吗？”姜绾清轻笑着问道，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从你进入这座山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属于我。”
她的话像是锁链，将他束缚在她的掌心。
不久后，她的指尖略加施力捏着他的小腹，灵力瞬间涌入他的身体。那一瞬间，郁念感到一股炙热的力量沿着他的脉络流动，像是火焰在他的血液中燃烧。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忍住。”
姜绾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命令的语气，“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话让他更加紧张，灵力的灌注也变得更加直观猛烈，每一寸灵气进入他的身体都像是灼烧他的神经，令他无法忍受。
“你难受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郁念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不。”
“真乖。”
姜绾清的声音中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我喜欢你乖巧的样子。”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压迫感。她的手指渐渐下移，沿着他的脊背缓缓推移。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肌肤，每次接触都令他体内的血液一阵激烈的反应。那种感觉既痛苦又令人无法自拔，仿佛他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姜绾清继续低语，声音柔和而坚定：“你属于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塑造成我想要的样子。”
她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他的胸口，每一次摇曳都带着更强的力量，灵力在他体内的流动变得更加迅猛。郁念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几乎无法承受她不断加大的力度。
他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和轮廓，像一道无法逃避的枷锁，紧紧地锁住了他。
“你会听话的，对吗？”姜绾清低头，声音几乎在他耳边呢喃。
“你会乖乖地让我掌控你的一切。”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占有，仿佛她已经将他的一切完全掌握。
“……是。”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声音低沉而颤抖。
姜绾清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那笑容中带着某种莫名的满足感：“乖徒儿，我喜欢你这样的反应。”
她的手指再次下移，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几乎让他窒息。每一寸灵气的灌注，都让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无比的压迫。
“你将来属于我，无论何时，你都无法摆脱我的掌控。
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过他耳畔，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和命令。他的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但他什么也不敢说。
她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眉心，灵力再一次注入他的身体。这一次，灵力的强度更大，他能感觉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的震动，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撕裂。
“舒服吗？”姜绾清低声问。
“……”郁念瘫软无力，侧过脸去咬牙忍着没吐出一个字，疼痛如火焰般燃烧夹杂着海浪般的愉悦刺激，这种感觉，他也未曾体验过。
“好徒儿。”
姜绾清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总是这么乖，真让我喜欢。”
眼前那双眸子中仿佛按着一层不许动的水光，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只能在这里。”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