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诺瓦尔别院藏书室。

现在是蕾娜的例行礼仪课时间,雷德早早来到了藏书室内,坐在书桌前翻阅着《礼仪教典》,手中的羽毛笔不时落在笔记本上。

哪有打工人会无缘无故提前到工位啊,能卡点到都算不错了。

但不管有没有努力,在雇主面前,至少要把努力的样子做出来——

一部分是因为这个,而另一部分确实是因为《礼仪教典》的内容太过生涩。

就算有思维加速,但不提前一点预习的话,还是很难跟得上蕾娜的进度。

想到这里,雷德手中的羽毛笔突然一顿。

也不知道当年这家伙花了多少功夫才掌握这个的啊?

门轴转动的声音比雷德预想的晚了十分钟。

蕾娜迟到了?

按照蕾娜一丝不苟的性格,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这倒也无妨,正好能趁机给雇主小姐上上强度。

因为雇主小姐的安排,最近我的工作压力是越来越大了啊。

加班学习《礼仪教典》也就算了,主要还是因为维罗妮卡……

就连雷德也不得不承认,维罗妮卡确实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小姐。

要想在维罗妮卡这种尤物面前保持冷静,要消耗的精力确实比雷德预想中的还要多。

“早安,雷德先生~”

门边响起的并不是预想中那种清冷的声音,而是仿佛裹着蜂蜜般甜腻。

雷德抬头,维罗妮卡白金色的长发今天完全散开,垂落在裸露的肩头。

阳光穿过她轻薄的晨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

维罗妮卡为今早的出场特意精心设计了一番,但雷德却没有丝毫动容。

雷德微微眯起眼睛。

维罗妮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维罗妮卡仿佛看穿了雷德的疑惑,主动解答道:“蕾娜姐姐临时有军务,已经离开别院了。”

“真是遗憾呢,雷德先生。”

维罗妮卡取出一把黄铜钥匙,反手插进锁孔。

她刻意放慢了旋转的动作,让金属摩擦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藏书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被反锁了。

“别那么紧张,雷德先生~”

维罗妮卡的尾音像融化的棉花糖,她将钥匙缓缓抽出,挂在了瓷白的脖颈上。

随后突然松开手,放任钥匙坠入胸前的蕾丝褶皱里,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就像在瓜摊挑选西瓜时,一颗成熟的西瓜被拍打时那样。

维罗妮卡缓步向雷德靠近,指尖逐一划过书架上烫金的书脊:

最终,她的指尖点在雷德面前的《礼仪教典》上,指甲正好压住“禁止与异性独处”这行字。

一缕发丝垂落在雷德的笔记本上,带着晨露般的微弱花香。

维罗妮卡附身时,锁骨处的阴影恰好构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蕾娜姐姐真是严格呢,”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雷德先生,我倒是知道一个更……高效的学习方法。”

雷德抬眼,发现维罗妮卡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书桌边缘。

饱满的臀肉在硬质桌面上微微摊开,裙摆也因为这个动作上滑,露出系着珍珠踝链的脚腕——

正是那天在早餐桌下被雷德捉住的那只。

“您看——”

维罗妮卡突然用脚尖勾起掉落的羽毛笔,这个动作让裙摆的荷叶边像花瓣一般绽开,露出最深处的花蕊。

“这笔……”

羽毛笔顺着她的小腿曲线滑下,被她用膝盖夹住。

当维罗妮卡附身去够时,垂落的领口里闪过一抹银光——

那枚消失的钥匙正躺在不可言说之处。

“比起枯燥的典籍……”维罗妮卡的指尖抚过自己的锁骨下方,那颗该死的小痣在山谷间若隐若现,“实践不是更好的老师吗?”

“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了,雷德先生,来做一些爱做的事吧?”

阳光突然变得炽烈,将维罗妮卡的白金色发丝照的近乎透明。

“您放心,无论在里面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听到的。”

维罗妮卡说的确实是事实。

诺瓦尔别院的藏书室可以说是整栋宅子里隔音最好的地方了,甚至强过蕾娜和雷德所在的主卧室。

原因很简单,藏书室一般都是宅子的主人会见重要客人的地方。

毕竟夫妻之间的情话被人听去倒是无所谓,但是家族合作的细节可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事项。

这也是蕾娜选择在藏书室进行她的礼仪课的原因之一。

“比起那个,维罗妮卡小姐,您似乎丢了东西?”

即使维罗妮卡已经将自己的魅力发挥到了极限,雷德却依然不为所动。

雷德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把钥匙不知何时何时躺在了他摊开的掌心之上。

维罗妮卡的眼睛微微睁大,蓝瞳中闪过一丝错愕。

什么时候?

她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领口——

那枚黄铜钥匙确实不见了,只在深处余下一小片微凉的肌肤。

虽然对不起雷德先生,但都走到这一步了。

母亲交代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

“雷德先生真是……”维罗妮卡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太不解风情了。”

维罗妮卡倾身向前,白金色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雷德的手腕上。

阳光穿过发隙,在雷德的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枚钥匙在闪烁着微光。

“还给我嘛~”

维罗妮卡突然抓住雷德的手腕,指尖在他静脉处轻轻摩挲。

唇瓣微微嘟起,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察觉到雷德的不为所动,维罗妮卡的表情突然染上一丝委屈:

“您就这样对待一位淑女的真心吗?”维罗妮卡的眼眶微微泛红,“我明明……那么努力了……”

“啊拉,您看那边!”

刚才的委屈像是演出来的一样,维罗妮卡话锋一转,猛地指向窗外,同时整个人扑向雷德的掌心。

这个动作让维罗妮卡的发丝扫过雷德的鼻尖,花香扑面而来。

但雷德只是轻轻抬手,便让维罗妮卡扑了个空。

“砰!”

“呜……”

维罗妮卡的膝盖磕在书桌边缘,她顺势伏在桌面上,晨裙的肩带滑落一寸,露出圆润的肩头。

“您欺负人……”

她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带着鼻音。但藏在长发下的唇角却悄悄勾起,另一只手正悄悄探向雷德的掌心——

“抓到了——诶?”

那掌心里哪还有钥匙的触感?

听见雷德喉结滚动的声音,维罗妮卡抬头,只看见钥匙的形状在他颈下皮肤凸起一瞬,又随着吞咽的动作消失不见。

“你把钥匙吃了?”

维罗妮卡僵在原地,一时之间甚至忘了使用敬语。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就连雷德慢条斯理地解开领结的动作,在维罗妮卡眼中也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虽然这正是自己的目的,也是自己一直以来诱惑雷德的行为,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但——

雷德松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声音不大,却震得维罗妮卡耳膜发疼。

“这是您自找的,维罗妮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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