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秋染睁开眼。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窗外阳光落进屋内。
带来些许灼热。
“我这是......在哪？”姜秋染环顾四周，略微有些恍惚，布置特别熟悉：“这里，是家吗？”
从那些家具上来看。
不出意外，是老城区的房子。
“我怎么......在这里？”少女扯了扯嘴角，不禁呻吟出声，头有些痛：“我应该在酒吧的。”
“是因为喝醉，走回来啦？”
她想不明白。
晃了晃小脑袋，也没在意。
“我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原来世界了吧。”姜秋染轻声嗫嚅：“又要，面对那个顾月。”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要起身。
却根本没能成功。
也是这时，才注意到，枕头旁边，居然还躺着个女人，那女人正抱着自己，睡的很熟很熟。
“姐......姐姐？”
姜秋染忍不住愣住。
难道。
没能回去？
“姐姐？姐姐？”少女轻声呼唤，用指尖戳了戳顾月脸颊：“你怎么睡在，额，我的床上？”
她记得。
顾月，应该是没来过这里的。
“唔？秋染？”
顾月被姜秋染弄醒，揉了揉模糊视线，打了个哈欠，不太想起床：“我们，不总是一起睡？”
她有些无奈，掀开被子。
“没必要惊讶，你也应该......早就习惯了吧。”顾月缓缓坐起身，停顿下：“你果然没消失。”
女人似乎带着庆幸。
她看着少女，伸出手，拉住对方。
“秋染，你能回来，真好。”顾月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些许笑意：“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姜秋染愣了愣。
顾月说的话，让她不太明白。
什么叫离开？
自己......明明还没走。
“等等，你不是......”姜秋染忽地反应过来，她看着女人，咬着唇：“你根本，不是顾月。”
“我不是顾月我是谁？”
“不，你不是那个顾月。”
“什么？”顾月有些懵，她听不懂，少女说的话，但也没过多在意：“嘛，秋染我们聊聊。”
她坐在床边，轻声开口。
“你离开时，到底去了哪里？”
“我......”
姜秋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支支吾吾，却根本不想要说话。
少女知道，她回来了。
并且，直接就在......那个顾月身边，这次似乎，真的逃不掉，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姜秋染脸色都变得苍白。
她可是还记得。
自己离开前，所答应的事情。
“姐姐，别，别问啦。”姜秋染尽量平复忐忑心情，勉强笑了笑：“我没有......很想说出来。”
顾月好看秀眉微微蹙起。
“为什么？”她询问，不知不觉，就散发出压迫：“难道你还想逃跑？”女人神情很认真。
是绝对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失去一次，失去两次。
第三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
“秋染，乖乖听话。”顾月犹豫几秒，语气也软下来，带着些许祈求：“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姐姐......不会伤害我。”姜秋染咬了咬牙，可也实在难以接受：“可我，并不情愿。”
“姐姐，那是强迫。”
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顾月，从来都没有......给少女选择，只是自己做决定，然后让她，去按照，女人想法生活。
这并不是少女想要的。
“姐姐，放过我吧。”姜秋染躲在角落，静静望着女人，有些许忐忑：“我不想，做那种事。”
特别是，和不喜欢的人做。
“求你啦，姐姐。”少女开口，语气很轻很轻：“饶过我。”她弱弱说着：“我还没准备好。”
顾月淡金色眸子，微微闪烁。
事实上，如果姜秋染不提起的话。
她甚至，都快要忘记。
“不知不觉，那么久了吗？”顾月似乎是带着感叹，目光低垂着：“你当时......做出的许诺。”
女人望着少女。
两人的距离，其实并不远。
这床也不算大。
“现在，却是要反悔吗？”顾月缓缓靠近过去，伸出手，抚摸着少女发丝：“你在欺骗我。”
“答应的事情，而不去做。”
“秋染，你果然很恶劣。”
“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你。”
反正，恐怕无论如何问，姜秋染都不会去说的，继续聊下去，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存在。
倒不如，先夺走最重要的。
“秋染，你在害怕吗？”顾月开口，望着少女的眸子，淡淡说着：“我真有......那么可怕？”
此时少女，身躯都在颤抖。
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瑟缩在墙角。
像是个，受惊的猫。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顾月语气中带着许怒气，与不满：“我好像，并没有亏待你。”
想买什么都给买。
有要的东西，也都会拿来。
可是......理由呢？
“秋染，就因为，你讨厌我？”顾月紧紧攥着拳，骨节被压出红痕：“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你怎么就不接受我？”
姜秋染没有回答。
她只是沉默，低着脑袋，似乎，并不想要接受现实，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要离开这。
可惜似乎已经不可能。
“姐姐，放弃吧。”良久，少女才开口：“我们终究，没有结果。”她闭上眼，让画面消失。
至少这样，不会心里烦躁。
“哪怕今天，你得到我。”姜秋染说着，略作停顿：“也没任何用。”她讲：“我不会喜欢你。”
“秋染，你究竟为......”
顾月张了张嘴，却无法吐出。
似乎从来都没有理由。
明明曾经，她们那么亲密，而在重生前，少女也不会太反抗，甚至还有闲心，去调戏自己。
“果然，不同吗？”顾月喃喃着，姜秋染的话，就像银针，刺痛她的心：“我不应该去做？”
女人陷入深深怀疑当中。
她错了？
难道她，真是错的？
“我......错了吗？”顾月询问自己，想要寻找到答案，却只得到：“不，我......才没有错误。”
她深呼吸一口气。
让那慌乱的心，渐渐平息。
“只是，不对而已。”女人开口，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看着少女：“秋染，你不许离开。”
顾月靠近过去。
已经，彻底决定下来。
“对不起。”她说。
掀起少女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