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复杂。
喜欢，亦或者不喜欢。
都会让人烦恼。
“姐姐，我没有胡说。”姜秋染缩了缩身子，靠的更近些，模样认真：“我呀，有点喜欢。”
顾月愣了愣，忍不住轻笑。
“好，我知道啦。”她抱着少女，踢开面前的门，将对方给放到床上：“我也很喜欢秋染。”
女人轻声说着，眸子淡淡。
心里，对此当然，是毫无信任的。
怎么可能离开一趟。
回来后。
就改变之前......厌恶想法？
“秋染，先好好睡觉吧。”顾月忧愁的叹了口气，把被子扯过来：“等明天，我们再聊聊。”
现在的少女，意识都不清醒。
说出来，各种胡言乱语。
“姐姐，我，我是认真的！”姜秋染觉得女人回答很敷衍，顿时焦急：“我绝对没有说谎！”
她掀开被褥，坐在床上，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脸颊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分外显得诱惑。
“或许，已经没有明......”
姜秋染支支吾吾，想要说出来，可犹豫许久，终究没能开口：“反正我想要，让姐姐知道。”
顾月微微抬起眼眸。
那淡金色瞳孔，闪烁几下。
“你真的......喜欢我？”顾月牵扯嘴角，不禁问道：“没有骗我？”女人说着，揉了揉额头。
“不，不对。”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子。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除非神明显灵，不然绝对不出现，毕竟目前来说，实在是过于离谱。
“秋染，你果然醉了。”
顾月神情平淡。
并没有，被少女的话，所牵动。
都是谎言而已。
“乖乖听话，现在，什么都别想，你只需要睡觉而已。”女人伸出手，揉了揉，少女发丝。
将那长长墨发。
都弄得，有些乱糟糟的。
“不然等到明天，会头疼。”顾月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少女，开口：“你不是，很怕疼吗？”
“姐姐，你要相信我。”
姜秋染还想要再辩解。
可顾月那神情，让她只好放弃。
“知道啦，姐姐。”少女语气其中，充斥着几分幽怨，和......委屈：“我说的，就是谎话。”
她甚至否认之前说的。
显然，是不开心，有些生气。
“你最好，不要后悔。”姜秋染躺在床上，直接用被褥盖住脸，声音沉闷：“都是你的错。”
“秋染，你这是不讲理。”
顾月扯动嘴角，终究没往下说。
“算了，你回来就好。”
“不，姐姐，我是要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
“去天涯海角，寻找人生。”
姜秋染微微挑眉，对少女这个回答，竟然是毫不意外，姜秋染总是这样，喜欢含糊其辞。
明明能讲明白，却根本不说，似乎是带着戒备，也不知道，自己哪可怕：“你的人生在这。”
顾月说道，语气平淡：“秋染，你未来人生，就是陪伴着我，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你知道吗？”女人看着少女，目光略微有些低沉，看不太清晰：“我找你，有多么困难。”
“无论如何。”
“这次，绝不会放过。”
顾月深呼吸几次，平复下，略微激动的心情，侧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服，就那么抱着少女。
那柑橘的甜美味道。
让她恍惚瞬间，又立马清醒。
说实话。
直到这时，女人才相信。
姜秋染，是真在这里。
“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顾月说着，语气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秋染，别想再逃掉。”
她抱着少女，似乎更紧些。
似乎，是生怕，对方再度消失。
“姐姐......”姜秋染张了张嘴，感受到顾月的紧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着。
少女轻咬银牙，陷入纠结当中，可无论如何去想，都没能下定决心：“姐姐......真的对不起。”
她只能。
又再次道歉。
“如果，还能见面。”姜秋染语调分外平静，似乎接受结果：“那我，绝对，不会再离开。”
少女说着。
缓缓闭上眼睛。
波动的情绪。
被渐渐平息。
酒精所带来的困倦。
就席卷上来。
姜秋染打了个哈欠，没有抵抗，很快意识就放空，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陷入熟睡当中。
这个夜很黑。
倒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房间中。
充斥着酒精味道。
以及......柑橘的甜。
“秋染，额，睡了吗？”良久后，顾月缓缓睁眼，她轻声呼唤几声，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女人松开些许怀抱，好能让自己，看清少女的脸，眸子微微闪烁着：“你好像，很伤心呢。”
到底是因为什么？
哪怕是睡熟。
可姜秋染的眼角，还是带着晶莹。
似乎，特别痛苦。
“果然在外面，受欺负了吗？”顾月自言自语着，只能得到这个理由：“我会替你报仇的。”
虽然现在，不知道敌人是谁。
“唔，姐姐。”
似乎是听到顾月声音。
姜秋染在睡梦中，喃喃着：“我不想走。”她说，声音很轻：“不想离开姐姐。”少女抱的更紧。
她贴在顾月身上。
似乎，想要永远待在一起。
“姐姐，原谅我。”姜秋染说道，带着些许哭腔，委委屈屈让人心疼：“我并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想，呜呜。”
“秋染，没事的。”顾月只觉得，心脏很痛很痛，像是要被碾碎：“姐姐在，姐姐在这里。”
“无论发生任何事。”
“姐姐都会保护好你。”
“绝对不会。”
“让你受到伤害。”
顾月语气认真，看着少女，哪怕对方并未睁眼，似乎也听不到：“秋染，你，可以相信我。”
也许是那真情实感。
少女哭泣，也慢慢停止下来。
变得很平静。
“看样子，终于好了。”顾月微微松了口气，只觉得有些许劳累：“秋染，安心睡一觉吧。”
女人淡淡说道。
因为喝了酒，也异常困倦。
她动了动身子。
整个人，都抱着少女。
为了。
不让对方逃离。
“等醒来后，再说吧。”顾月轻声嘟囔着，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混乱：“我想，和你聊聊。”
如果明天。
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
不。
绝对没有意外。
她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