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说话。
很安静。
只有微风吹过树梢。
让落叶。
发出的哗哗作响。
姜秋染躺在顾月大腿上，目光想要往上面看去，却见不到女人的脸，只能见到两个大团子。
“姐姐，你真的好大。”
少女忍不住感叹，犹豫半天，终究没有用手摸，毕竟，那实在是变态：“你平时吃的什么？”
顾月淡淡笑着，摇了摇头。
“秋染，这是天赋。”她用指尖，戳了戳少女柔软，仔细感受着：“你......大概是做不到的。”
姜秋染不禁轻哼，很无语。
她只不过，是觉得车里太安静，想要随便找个话题而已，结果嘛现在，反倒是被嘲笑了？
“做不到就做不到。”
少女气呼呼的，偏过头去，似乎是不想要再理她，轻咬着嘴唇，不太开心，不禁有些迷茫。
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
姜秋染眨了眨眼眸，那墨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微微闪烁，似乎是在思考，会让人看不清晰。
良久，又继续开口。
“姐姐，我忽然想到。”少女说道，语气不太确定：“怎么好像，没看到......秦雪那个女人？”
虽然现在乘坐的，也是顾月的车。
可车是熟悉的车，但开车人不是。
“秦雪？”顾月愣了愣，在记忆中思索半天，也没任何印象：“不认识，秋染，怎么了嘛？”
“那看来，果然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唔，姐姐......没，没事。”
姜秋染小声嘀咕着，敷衍过去，并不打算告诉对方：“突然，想到个名字，姐姐不用在意。”
顾月搞不懂少女的话。
但也没有多想。
“秋染，真的是突然想到的吗？”顾月忍不住想要调戏她，表情认真，低低的开口质问着。
“从你的表现看，你应该是......认识那个叫秦雪的吧？她到底是谁？秋染你，似乎很关心？”
“难道说，其实你喜欢她？”顾月那双眼眸，似乎带着些阴沉：“秋染，你居然喜欢别人？”
姜秋染脑袋上浮现出个问号。
她完全无法理解，顾月联想能力。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没有没有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姜秋染有些慌乱，赶紧解释：“我肯定，不喜欢秦雪。”
“是吗？可你似乎在念念不忘。”
“我才没想念，是姐姐你想多啦。”
“秋染，女人的直觉很敏锐。”
“姐姐，我......”姜秋染张了张嘴，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没想到，顾月居然是认真的。
自己虽然认识秦雪，但和对方，目前也确实没太多关系：“姐姐，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可你以前骗过我好多次。”
“这次，这次绝对不会！”
“秋染，你在我这里，可没有......任何信誉存在。”顾月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坏笑。
“所以，你要如何证明？”女人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才能看到少女的脸：“你没有说谎？”
“姐姐，我真的没有......”
姜秋染还想要解释。
可是自己，似乎真的在说谎。
而谎言这种东西，每当讲出，那未来，都需要更多谎言，来弥补，好不让其会出现漏洞。
少女紧紧咬着银牙。
她觉得，她似乎有点累了。
“姐姐，我确实认识秦雪。”姜秋染陷入纠结当中，但还是决定：“可是，我没有喜欢她。”
“我们两个，顶多算是朋友，相比起姐姐来说......对我不重要，我现在还是......更喜欢姐姐。”
姜秋染轻轻嗫嚅着。
“姐姐，请相信我，这次我......真的没有说谎话。”少女有些忐忑：“所以，请不要生气。”
她目光当中带着期盼。
以及，少许的小心翼翼。
似乎在惧怕。
“我保证，未来，我绝对不会再和秦雪有任何关系。”少女诉说着誓言：“姐姐你要相信我。”
“......”
行驶的车辆，突兀安静下来。
顾月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看着少女，偶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复杂的情绪中很是无语。
她本只是想逗弄姜秋染。
结果，好像发现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头顶绿油油的。
“秋染，就只有这件事吗？”顾月微微眯着眼睛，语气略有低沉，似乎此时心情十分不悦。
虽然少女并未答应自己。
但女人，早就把对方，给当成女朋友去看待，可现在又出来个秦雪，让她不禁有了危机感。
顾月可不想要。
姜秋染被其她人给抢走。
“你不会，还有别的事情，在瞒着我吧？”顾月询问着，目光危险：“最好都说出来哦。”
女人淡淡笑着。
只是那微笑，并没有多少笑意。
“秋染，要当个好孩子。”顾月微微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忧愁：“可不能，被坏女人骗了。”
姜秋染本就苍白的脸。
现在，似乎更是毫无血色。
她紧紧抓着裙边。
内心，简直无比慌张。
“姐姐，没......真没有啦。”少女眼神闪烁了下，勉强笑着：“就只有......秦雪，然后就没啦。”
事实上，当然是还有的。
但姜秋染不能说，不然说不定，会发生哪种事情，她忽地很后悔，倒不如，刚才直接沉默。
“秋染，真的没有了吗？”
“没......没有。”
“可是，你似乎在说谎。”
“啊？错，错觉吧。”姜秋染简直是欲哭无泪，犹豫了下，干脆不说话，闭上眼睛装死。
说的多，错的也多。
倒不如，放任事情随波逐流。
应该也不会，再坏。
“秋染？秋染？”顾月呼唤着，晃了晃姜秋染的身体，却未得任何回应：“我知道你醒着。”
女人秀眉微微蹙起，好半天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淡金色眸子，其中，充斥着几分幽怨。
少女似乎在害怕。
真是的，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难不成......是心虚？
“秋染，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顾月知道，得不到结果：“你不愿说，那就不说吧。”
女人躺在椅子上。
只觉得，有些累，心累。
“秦雪吗？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月轻声，嗫嚅着：“必须，要调查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