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方往下望去。
灯火酒绿，很是繁华。
不远处的商业街，人来人往，车辆疾驰而过，各种彩灯，在这黑夜中，闪烁十分耀眼光辉。
少女默默看着。
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
“果然，好漂亮。”她低低说道，墨色的瞳孔，倒映着周围风景：“就像，某种梦幻似得。”
“秋染，你很喜欢吗？”
有女声，从旁边传来。
姜秋染没有回头，只是点了下小脑袋，也没有隐藏情绪：“姐姐，我确实......很喜欢这个。”
顾月来到，少女的身边。
用同样的角度，向下方看去。
“确实很漂亮。”女人说道，可很快，就又懒得关注，转而轻笑着：“但是，没秋染漂亮。”
“姐姐，你又在打趣我了。”
“胡说，我这是实话。”
“嘛，随便你吧。”姜秋染不想辩解，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那我们......要回家里去吗？”
此时外面，夜色已黑。
确实不适合再待在公司。
“我们早该回去。”顾月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困倦：“如果不是......秋染你比较害羞。”
“姐，姐姐，不许再说啦。”
“好好好，我都听秋染的。”
女人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伸出手去牵住少女的手，感受着那抹柔软，此刻心情很是平静。
顾月总是觉得。
姜秋染身上有种神奇魔力。
会让人特别安心。
“秋染，走吧。”顾月带着少女，出了办公室，关上灯，朝着电梯那里，漫不经心的走着。
此时员工们早已下班。
周围的位置，空无一人。
姜秋染却也乐得如此。
“姐姐，以后，我不想再来。”姜秋染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因为那样......会特别尴尬。”
如果，不是因为早上的事情。
少女也不会羞涩到。
要等到这个时辰，才敢出来。
“秋染不想来，那就不来。”顾月当然也不会坚持，反正公司又不重要，有人会替她管理。
作为老板，她当然要......额，反正只需要拿钱就行，没必要麻烦：“秋染，我会陪着你的。”
姜秋染略有些疑惑看着她。
“姐姐，你还不如上班呢。”少女讲出的话语，并不太留情面：“工作要努力，你知道吗？”
“可我不需要工作，除了重大事情，公司没什么需要我决定的，我的时间，可是有很多呢。”
“那......姐姐没自己的生活吗？”
“我的生活，就是陪你。”
“这话真的，好，好奇怪耶。”
“奇怪吗？我并不觉得。”顾月伸手摸了摸少女脑袋，淡淡笑着：“你不会，是讨厌我吧。”
“唔，我说是，你相信吗？”
“我相信哦。”
“哎？那你......就不生气嘛？”
“我才不会生气。”
“为什么呀？”
“因为......”顾月俯下身，靠近过去：“我喜欢你。”她说，声音很轻：“秋染，做我女朋友吧。”
……
“秋染，你没事吧？”
“姐姐，我......我没事。”
“可是你，身上好烫。”
“体，体质问题。”姜秋染解释着，只是理由很是牵强：“姐姐，你能......能别靠过来吗？”
“你这样......我不太舒服。”
少女支支吾吾的，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女人，只是打开车窗，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冷风。
这才能。
让她的心情不再那么忐忑。
“怎么会，变成这样？”姜秋染轻声嗫嚅着，脸颊带着浅淡红晕：“我这是......在害羞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在公司电梯那里。
少女回忆着。
顾月站在电梯前，抚摸着自己的发丝，语气温柔又认真，说出那句，让人心情复杂的话语。
“秋染，做我女朋友吧。”
女人是这么说的。
明明之前，其实也曾提过，可这次却总感觉，好像不太一样，让姜秋染......略微有些迷茫。
该答应下来吗？
两人之间，真的有那么亲密吗？
她不知道。
“可恶，好烦。”姜秋染很苦恼，小手紧紧抓着裙摆，咬着银牙：“都怪姐姐这个坏女人。”
“她在身边，总没好事情。”
少女将视线，从车窗外面挪回，默默注视着顾月，眸子中充斥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幽怨。
“额，秋染，我怎么了吗？”
顾月忽地觉得有点冷。
却不是风吹的，而是某人的情绪。
“你好像......又生气了？”顾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些许苦笑出来：“我好像，没招惹你吧？”
“姐姐确实没有招惹我。”
“可你看起来，就觉得错在我。”
“哼，姐姐居然很敏锐。”
“我再敏锐，也想不通啊。”顾月思索半天无果，根本没明白：“秋染，我哪里犯错了吗？”
姜秋染其实并未生气。
她只是......不太开心而已。
少女觉得，自己似乎。
认不出情感。
“不，姐姐没有错。”姜秋染晃了晃小脑袋，眸子有些低沉：“姐姐别担心，我没事的。”
少女轻声开口，注视着，顾月那淡金色漂亮眼眸，好半天后，才说道：“姐姐我有个请求。”
顾月挑了下眉，淡淡笑着。
“秋染，你说吧，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女人语调温柔，目光中，带着许多宠溺。
姜秋染略微有点犹豫。
但很快，就下定决心。
“姐姐......我可以，靠近你吗？”少女弱弱诉说着，眸子微微闪烁：“只需要一会就好啦。”
听到这个要求。
顾月忍不住，愣了愣。
“可是你刚才，还让我离......”女人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啊，我可以答应你。”
她点了点头，用手，拍打着大腿：“秋染，不如你，直接枕在这里吧。”顾月开口提议道。
“那样，你也会更舒服些。”
姜秋染望着她。
没有说话。
只是身体，乖乖的躺下。
顾月的大腿，很柔软，不是像棉花糖的那种软，而是还带着些弹性，似乎，会是经常运动。
除此之外，还有......香味。
顾月曾说过，姜秋染身上的味道，是柑橘，酸涩又甜蜜，而顾月，则是......好像是菠萝吗？
黄色，对于喜欢色色。
吃过后的刺痛感。
就如同针。
深深的扎入少女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