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始借着玩游戏来互相了解，裴度也没再尝试说服贺澄溪这个游戏不好。
就把这当做是朋友之间的交心谈话。
他这么安慰自己。
要说裴度完全对贺澄溪不好奇，那也是骗自己的说法，怎么会有十八岁的男生对年级第一美少女没兴趣，不想了解她的方方面面？
他没有情欲也有探知欲。
男人，无欲无求一个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可身旁一旦有了女人，他的意志力会被腐朽的脆如一张薄纸。
更别提这个男人时刻安慰自己：这个女人不合他的口味，自己不会对她起心思，也不用有什么防备心。
——哪怕某时他沉溺在温柔乡里，也会觉得自己坚硬如铁。
“这个要裴度你自己想啦，”贺澄溪全然没了刚刚主动的模样，双手捏紧旗袍下摆，声音很小很小的嘀咕，“我怎么好意思说啊。”
裴度回忆着从第一次见到贺澄溪，到如今眼里的贺澄溪。
“......贺澄溪你，长相很出众，腰很细，腿很白，身材很，匀称。”
他没背着良心说贺澄溪身材很好，说不出口，至少现在说不出口。
总之，裴度决定由外而内的评价朋友，毕竟，由表及里，是正常的顺序。
因为人与人最先了解的，就是外貌。
评价一个人，抛弃她的外表，是对自己审美的抛弃。
“我想任何人注意到你，一定是你的，嗯，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事实就是，任何人会因为你长的好看而注意到你。”
裴度想办法让自己的措辞显得正常点。
女人有时候情绪很多变，会因为你夸她们发自内心的开心，也会因为你夸她们的外表发自内心的厌恶。
想要掌握好这个尺度，就尽量规整自己的措辞。
“谢谢，裴度，你能夸我，我很开心呢。”
贺澄溪不知道裴度会很坦率的夸奖她的外貌，脸上感觉热热的。
被异性夸赞会全身都热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裴度看贺澄溪的反应没有很过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贺澄溪这样的女生，在他这里是那种说不定很注重内在的女生，先谈及她的外表，裴度也不确定会不会惹她反感。
猜来猜去，犹豫不决，最后什么也不敢说，不是裴度的风格。
他选择实话实说。
运气很好，看来她还是属于喜欢听到别人夸她类型的女生。
裴度并不知道，之前追求过贺澄溪的徐道辉，每天都会夸贺澄溪的外貌与身材，不过都不会被贺澄溪理睬，她只会在心里，冷冷的回应他很肤浅。
多说一句都不肯。
贺澄溪从没给过肤浅的、评价外貌的异性好脸色。
除了裴度。
事实证明，对于不同的人，女生也会有不同的回答。
“实话实说。”
裴度继续说下去，
“除了外貌，我更欣赏你的涵养，”
他盯着贺澄溪，语气诚恳，
“我很少见像你这样懂礼貌的女生，总是知道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什么时候该客气，什么时候不用客气......你很了不起。”
裴度说完，不敢再看贺澄溪，对视别人说出她的优点，对有的人来说很为难。
他裴度，就是这样的人。
‘扑通，扑通’
贺澄溪心脏快从平板的胸口跳出来。
那种冲动是血液流动起的触感，萌动自心底深处喷薄而出。
裴度同学，和她是一样的看法。
她也很喜欢裴度同学的外表，很喜欢他的涵养。
他从来不会让她感到难堪与麻烦，会很温柔与体贴的注意到她的任何不适。
这份温柔是特殊的，不是泛滥的，只有他的朋友会享受到这份温柔。
而他从不轻易交友。
两个价值观相同的人互相吸引，不仅是被外表吸引，更是两个看着同一个方向的灵魂交融。
“裴度……”
“贺澄溪，就这些了，我想别的东西，需要我慢慢认识你再说下去。”
裴度说到最后，自己也在强控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起来。
如此直白的讲述自己的喜爱，裴度全凭着少男的荷尔蒙。
夜晚，自己家，孤男寡女，少女衣着诱人，自己没穿内裤，如果荷尔蒙激增有具像化，他应该会瞬间浑身长满毛发。
裴度脸皮很薄，若非不是因为很看重贺澄溪这个朋友，他不会说出这些。
“好，好的！”
贺澄溪听见裴度的话，和接收到了上级命令的士兵般，挺直了后背，纤细的发丝随着心情跳起又落下。
“裴度，我们，我们继续玩下去吧。”
“……”
抽完牌，裴度闭上眼睛，思索着人的运气是不是守恒的。
如果是，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下午的时候，自己想投出几点就投出几点，而晚上，就永远抽到被惩罚的牌。
如果不是，那就是巧合。
“裴度，我可以让你问我一个，想了解我的问题吗？”
贺澄溪双腿垫在臀后，变成了鸭子坐，上身侧向裴度，展现出来她盈盈一握的腰部曲线。
裴度认为，贺澄溪其实真的很聪明，不只是成绩，只要她想，没有她认识不清的事。
事到如今，他选择听从少女的命令。
“贺澄溪，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空气中弥漫着如同未熟透苹果般的青涩甜香。
……
“你袜子呢？”
陈心甜揪着妹妹屁股上的一块肉，不满妹妹的“粗心大意”。
“啊！忘在裴度家了。”
陈心美深知现在装傻才能糊弄过去。
“你把你姐姐当傻子？”
陈心甜又狠狠掐了一下妹妹的屁股——这里肉多，光疼，又不会留下后遗症。
妹妹的臀部怎么感觉比她还要嫩一些？陈心美捏在手心，比了比柔弱度，真的是妹妹她更软一点！
她和陈心美姐妹连心，她知道妹妹可不是什么笨蛋迷糊少女的人设，机灵的很。
学习成绩说明不了什么。
忘带袜子这种事，在出门穿鞋的时候她妹妹就该注意到了，如果忘记带回来，只可能是妹妹故意的。
“呜呜，我没有，我就是忘记了。”
陈心美企图用卖萌来混过去，真是的，不就是一双袜子留在了姐姐喜欢的男生家，至于对她妹妹大发脾气吗。
陈心甜挑起眉头，从陈心美的后背贴着她，轻轻开口，
“妹妹，我们约定好了的，谁先看上的东西就是谁的，这点你不会忘记吧。”
陈心美颤抖着身子，呼吸逐渐加重，
“姐姐……我没有想抢你东西的意思。”
她不敢看自己的姐姐。
“我知道，我们永远是在一起的姐妹，”
陈心甜永远对裴度温柔的眼眸里，对自己的妹妹陈心美也是温柔的。
“我也不反对和妹妹你分享什么，但前提，得是姐姐我用的第一次。”
“你会明白的吧？”
“我知道的，姐姐。”
陈心美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有说过要和姐姐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