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当然啦。”苏南雪撇嘴一笑，语气俏皮。
“来吧，我们继续——”
她话音未落，身子便凑了过来，手也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胸前，动作自然得像是在熟悉领地巡视。
“诶，等等，且慢！”陈凯猛地后仰，差点被她气场压得喘不过气。
苏南雪眨了眨眼，停下动作，眸子里写满了疑问：“怎么啦，凯哥？”
陈凯眼神飘忽，脸上浮着点儿不自然的红：“没、没事……只是现在不太合适……饭快凉了，先吃饭，吃完再说也不迟。”
苏南雪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一笑：“那好，我去叫她们起床。”
她转身走了，身形轻盈，裙摆扫过餐桌边缘，像一阵香风。
陈凯望着她的背影，心跳又乱了几拍。
“糟了……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
他脑子飞快转着，想从回忆里捞点什么，结果只有一片空白，像书页被撕走的梦境。
“穿帮怎么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过应该是副本的手笔，副本要我演这个‘陈凯’，那我就得演到底。”
见招拆招，撑到记忆苏醒再说。
不多时，脚步声逐渐清晰思绪神游的陈凯回过了神。
他抬头，看到四个身影逐渐接近。
最前面的苏南雪穿着一件温婉的一袭淡杏色真丝睡衣轻贴在身，质地光滑得仿佛会流动。睡衣松垮，领口半敞，勾出锁骨的弧线与若隐若现的曲线。
她头发还凌乱着几缕浅浅睡痕，眼神柔和，却说不出是温还是凉，有种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邻家感，像从旧梦里走来的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女孩，穿着粉色真丝睡衣，领口微微开着，隐隐露出雪白的锁骨。
她的步伐活泼而又俏皮，腰间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年轻的张扬与性感。
再往后，是一位黑发披肩、气场冷淡的女人。真丝吊带长裙墨蓝如夜，勾勒出流畅曲线。她行走间裙摆微动，眼神淡漠如水，像午夜没熄的灯，安静，却能照出人心底的慌乱。
最后一位最为惹眼——白色真丝睡衫大而松软，披在她身上像是从男人衣橱借来的外套。领口不经意间滑落半边肩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浅浅肌肤，发尾微湿，眼神懵懂含水，似刚醒还没从梦里褪出，纯欲交织，撩而不知。
陈凯一时间有些发愣。
她们……刚刚还躺在床上，他根本没细看。这会儿依次现身，各个风情万种，美得像刚睡醒的梦，带着点真丝与晨光交织出的朦胧美。
陈凯这“西格玛男”都差点破防，心头像被糖浆慢慢浇上，温热而黏腻，想转头，却舍不得移开眼。
他战术性地抿了口水，掩饰失态。
“凯哥早。”三人异口同声，声音轻柔，像羽毛扫过耳尖。
“早。”他强装淡定，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翻涌，暗念：淡定，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哥可是演技派。
四人依次落座，动作柔和又自然，仿佛这一幕已上演无数次。陈凯瞥了一眼她们之间的座位安排——有默契，不争不抢，气氛微妙。
“哇，南雪姐今天做得好丰盛！”那个穿粉色真丝睡裙的甜妹一边夹菜一边撒娇，声音糯得像刚出锅的年糕。
“冰箱刚好囤了些食材。”苏南雪语气淡淡，唇角带笑，拿起汤勺舀了一碗蛋花汤，动作轻巧，“来，凯哥，小心烫。”
陈凯点点头，没道声谢，倒不是他没素质和忘了。
只是说了反而见外。他隐约能感觉到，这四人和他的关系，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吃饭。”他一句话扔下去，语气平稳，众人便开始动筷。
他轻咬了一口蛋卷，余光扫着每一人的表情和反应。
“看来我真是主心骨。”他心底淡淡道，思绪微动，“包是的了，毕竟我这个身份长得帅还有钱有几个女人怎么了？”
餐桌上热气升腾，几道声音交织，谈笑风生。言语轻巧，如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一地细碎温柔。
陈凯安静吃着，表情平静，筷子起落间毫无多余动作，仿佛这些对话与他无关，又似全都收入耳中。他坐得笔直，唇边没起波澜，整个人像是某种稳固的存在，居于一切热闹中心，却不为其动。
“嗯？”苏南雪察觉了他与平日些许不同，轻声开口，“凯哥，你怎么了？不太怎么说话，不舒服吗？”
苏南雪发现陈凯的异状开口询问，语调不轻不重，却像一根羽毛飘进了水面。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望向陈凯。没人说话，全都在等他的回话。
“我没事。”陈凯语速不快不慢，声音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地落在那个停顿的氛围里。
他没记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聊些什么，他想了一会才开口：“只是想点别的事。”
他说得自然，就像随口应付一句，却让人听不出半点破绽。
苏南雪点点头，眼神带着几分理解，想了想才开口：“是在想公司的事吧？”
陈凯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抬手舀了一口蛋花汤。
“你说过快升职了，最迟这个月底就有结果了。”她继续，语气温软，“我想你最近烦心的事，大概也和这有关。”
陈凯轻轻“嗯”了一声，既像认同，也像默认。他没有多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凯哥，你也别太担心。”那甜美女孩接话，笑意盈盈，“除了你，你不上那个位置，还有谁能上？”
“是啊凯哥。”纯欲风那位声音清澈，“你可是公司最年轻的高层了，干劲、能力都不是那些老前辈能比的，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副总裁的位置，非你莫属。”
陈凯听着，没回应，手中动作依旧如常，连语气都未变。
“副总裁……”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像是标注下了一个关键词。
“这‘陈凯’是要升职了么？”他心底默默道，也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