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天鹅绒窗帘滤进的光像稀释的红酒,在汐姐垂落的丝绸袖口上流淌。
"十点钟方向发现赖床小猫~"
带着雪松香气的指尖突然探进被窝,我触电般蜷缩时听见蚕丝被撕裂的轻响。
真丝睡袍不知何时滑落肩头,锁骨处还留着玫瑰味的压痕。
"衣服..."
我慌乱攥住衣襟,米色地毯上凌乱的缎带闪着蛇信子般的微光。
昨晚被蒙着眼拆礼物的记忆突然复苏,后腰某处似乎又开始发烫。
汐姐倚在鎏金贵妃榻上晃着红酒杯,晨光顺着她薄荷色的长发攀爬。
当杯沿碰到下唇的瞬间,我突然想起实验室里蛇类吐信的画面。
"要姐姐帮忙回忆吗?"
她忽然倾身压住我撑在床沿的手,睫毛在眼下织出蛛网。
"昨天你这里..."殷红指甲顺着脊椎沟壑游走,激起细小的电流,"抖得像暴风雨里的蝴蝶标本。"
我踉跄着后退却被蕾丝床幔缠住脚踝,她顺势环上来的手臂带着危险的热度。
真丝睡裙下起伏的曲线让人想起美术馆里那些暧昧的古典雕塑,两层丝绸根本挡不住肌肤相贴的灼烧感。
"要迟到了!"
我抓起梳妆台上的礼物盒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水晶杯轻碰大理石的脆响。
槐花香混着咖啡焦苦味扑面而来时,我正抱着快递盒在咖啡馆门口急刹。
玻璃门映出自己泛红的脸颊,真丝衬衣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
"还以为你要放鸽子呢。"
叶静的声音裹着拿铁蒸汽飘来。她今天把长发编成铃兰花的形状,薄荷绿裙摆随起身动作绽开涟漪,却在看见我身后时突然收拢成含羞草。
郑豪突然拽着我手腕往前拖,冰美式在桌面晃出深褐涟漪。
"快给女神献宝!"他袖口沾着的咖啡渍像某种不怀好意的印章。
我手忙脚乱掏出墨绿礼盒,银丝带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天鹅绒衬布上躺着的卡通项链突然显得无比幼稚,月亮吊坠的傻笑仿佛在嘲讽什么。
"就这?"郑豪捏起吊坠对光旋转,金属片在他指间碎成光斑,
"叶静上周收的可是永生花水晶球。"他故意提高的声调引来邻桌注目,我后颈开始发烫。
叶静正低头整理花束,香槟玫瑰上的水珠滴在牛皮纸包装,晕开深色泪痕。
当她接过郑豪的礼盒时,腕间铃兰手链发出清泠的响动,裁纸刀划开包装的沙沙声里,我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谢谢。"她对着机械旋转的永生花微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玫瑰茎刺,"上周过敏季还没过去呢。"
我的喉结动了动,掌心汗湿的礼盒突然重若千钧。当那个巴掌大的墨绿盒子终于递出去时,咖啡机正发出蒸汽的叹息。
银链滑落掌心的瞬间,吊坠上的星星正卡在她虎口的月牙痕上。
落地窗外飘来一阵槐花香,她睫毛突然颤动如濒死的蝶,腕间铃兰又响了一声。
阳光在项链上折出细小的彩虹,正好落在我昨晚被咬过的耳垂。
余光瞥见角落杂志后翘起的薄荷色发梢,突然意识到真丝衬衣下还穿着汐姐准备的蕾丝内衣。
郑豪突然凑近打量项链:"这玩意配得上我们女神?"他带着咖啡苦味的气息喷在耳畔,"要不要哥教你选礼物?"
叶静突然把项链攥进掌心,金属星星在她指缝间闪着微光。
"我很喜欢。"她说这话时望着窗外飘落的槐花,侧脸被阳光镀成半透明,"像小时候藏在课桌里的玻璃弹珠。"
风铃突然叮咚作响,汐姐雪松香水味混着拿铁醇香漫过来。她染着殷红甲油的手指擦过我耳垂。
"小朋友要不要续杯?"
薄荷色长发扫过颈侧时,我听见叶静腕间铃兰发出第三声清响。
郑豪的嗤笑卡在喉咙里,叶静攥着项链突然起身。薄荷绿裙摆扫过桌角时,冰美式在杯底晃出深褐漩涡。她腕间的铃兰手链撞出第四声响,比前三次都清脆。
"我去换水。"
她抱起蔫了的香槟玫瑰走向洗手间,发间铃兰花苞擦过我鼻尖,留下雨后青苔的气息。
汐姐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肩窝。
"小朋友的礼物被嫌弃了?"
她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薄荷色长发垂落肩头遮住旁人视线,指尖正摩挲着我真丝衬衣下那截蕾丝花边。
玻璃窗外的槐花突然成团坠落,我看见叶静在洗手台前的身影晃了晃。
她正把卡通项链往包里塞,金属星星卡在拉链齿间发出细小的呜咽。
叶静抱着焕然一新的花束回来时,我正把郑豪送的永生花罩子打开。
机械花瓣擦过她手背,在皮肤上划出淡红痕迹。
"鲜花会死。"我盯着水晶罩里永不凋零的玫瑰,"但有人就喜欢不会变质的东西。"
汐姐的笑声混着咖啡豆研磨声传来,她不知何时坐回了角落。
杂志页脚被她折成纸鹤形状,薄荷色发梢在穿堂风里轻晃,像毒蜘蛛垂落的丝。
叶静忽然抓住我手腕,铃兰手链第五次响起时,她指尖正压着我脉搏。
"要不要去天文馆?"她虎口的月牙痕硌着我掌纹,"听说今晚有流星雨。"
郑豪打翻的冰美式在桌面漫延,深褐液体即将触到汐姐遗留的红酒杯时,咖啡馆吊灯突然闪烁。
明灭光影里,我看见叶静睫毛上沾着星芒般的细碎水珠。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卡通月亮吊坠上,把咧开的嘴融化成模糊的弧度。她慌忙用袖口去擦,薄荷绿丝绸立刻晕开深色痕迹。
"我去拿纸巾。"郑豪起身时带倒了椅子。
磨砂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她手腕在发抖,铃兰花瓣剐蹭着我小臂内侧。
当第六声铃响震颤空气时,我忽然发现她耳后别着朵干枯的槐花。
汐姐的纸鹤突然乘着穿堂风落在我们之间,展开的杂志页面上印着天文馆大幅广告。
她嵌着水钻的指甲在"双鱼座流星雨"字样上轻轻一点,晕开的口红印像血渍。
"要续杯的不止咖啡哦。"她晃着空红酒杯走来,雪松香盖过了槐花气息。
真丝裙摆扫过叶静小腿时,铃兰手链发出最尖锐的一声颤音。
叶静突然拽着我冲出咖啡馆,牛皮纸包裹的花束散落满地。
香槟玫瑰躺在汐姐高跟鞋边,被她碾碎时溅出的汁液染红了真丝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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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枕上少年单薄的肩,睫毛在颠簸中轻颤,指尖却死死扣住他手腕内侧青脉,梦中呢喃随大巴轰鸣漏进衣领
“敢挪开…就把你锁骨雕成标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