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染歪了下脑袋。
把项圈解开可以吗？
这显然是。
并不太可能。
对于顾月的承诺，姜秋染只觉得，聊胜于无吧，起码在夜晚之前，不用担心强行被吃掉。
而且现在也确实需要买衣服。
身上这件宽松衬衫。
总不能经常穿着，也不现实。
“唔，这就是那家服装店吗？果然很豪华呢，装饰看着也贵，里面......衣服肯定不便宜嘻。”
姜秋染从车窗那里往外瞧。
其实这服装店，她并没有来过，只是在网络上见到几次，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昂贵价格。
少女决定，要好好坑女人一次。
纵使造不成太大伤害，起码，也要让顾月心疼才行，毕竟赚钱再多，也总不是大风刮来的。
“姐姐，我们进去吧。”姜秋染用那弱弱的语调，扯了扯女人衣袖：“说好，都可以买哦。”
“没关系，你只管拿就可以。”
顾月看少女那笑容，就知道对方在想些坏主意，不禁有点无奈：“喜欢的，都可以装走。”
既然女人都这么保证，姜秋染也很是迫不及待，小手已经放在车门上，可又被直接拽回来。
“呀，怎么了姐姐？”
“你就这么出去？”
“我现在很奇怪吗？”
“你觉得呢？”顾月秀眉微蹙，对少女的无知，或者说不在乎不太高兴：“你现在很危险。”
女人伸出手，将姜秋染穿着的衬衫，领口往上拉扯，面露不悦：“刚可是......都显露出来了。”
直到这时，姜秋染才恍然大悟，不过也不觉得害羞，反正眼前就是店门，路人又注意不到。
她总觉得，女人实在是过于纯情？不，应该说，是对自己占有欲太高，稍微吃亏都不许。
但姜秋染其实也不敢反驳。
“那要怎么办呀姐姐？”
少女问道，如墨的眸子看向女人，期待着对方回应，完全就是逆来顺受，根本懒得思考。
对此，顾月仅仅是稍作犹豫。
她轻咳了声，视线，落到司机位置那里，接着淡淡说道：“秦雪，要不要，把她们全赶走？”
咦？秦雪？
姜秋染忍不住愣了下。
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个在前方开车司机的面容，顿时满是古怪：“可恶原来是你啊。”
她可是还记得，就是对方......把自己给绑架到顾月床上，也是她当前，所有悲剧的开始。
“没错，就是我。”
秦雪回过头，带着些许笑意，眨了眨眼，轻声开口说道：“我是顾月的秘书，自然是要随行。”
姜秋染对她，并没太多好感。
所以话语中充斥几分恶意。
“顾月？你怎么能......直接叫姐姐名字，她可是老板哎，信不信，哼，我让她扣你工资？”
秦雪颇为意外，只觉得有趣。
现在的姜秋染，和在她印象当中，确实不太相同，起码之前少女，不算，这么具有攻击性？
但无论是哪种的姜秋染。
都是那么有趣。
让人想要抱在怀中狠狠疼爱。
“如果她想扣的话，都可以随便扣哦，我并不在意，反正，我又不缺钱，你恐怕吓不到我。”
秦雪那语气，充斥着全是自信。
这反倒是让姜秋染没了底气，不太开心，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你不缺钱，那还工作。”
“谁说有钱就不能工作了？”
“不是吧，你这都能听到？”
“就算听不到，你那满满的怨气，也让人没法无视啊，小染，这个方面，你果然没有变。”
秦雪轻轻开口，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疑惑的少女：“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有时候真好懂。”
被这么说，姜秋染当即就不服气。
什么叫完全不会伪装？
她的演技可特别好，哪会被看破！
“姐姐你看到了吧。”姜秋染直接指向秦雪，对顾月愤愤不平开口：“她好坏快把她开除。”
“这种事情，要不要再考虑下？”
顾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虽然姜秋染求自己很令人开心，但，那明显是给自己当工具使。
她还没傻到会上当，并且，开不开除秦雪也没任何用处，对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秘书。
“嘛，行吧行吧。”顾月也很无奈，女人也比较怕，少女会闹起来，应答：“姐姐开除她。”
等待姜秋染重新展露出笑容后。
顾月无奈看向秦雪，扯了下嘴角，只好说道：“秦雪，你已被开除，之后，去人事结工资。”
秦雪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耸了耸肩算做同意，然后就直接下车。
因为被车门遮挡。
姜秋染不知道对方去做什么。
可现在的她。
感觉有些懵。
“哎？真......真开除了？”
少女有着几分懵，虽然只是说句话，就能让人......失去工作很爽，可她，没想要这么做呀。
刚才只是生气，所以才那么讲，可是，顾月好像当真，那秦雪真离开了？她似乎做了错事。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顾月稍稍挑眉，淡淡说道。
“我，我没有，我只是......”姜秋染不知道怎么回答，稍作犹豫，就下定决心，看向女人。
既然自己的错，那应该承担，她又不是个坏孩子，不想要内疚：“姐姐能，让秦雪回来吗？”
“哦？是因为什么？”
顾月并不意外，好笑问道。
“因为，刚才......只，只是我生气，所以才那么说的，那不是我真实想法，姐姐可以嘛？”
她的语气甚至带着些许撒娇。
“姐姐，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可不可以？秦雪其实还挺好的，就这么开除，有点不公平。”
姜秋染轻轻抓着顾月指尖。
语气中带着哀求。
虽然她不喜欢秦雪，可也不至于变成这种地步，秦雪说她有钱，少女根本，是不会相信。
毕竟有钱人谁还会工作呀。
那不是太闲了吗？
“我想现在她还没走远，只要姐姐你答应，我就立马，把秦雪给追回来，不用姐姐亲自去。”
姜秋染目光带着希冀，看着女人。
顾月见少女这副可怜模样，也不禁内心很是动容，此时姜秋染就像小猫，让人想要去欺负。
她张了张嘴，最后才平静开口。
“姜秋染，很抱歉，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