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贝拉只感觉自己的脑海只剩下一片昏沉,她试图睁开眼睛,但莫名的疲倦感宛如流沙般紧紧将贝拉束缚,贝拉只觉得一阵窒息,她试图扭动身体挣扎,然而身体却宛如早已接受了既定的命运,无论贝拉的思维如何驱动,那麻木的四肢也不肯挪动半分。

“该死!”贝拉咬着牙暗骂一声,开始用力地扭动身体,但很快贝拉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随着一阵失重感,贝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驱散了脑海里的昏沉,此时此刻,贝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自己似乎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而眼睛则被什么东西蒙了起来。

“看起来很精神嘛?”一个声音自贝拉耳畔响起,与此同时,贝拉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重新扶了起来。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贝拉的记忆几乎瞬间就重新连上了线,她想起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人偷袭,那么此时此刻,自己毫无疑问是被这群人控制住了。

“我们是谁?我们是要对你施加裁决的人!叛徒!你就要被枪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面对贝拉的询问,对方突然厉声喝道。

听着对方的质问,贝拉冷哼一声,回答道:“叛徒?那可真是很抱歉啊,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你们的人........“贝拉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脸上遭受了一记重击,但贝拉完全不在意,倔强地扬起头,接着说道:“虽然你们的头儿曾经像一条狗一样来巴结我,但我只感到一阵恶心!说起来,你们的头儿算是科琳娜的狗吧?当想到奥博连斯基家那条老狗得带着他家的小狗伸着舌头去舔舐科琳娜的皮靴才能换取些青睐我就感到可笑!那你们作为走狗的走狗,又是什么东西?我可真替你们悲哀!我都不屑于骂你们是叛徒,你们也配背叛革命?不,你们本就是应该被扫进垃圾堆的废物!你们群畜生,即便是拿去堆肥也会污染土地.......”

贝拉狂风骤雨般地倾泻着自己的不甘与愤怒,她几乎是在竭尽所能地搜罗自己知道的词汇去咒骂,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但目前身陷囹圄的事实已经将无力回天四个字清楚地展示给了她,人生最大的遗憾之一无非八个字,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些诡异,尽管贝拉已经穷尽自己毕生所学试图激怒对方,然而面对贝拉的咒骂,除了最开始抽了自己一巴掌后,对方随后就变得温和起来,从从始至终只是静静地听着,似乎是在欣赏什么表演。

骂了半天,贝拉似乎也是骂累了,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出新词了,随后啐了一口后说道:“啧,果然是群孬种,妈的,快些给你姑奶奶个痛快,我他妈早点变成厉鬼来找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索命!”

说完,贝拉便咬紧牙关,等待着她此生最后听到的一次枪声。

此时此刻,贝拉的脑海里并没有将死之人的各种感慨,她有的只是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她只恨自己被绑的过于严实,否则她一定要扑上去撕咬离她最近的那个家伙的喉咙,在死前也要带着一个叛徒一起前往地狱。

然而,枪声始终没有响起,反而是在片刻沉默后,响起了一声很低的笑声。

贝拉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觉得对方似乎把自己当做小丑,“狗东西,笑你妈呢!你家办白事吗那么开心?”

“不是,不是,诺曼诺夫少校,我想你是误会了,或者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对方察觉出了贝拉的怒火,突然语气变得随和并安慰道。

“误会你妈的个头,我和你们这群叛徒没什么好说的,早点枪毙老娘完事!”贝拉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给诺曼诺夫少校松绑,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可能和奥博连斯基是一伙儿的。”审问贝拉的声音如此说道,很快,贝拉就意识到束缚自己的捆绑被人解开了。

贝拉有些不解地扯下盖住眼睛的布条,在眼睛适应久违的光明后,她看到了一张略感熟悉的脸。

“很抱歉少校同志,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很复杂,为了分辨敌我,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还记得我,我是切尔卡索夫,我们不久前才见过一面。”男人对贝拉伸出手,贝拉想了起来,那是曾在来莫斯科的路上帮过自己的哥萨克中尉。

但事到如今,贝拉对所有人都缺乏信任,她只是一脸敌意地望着对方。

“少校同志,别这样,我们也才逃离奥博连斯基的围追堵截没多久,现在我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切尔卡索夫看着充满敌意的贝拉,苦笑着摆摆手说道。

“我这是在哪?你们怎么抓到我的?你们怎么证明你们不是奥博连斯基派来抓我的人?”贝拉警惕地盯着切尔卡索夫问道。

“这是我们常用的一处补给站,这里离莫斯科市中心大概有七八公里的样子。至于我们怎么发现你的,这可能有些说来话长......”切尔卡索夫苦笑道。

“那就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说明白,中尉!”似乎是不满于对方的推脱,贝拉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切尔卡索夫见贝拉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摆手解释道:“好好好,少校同志,简单来说事情就是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份命令,要求我们尽快撤回莫斯科城,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莫斯科会无缘无故突然叫我们回防,而且也不太信任奥博连斯基,就留了个心思,在这个驻扎的同时派了些人手潜入莫斯科打探情况,然后等他们到了莫斯科就看到莫斯科城内突然打起来了,然后偶然在路上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少校同志,他们一直都不太喜欢归化白军,就以为您和奥博连斯基一起在折腾什么阴谋,于是就一拍脑袋决定把你绑回来问个明白.......”

“您的手下执行力可真强啊......”贝拉的脸色有些古怪,但切尔卡索夫却只感到有些汗流浃背。

“很抱歉少校同志,但其实这也不算坏事,毕竟我们后续得知奥博连斯基可在满城通缉您,如果不是我们那时候把您弄出来,您现在可能情况会更糟糕一些。就我所知,自从您大闹莫斯科后奥博连斯基就将莫斯科戒严了,而且自第一只回到莫斯科的赤卫队与我们失联已经过去36个小时,其他的赤卫队因为一直没和我们联系,我和其他排的排长约好过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联系,而且我们派出去的侦查队伍不止一次与莫斯科来的军队交火,我想,就目前现在情况来说,把您带到这里,反而是一件好事吧?”切尔卡索夫辩解道。

“现在距离我昏迷过去之前,过去了多久?”贝拉突然开口问道。

“58个小时,少校同志,你来这里之后便开始发低烧,大概是因为你之前的伤口感染了,我们重新帮你处理了一下,医生注意到您今天可能会醒来,碍于听闻少校同志战斗力非凡,又不能确定您是否还忠诚于革命,我们只能提前把你控制起来,很抱歉。”切尔卡索夫回答道。

贝拉摆了摆手,示意切尔卡索夫自己并不在意这个,随后接着问道:“那你们有找到叶莲娜政委吗?”

切尔卡索夫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没有看到叶莲娜政委,但侦查员说在通缉令上看到过叶莲娜政委,所以至少现在能肯定她没落进奥博连斯基手中。”

贝拉沉默下来,叶莲娜当时身受重伤,就算她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她有些不敢继续想,但很快,切尔卡索夫中尉打断了贝拉的思绪。

“少校同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现在只知道奥博连斯基不怀好意,但他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切尔卡索夫皱起眉头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奥博连斯基不出所料的选择了叛变。”贝拉简单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切尔卡索夫复述了一遍,随着贝拉的讲述,切尔卡索夫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啧,这个狗娘养的!这群白匪果然没一个安好心的,当初就不该信任他们!”被气的有些气血上涌的切尔卡索夫一拳砸在木桌上,贝拉无奈地撇了撇嘴,切尔卡索夫似乎突然想起贝拉曾经的身份,随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你们的电台还能用吗?”贝拉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开口问道。

“能用,怎么?少校同志有什么打算吗?”切尔卡索夫问道。

“我只是觉得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贝拉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捏着眉头说道:“中央应该是接到了叶莲娜发出的消息,但奥博连斯基的叛乱是不会因为这则消息自然消失,莫斯科已经被奥博连斯基军管,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我想试着连线革命军事委员会,看能不能获得什么命令。”

“那可能不太行,我们缺乏与中央沟通的线路,明文发报一来会暴露我们的位置,二来也会暴露我们的意图,基于目前我们与奥博连斯基的实力差距,我并不建议您这样做。”切尔卡索夫苦笑道。

“那我们目前的装备情况怎么样?”贝拉蹙眉问道。

“五辆状态还算好的装甲车,加上后勤维护大概有224个同志,轻重武器没有出现缺编情况,对付些山岭劫匪还好,如果是面对正规军,特别是莫斯科的防卫力量,怕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切尔卡索夫走到一旁,推开一扇小门,一边示意贝拉跟随自己,一边说道。

还没有走进门后的空间,一阵有些刺鼻的机油味便先声夺人地扑了上来,贝拉被刺激的眉头微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但门后的空间比之贝拉之前所在的空间可谓豁然开朗,然而这相当宽敞的空间里却只亮着三盏略显昏暗的白炽灯,五辆装甲车依次排开正在接受检修,而除开正在工作的机械师们,其余的人员散布在四个角落的火炉旁,他们的表情都有些疲惫,他们大都已经连续战斗了很长时间,但眼睛却都炯炯有神,很明显,虽然情况很恶劣,但大伙并没有感觉到沮丧。

“嘿,同志们!聚过来,我得和大伙说个事!”切尔卡索夫大声呼喊道,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切尔卡索夫的方向,贝拉注意到当有人目光发现自己后很明显流露出了几分诧异,但没过多久,人们便聚集在了切尔卡索夫身旁。

“同志们,我已经确定了诺曼诺夫少校对革命的忠诚毫无瑕疵,但她还是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令人愤慨的消息,前白军头目,现在的红军叛徒奥博连斯基已经露出了真面目,他们想要破坏我们革命的成果!”切尔卡索夫大声说道。

切尔卡索夫话音刚落,人群间很快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而也仅限于此,大伙对贝拉带来的消息并不算惊讶,毕竟随着与莫斯科的势力交火次数的增加,大伙儿心里早就有了几分预想,贝拉带来的消息,不过是将猜测转变为事实而已。

“中央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吗?”人群中有人举手问道。

“归功于别林斯基政委的牺牲与沃尔科娃政委与诺曼诺夫少校的贡献,中央应该是收到了警告,现在应该正在商量对付奥博连斯基的对策。”切尔卡索夫回答道。

“是莫斯科所有的部队都叛变了吗?”又有人举起手问道。

“按理来说并不可能,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奥博连斯基并没有公开与我们彻底决裂,虽然他的那些反动举措已经足够暴露他的意图了,但如果莫斯科所有的部队他都能如臂使指,他没必要对自己真实目的遮遮掩掩,你怎么看?诺曼诺夫少校?。”切尔卡索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他看向贝拉问道。

“我?嗯.......至少我认为原本应该在我麾下的航空团应该完全不值得信任了,毕竟我已经和他们交手过了,而且航空团的驾驶员出身大都与奥博连斯基类似,当初本就不应该让他们维持原编制,主要是考虑到他们的机体与我们使用的机体后勤体系的差异才.......唉.......”贝拉欲言又止,她想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保持针对叛军的游击等待中央的大部队就行了吗?”人群里又有人发言道。

“这么想是没错,但我记得我们的补给不是不太够了吗?”

“就是就是,我们本来早就应该补给了,都怪奥博连斯基那小兔崽子,找各种理由拖延!他奶奶的!”

众人突然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然而很快切尔卡索夫便咳嗽了一声,人群迅速安静,重新把目光聚集在切尔卡索夫身上。

“关于补给安排,我已经有了安排.......”切尔卡索夫话说到一半,另一扇门突然被推开,三个风尘仆仆的红军战士走了进来,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快步走到切尔卡索夫身边,耳语两句后,从怀中递给了切尔卡索夫一张纸条。

切尔卡索夫听完对方的话,皱起眉头打开了信,然而看完信的他,面色又凝重了几分。

“怎么了?”贝拉试探性地问道,切尔卡索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上前了一步,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补给已经有着落了,但是,比起我们的补给,我们可能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切尔卡索夫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大伙都知道,莫斯科现在有两个比较大型的货运火车车站,那里既是车站也是仓库,而且距离我们的位置来说并不算远。而我的补给计划就是去袭击那里,这样既能获得补给也能一定程度上破坏叛军的物流能力,所以我派人去侦查了两个车站的守备情况,决定挑防卫更薄弱的下手,但是根据我们的一个情报,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方案了。”

“切尔卡索夫同志,有话直说好了,和我们你卖什么关子啊!”人群中有人喊道,他的意见顿时收获了一片好评。

切尔卡索夫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运气很好,其中一个车站的守备力量相当薄弱,我们能能较为轻松的攻占那里,但是,在另一个处车站,也就是防卫更严密的那个车站,有其他组织的同志发现奥博连斯基很有可能要把疑似阿芙乐尔的随动装甲运走!”

得知这个消息,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什么?阿芙乐尔怎么在那群叛军手里!”一个机械师打扮的少年挤开人群冲到最前方,带着八分惊讶两丝愤怒大声问道。

“很抱歉,阿芙乐尔是我带来的.......”贝拉有些尴尬地说道。

“该死,那看来消息是真的了......”少年面如死灰地说道。

“别担心,其实阿芙乐尔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它的性能对比我们主力装备的伊卡洛斯来说更并不算有多优秀,伊卡洛斯本就是在阿芙乐尔的基础上开发的,就算阿芙乐尔被叛军控制,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我向大家保证,只要得到补给,我绝对不会让被叛军控制的阿芙乐尔伤害大家!”看着似乎陷入恐慌的大伙儿,贝拉连忙解释道。

然而人群中的不安却并没有消失,贝拉还想解释,但那个提问的少年却拍着脑门,无奈地说道:“少校,您没必要解释,大伙不是不信任您的技术,这里的大伙大都知道过您在帕拉格起义时的表现,大家都很信任您,只不过,您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阿芙乐尔对我们大家来说,意义不只是一台随动装甲。”

贝拉有些不明白少年的话,她求助般地看向切尔卡索夫中尉,然而中尉却也是一脸的担忧。

“少校,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说阿芙乐尔可以被摧毁,但它不能被俘获.......”切尔卡索夫苦笑着说道,随后走入人群,挤到装甲车旁,打开车门钻进装甲车后,从中取出一张剪报,重新走回贝拉身边,将手中的剪报递给了贝拉。

贝拉接过剪报,剪报的来源大概是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宣传刊物,而剪下来的这一部分,则是翱翔于圣帕拉格上空的阿芙乐尔。

“撕裂压迫的红色雄鹰,击碎镣铐的工人之锤”大大的标题下,是一篇描述阿芙乐尔如何力挽狂澜争取起义胜利的文章。

“这里也许还很多人都不识字,但阿芙乐尔干过什么,我们都听说过,它已经不只是一台随动装甲了,它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某种象征了,如果它被敌人使用,我想不只是对我们,对整个红军而言,想必都会是一件非常影响士气的事。”切尔卡索夫无奈地说道。

“很抱歉,我没有意识到阿芙乐尔有这么重要.......”贝拉咬住下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着那份剪报。

“也不要太担心了,不管怎么说,操作机器的始终是人,大家都很清楚你才是解法帕拉格的大功臣,你也不用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切尔卡索夫拍了拍贝拉的肩膀宽慰道。

人群中突然又钻出另一个大一些的少年,狠狠在之前那个发问的少年头上拍了一下喝道:“伊万!你又在这里说什么丧气话!不过是一台随动装甲罢了!诺曼诺夫少校是什么人?她开什么机体也不会影响她去打倒那些反动派,你这家伙在这动摇什么军心!”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握拳,开始用力挤压前者的脑袋。

少年疼的哇哇大叫,连连求饶,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

然而,接下来该怎么办,对在场众人来说,还有一件事需要做出决定。

“还有另外几只依旧有抵抗能力的队伍联系我了,他们询问我能不能辅助他们夺取阿芙乐尔,他们并不希望阿芙乐尔落入敌人手里,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阿芙乐尔很有可能被叛徒送给科琳娜!我想听听大伙的意见,我们要不要去把阿芙乐尔夺回来!”切尔卡索夫说道。

“我反对,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为了一台阿芙乐尔冒和奥博连斯基正面冲突的风险。”贝拉直接否决了切尔卡索夫的提议。

然而满场的寂静与那些不赞同的目光证明,她的意见并没有得到什么支持。

“你们也说过,只要阿芙乐尔不落入敌人手里就好了,那么,我自己去好了,我自己想办法混进去把阿芙乐尔炸掉!”贝拉换了个思路,但切尔卡索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少校,即便我们不动手,联系我的这些同志也会去的,他们的力量远不如我们,如果我们袖手旁观,我认为并不妥当,而且根据情报,叛军在那里集结了不少人,现在你在这,我想到一个计划,如果运气好,我们也许能在中央的主力来之前就重创叛军一次。”

“我不会同意同志们去为了一台机器冒险的。”贝拉直截了当地回复道。

切尔卡索夫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冒险,而是一次作战,我们的目的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阿芙乐尔,我只是在想,我们也许能实现一场奇迹,一场曾经发生在帕拉格的奇迹。”

贝拉不解,她看向切尔卡索夫,切尔卡索夫嘴角微微一扬,接着说道:“少校,你觉得,如果让你重驾驶阿芙乐尔,在阿芙乐尔被完全摧毁前,你能对莫斯科的叛军造成多大的麻烦?”

贝拉微微蹙眉,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切尔卡索夫便接着说道:“具体数字不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一点,就是阿芙乐尔绝对不能落入敌人手里,但它在被摧毁前,必须要发挥出足够的作用,而比起把它当做废铁炸毁,我更倾向于,让它重新变成杂碎反动派的铁锤。”

“但阿芙乐尔出击必须得到准备,躺在货架上的阿芙乐尔是没有战斗力的。”贝拉摇了摇头道。

“没错,所以我们才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们需要的是一台整备完成的阿芙乐尔。”切尔卡索夫点点头道。

“我们不可能一边与叛军交火一边整备阿芙乐尔,他们不会给我们这种机会的!”贝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别担心少校,我会和你详细描述我们的计划的,毕竟,别忘了,在我们当红军之前,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切尔卡索夫的嘴角自信地扬起,贝拉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个莫名自信的家伙,一时间竟不知道何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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