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来玩点新花样。"他对着空气宣布，声音因为连日的自言自语而变得嘶哑。
三天前，他在物业办公室发现了一箱宠物项圈。现在这些项圈正戴在六只丧尸的脖子上，改装过的电极紧贴着它们腐烂的后颈。伍文昊按下遥控器，1号丧尸——曾经总爱把烟头摁在他车上的保安队长——突然像提线木偶般举起双臂。
"敬礼！"他咯咯笑着调整电位器，保安丧尸的右手抽搐着拍向额角，腐肉碎屑簌簌落下。
监控屏幕上，楼前的小广场已经变成了他的实验场。六只丧尸以诡异的姿势围成圆圈，每当伍文昊切换声波频率，它们就会同步改变动作。有个穿JK制服的少女丧尸甚至在他的操控下跳起了《天鹅湖》，尽管她的一条腿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完美！太完美了！"伍文昊往嘴里灌了口发霉的果汁，酒精让他眼球布满血丝。电脑屏幕上开着视频编辑软件，他把刚才的"表演"剪辑成短视频，配上《胡桃夹子》的背景音乐，上传到早已没人的社交平台。
评论区自动刷新：【用户_48291：变态】
【幸存者_6：你不得好死】
这些AI自动生成的回复让他笑得前仰后合。
深夜，伍文昊的"实验"升级了。他撬开了小区幼儿园的门，把二十几个小丧尸用绳子串成"小火车"。最前面拴着曾经骂他"死宅真恶心"的幼师，她的下颌已经脱落，但伍文昊用铁丝给她做了个夸张的笑脸。
"呜呜——小朋友排队去郊游啦！"他举着强光手电在前面引路，身后的小丧尸们在声波驱赶下蹒跚前行。绳子摩擦着它们溃烂的皮肤，在地上拖出黏稠的蓝色痕迹。
经过一栋楼时，伍文昊突然停下。他认出阳台上那个穿睡衣的身影——是半年前拒绝他告白的财务部同事。现在她扒在防盗网上，腐烂的手指徒劳地抓挠着玻璃。
"你也想一起玩吗？"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可怕。
二十分钟后，财务部同事的脖子也被套上了项圈。伍文昊特意给她戴上生日时被退回的施华洛世奇项链，水晶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现在，说'我喜欢你'。"他按下录音键。
女丧尸的声带早已腐烂，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伍文昊失望地咂嘴，突然灵机一动，用美工刀撬开她的嘴，把一个小型扬声器塞了进去。
"这样就行了。"他播放提前录好的女声录音，丧尸的喉咙随着电子音上下蠕动，像在说话。
监控室里，伍文昊给自己办了场"婚礼"。他穿着从婚纱店抢来的西装，牵着绑满彩带的丧尸"新娘"，在满屋监控屏幕的注视下交换戒指——戒指是从珠宝店尸体上扒下来的，沾着干涸的血迹。
"你可以亲吻新娘了。"他模仿司仪的声音宣布，然后大笑着按下遥控器。
丧尸新娘猛地扑来，腐烂的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伍文昊没有躲，咸腥的血味在口腔里扩散，他盯着对方空洞的眼眶，突然哭了。
黎明时分，伍文昊瘫坐在监控屏幕前。他的"剧场"已经扩展到整个小区：保安丧尸在岗亭站岗，幼师丧尸在沙坑里"照顾"小丧尸们，快递员丧尸还在不知疲倦地绕圈。财务部"新娘"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头纱下的脸正在加速腐烂。
电脑突然弹出电量不足的警告。伍文昊摇摇晃晃站起来，拎起自制长矛准备去车库拿新电瓶。经过玄关时，全身镜映出他的模样——西装皱巴巴地挂在消瘦的身体上，嘴唇的伤口流着脓血，眼睛亮得吓人。
"我比你们都活得久。"他对镜子说，声音里带着扭曲的骄傲。
车库门打开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伍文昊哼着歌走向发电机，却没注意阴影里蹲着的新型变异体——它有着比其他丧尸更完整的表皮，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智慧光芒。
当那东西扑上来时，伍文昊甚至没来得及按下遥控器。他倒在自己的血泊里，看着变异体好奇地摆弄着声波发射器。远处，小区里的丧尸们突然集体转向，开始朝车库涌来。
"有意思..."伍文昊咳着血沫，突然咧嘴笑了。他用最后的力气掏出手机，对准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所有丧尸都停下了动作。
照片自动上传到社交平台，配文：【新演员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