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泠似乎对顾清的发型很不满。
顾清是中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有时候遮住眼睛不舒服，他就会拿个发圈绑起来，先前鹿芊芊还给他绑过两个冲天小辫，很滑稽。
“头发打理了以后还怎么要饭？我这乱糟糟的发型不是一看就很好要到饭吗？”顾清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真的需要依靠乞讨过一辈子吗？”
“不是需要，而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就像有人明知道自己在被调戏被当成玩具一般玩弄羞辱，却还是因为想要追逐刺激而忍不住的往上凑，还一边骗着自己说对方在帮她，我觉得相较于我，后者更傻一点。”
“主人也可以是奴隶的奴隶。”季月泠的眸子玩味的望着他，“你搞错了主次关系。”
“这个称呼我喜欢，可以以后见面都喊我主人吗？”顾清满怀期待的看他。
“垃圾。”季月泠毫不掩饰眼眸里的嫌弃。
“荡.妇。”顾清毫不犹豫的开始他的荡.妇羞辱。
两人就这么互相咒骂着跳完一曲，舞步倒是意外的和谐，当舞厅的音乐节奏变得欢快，顾清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又跳起了扭扭舞，季月泠也即兴随着他的节奏扭动肢体，两人的身子曾在某一瞬间快贴伏到一块，是只要谁微微低头就能亲吻到对方脸颊的距离。
但谁都不曾低头。
鹿芊芊抱着一边的香槟，小口小口的喝着，她坐在舞池的角落边，桌边还摆着小小的蛋糕，蛋糕真的很好吃，她一连吃了四个，反正顾清说过这里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吃。
她的眸子就这么望着此刻在舞池里的季月泠与顾清，倒并没有酸溜溜的醋意，就只是这么平静的望着，反倒眸子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困惑。
………………………………
顾清与季月泠回到了桌边，顾清去拿了好多小蛋糕来摆在桌上。
季月泠跳的微微有些累了，她靠在椅背，裙下雪腻纤细的双腿并拢，纤细的高跟鞋让她的小腿曲线变得愈发漂亮，如今她就坐在鹿芊芊的身边，顾清全然没有半点尴尬亦或是压力的姿态，只顾开心吃他的小蛋糕。
季月泠端起香槟抿了一口，接着眸子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顾清身上，淡淡道，“今晚去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顾清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或许是因为蛋糕吃的太快噎着了，他又端起香槟杯一饮而尽，季月泠的眸子还是那么冷冰冰，反问道，“还能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幽怨地望了顾清一眼，眼眸里表演出一丝羞恼，仿佛真的在埋怨顾清明知故问似的。
顾清把目光投向鹿芊芊，一副芊芊救我的模样，可鹿芊芊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我要送芊芊回去呢。”顾清赶忙开口。
“我送她。”
“你那车不是只能坐两人吗？”
“我今天开了另外一辆。”
“不行，你酒驾太危险了，万一出事了芊芊伤着了怎么办？”顾清回答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只可惜桌下季月泠悄然抬起小腿，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踩在了他的鞋上。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几分，眸子望向顾清，却又贴近他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顾清的眼眸似乎微微发亮。
………………………………
最终还是由季月泠先送鹿芊芊回家，顾清和鹿芊芊坐在后座，鹿芊芊因为喝了一小杯香槟的缘故，脑袋稍稍有些晕，于是靠在了顾清胸口，顾清轻轻搂着少女纤细的腰，窗外的风吹落在她白净脸颊。
季月泠只顾认真开车，半小时后将鹿芊芊送到楼下，顾清还陪着鹿芊芊下车，上楼，一直到把鹿芊芊送到家门口，门打开，顾清才挠了挠头，说，“那我走咯？”
“要去和季姐姐做坏事了吗？”鹿芊芊的眸子温柔凝望着他。
“啊哈哈哈不，不知道啊，可，可能吧？”
顾清的心虚在这温柔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心想他应该不是去做坏事的，他只是想……可他当然说不出口，可鹿芊芊的眸子却那么温柔，只是就这么温柔的望着他，轻声说，“去吧，要注意安全哦。”
“我走了。”
“嗯。”
“真的走了。”
“嗯。”鹿芊芊无辜点头。
于是顾清转身走出门外，他按动电梯，失落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
季月泠就在楼下等候，顾清去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接着又自然而然的把腿搭在了车的前窗，季月泠已然懒得出言提醒了，就这默默的开车，一直到小区楼下，上楼，两人来到她的家中。
“你先去洗澡。”季月泠伸出手指在顾清胸口戳了一下，只是这次在顾清走进浴室之前，她就先把浴袍丢给了顾清。
等顾清洗完澡，穿好浴袍走出来，便换了季月泠去浴室，他又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等待，浴室里水声哗哗，顾清忽然想到他刚才是不是该说能不能一起洗？好像想想就很有趣。
季月泠先前贴着他耳边说的是，她买了一套很性感的内衣。
等季月泠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上裹着浴巾，浴巾不长，浴巾下的双腿纤长，微微透出一丝粉嫩，她的发丝还湿漉漉的，去到了梳妆镜前开始吹头发，顾清就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坐着，直到她的发丝快要干透，季月泠才转过头来，淡淡问道，“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暖床？”
于是顾清又默默起身去到被窝里躺好。
他紧紧裹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儿季月泠才走回来，她将身上的浴巾解开，浴巾下是浅绿色的法式内衣，并不刻意性感，奶绿色的面料贴伏着她白雪般的肌肤，宛若初春雪地里新生的草芽，即便她的眸子再清冷，此刻就这么只穿着内衣被他注视着，雪白面颊还是微微浮现出一缕粉红。
“那一百个巴掌，我现在就要打十个。”顾清忽然开口。
季月泠斜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她缓缓来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转过身去背对着顾清，膝盖抵在了椅子上，双手轻轻抱住椅背，纤细腰肢微微下沉，此刻被浅绿色内衣包裹的娇嫩粉臀就这么面朝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落下巴掌似的。
顾清可不会怜香惜玉。
如果说上一瞬的气氛还有些暧昧，但下一瞬季月泠愤怒的惊叫声就改变了这一切，因为顾清实在是太用力了，一个巴掌的响声就近乎响彻了整个卧室，她的白嫩肌肤近乎是顷刻间便泛起红印，可这才第一下呢，下一瞬顾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打完了剩下九个巴掌。
此时的场景不像是在调.情，倒真的像是在残暴的家长在教训小孩。
季月泠的胸脯贴着椅背，此刻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回眸望他的时候，声音微颤了几分，“你一点都不懂心疼人。”
“说出这句话，说明你总算是开始了解我了。”顾清无辜地望着她，下一瞬却忽然摊开双手，“快来主人怀里抱抱。”
“去死。”季月泠冷冷看他一眼，去柜子里再抱出了一床被子来，把自己的身子紧紧裹住，两人就这么躺在了床上，却没熄灯，灯光那么明亮，仿佛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顾清直视着天花板的灯，直到眼睛近乎快要被白茫茫的一片所刺瞎，他才终于侧过头看季月泠的脸，季月泠微微侧着身子，眸子早就在悄悄看他了。
在一片明亮的光线中两人对视，季月泠的身子此刻被被褥裹的紧紧的，顾清朝着她眨了下眼睛，“为什么不是钻到我的被窝里来？”
“不想给你亲亲摸腿什么的。”
“喂喂，上次我们一块睡的时候我也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上次不会不代表这次不会。”
“那你喊我来家里的意义是什么？就这么看着你睡觉？”
“嗯，你在身边的时候，感觉很安心，睡的更好。”
“想要马儿跑也得给马儿草吧？”
季月泠先是微微一怔，冷冰冰的声线却又陪着他说起了怪话，“所以，你想草我？”
“看到你这张冷冰冰的死人脸感觉一瞬间就失去性.欲了啊……”顾清感慨了一声，接着却掀开被子，略有些强硬的开始拉扯季月泠的被褥，季月泠半推半就，没一会儿就被顾清钻到了被窝里。
顾清把脸颊埋在她温软胸脯，贪婪地深吸一口，还贴着蹭了蹭，内衣的面料柔软，她的胸脯温热，刚沐浴过的身子满是茉莉花的浅淡香味，季月泠淡淡看他一眼，“要蹭不如把内衣脱掉。”
于是顾清开始试图伸手解开她的内衣扣子，但是摸索了半天也没能做到。
“你竟然不会解女人的内衣？”季月泠此刻反倒有些小小的诧异。
“我是处男，再强调一遍。”
“怎么感觉好像很骄傲似的？”
“在这个荒谬又癫狂的世界里保持纯爱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顾清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你就抱着你的骄傲直到死吧。”季月泠淡淡说了一声，从被窝里坐起来，背对着顾清，将雪白光滑的美背尽数展露在他的视线，让顾清得以好好研究到底应该怎么解开女人的胸衣。
他摸索好奇的样子像是个对新世界充满好奇的宝宝，好一会儿以后哒吧一声，她的内衣扣子被尽数解开，但下一瞬顾清又给她重新穿好，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再研究一下该怎么单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