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夜空看不到一点的星星,这个点的窗外早已经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医院的电子设备不时会发出一点小小的滴滴声。

黑渍从病床上缓缓醒来,侧过脸看着一旁的温岚,看着对方已经睡在了额外申请的病床中,那英气的双眼紧闭着,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似是做着噩梦。

她咧起嘴角,露出那小小的虎牙,在平日里显得呆萌可爱的动作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地邪魅,那幼小的外貌摆弄着不同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黑渍从病床上醒来,脑袋上依旧残留着不轻的痛觉,可她却不在乎,她早已感受过远超常人能够承受的痛苦,和那些相比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白嫩小脚轻轻触碰地面,饱满的足趾变得扁平,随即又在脚心落地后重新变得饱满。她赤着脚,走到了病房的落地窗前,指尖微微抬起,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做着起舞前的准备。

她的脚尖重新踮起,月牙状的足弓绷紧,精致的脚踝与她的腰间一同旋转,带动着她娇小的身体,在柔和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她的病号服早已褪去了所有的扣子,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翩翩起舞,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在冷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水嫩。

黑渍就这样独自舞蹈着,像是每一次结尾在天台上的独舞,向世界展现自己最美的时刻。

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会给一个人的故事写下代表休止的句号,也正是如此才那么多人敬畏着它。

可若是当一个人经历了不止一次死亡之后呢?这本该值得敬畏的东西就会变得廉价,变得不值一提。

黑渍并不理解白芷,就如同白芷不理解她一样。如果她是占据主导的那一个,她会毫不犹豫地使用一切手段将温岚抓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那老人的暴戾是多么地可怕,可是只要能够让温岚一直看着自己,那一切不都是值得的么?

白芷又为何要害怕呢?对方不会杀了自己,而自己因为对方受的伤越重,温岚看着自己的视线便会越长。

白芷什么都不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楚楚可怜的外貌到底对人有多大的杀伤力,那幼态的外表和总是能够析出眼泪的眼睛总是会勾起人们的保护欲,若是善用这一点,便能够牢牢抓住温岚的心,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那白芷是怎么做的呢?她居然在犹豫,害怕疼痛,也害怕这样会伤害到温岚。她就不知道么?若是她不这样做,等到后面路雅清脱下面具,将一切都公布起来之后,温岚只会更加的痛苦。

现在所有的痛苦和那个时候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

无论是温岚,又或者是白芷都太懦弱了。明明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却又在各种时候变得筹措不前。

实在是可笑。

她的舞蹈很快便已经结束,翩跹的病号服随着重力缓缓落下,重新包裹着她的身体,而她则是对着月光行礼致敬。

以白芷的身体素质若不快点穿上衣服的话很快就会感冒,但黑渍却全然不管这些,她依旧赤着脚,一点点地来到了温岚的床前,看着这个安睡的女孩,勾起了嘴,对着那纤薄的嘴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在唇间绽放,又很快蔓延至黑渍的心里。她有些贪婪地吻着,又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结束这一段吻。

她控制得很好,以至于温岚的表情只是微微有些变化,脸上也仅仅是多了一层粉红。

她轻轻抓起温岚的手,手指摩挲着对方掌心的纹路,又慢慢将对方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里,轻轻咬住,像是小兽一样舔舐着指尖。

根本不甜。

黑渍有些遗憾。

她幻想过无数次温岚的味道,总觉得对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蛋糕,每一口都有能够融化人味蕾的甜腻。可实际体验下来,却和平常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皱起眉头,为这份体验感到遗憾,又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温岚,想起来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感受到甜味的方法。

黑渍将温岚的手取出来,两只小巧的手覆盖在上面,控制着温岚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那两团小小的柔软上,轻轻的捏着。

酥麻的感觉带着前所未有的快感袭向黑渍的大脑,不大的手心完全覆盖住那小小的软肉,随着黑渍的动作紧握又松开,快感和酥麻也不断地传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

黑渍满足了。

温岚的味道本就该如此,而不是刚刚感受到的那样,只有宛如清水一般的寡淡。

她就这样玩弄着温岚的手,直到夜间的寒风吹过,让黑渍打了个哆嗦,她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温岚的手,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

太可惜了,为什么这副身体要这般地羸弱呢?明明自己能够透过冰寒感受到温岚手心中传来的温暖,那安心的感觉会裹挟着甜蜜的感觉传入心中,却因为这没有一点运动过的身体而只能短暂的放弃。

她升起了想要运动的念头却又想起来自己在面对路雅清时那唯一的优势,只能是打消这样的想法。

若是没有这羸弱的身体,温岚又怎么会将自己的目光赐予自己呢?若不是自己有这份我见犹怜,对方又怎么会将自己放在心上呢?

她只能是沉住自己的心,放弃这短暂的好处。

一切都是为了未来,为了温岚和自己在一起的未来。

寒风又一次传来,可黑渍已经不想再回到那孤零零的病床上了。她轻轻撩起温岚的被子,将自己娇小的身体伸了进去。

病床的大小并不大,但胜在两人都是娇小的女孩,即便窝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她嗅着鼻尖的清香,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起刚刚的那份甜蜜。可大脑就是贱,它并没有完全想起那种味道只是留给黑渍一种十分模糊的感觉,勾引着她,让她继续做出同样的事情去回味那份感觉。

就只是重复同样的动作么?

黑渍并不是一个乖孩子,她绝不会像是白芷一样,只在安全的范围内浅尝辄止。

她重新起身,一点点地剥去温岚的衣服,暴露女孩的无限春光。

她这个过程很小心很小心,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温岚的睡眠。睡着的温岚并没有惊醒,温岚这入睡后很难被惊醒的体质成为了黑渍下手绝佳的保护,一直到两人都已经褪去了所有的遮蔽,温岚也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这很好,不是么?

黑渍勾起了嘴唇,那成熟的笑容带来的反差引人入目,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

没有经过锻炼,过于柔软的双腿和紧实健美的双腿交织在一起,细腻的肌肤间相互接触,每一次都会引来坏孩子的娇颤,那甜腻的声音在发出来之前便被黑渍用温岚的手指止住,只剩下最基础的呜咽声。

她很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咬伤温岚,然后惊醒对方,可这样的姿势能够让她感受到最大的甜蜜,让她联想到对方互相倾述自己爱意的场景。

她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她真的忍不了。

白芷只有两世的记忆,可她有的却不止那两世。所有的爱而不得早已经成为了压垮人理智的重担,她如果再不用这样的刺激来满足自己……

她会疯的。

她不会向温岚道歉,那是懦弱的白芷才会做的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应得的,作为一个默默守护了温岚不知道多少世的女孩,她有这样的资格。

“呜!”

黑渍的眼神之中带着迷离,冲破极点的快感又一次刷新了她的承受范围,最后只剩下空虚。

她真的很喜欢温岚,喜欢这个总是保护自己的短发女孩,无论她是男生,又或者是女生,对于黑渍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喜欢的是温岚,仅此而已。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冰凉的地面不断带走她的体温,这感觉并不如她从高空坠落时那般迅速,只是一点点地带走她的体温。

也还很长。

她又一次回到了温岚的床上,重复着刚刚所做的事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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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清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双眼失焦地看着自己书桌上那一排礼物,那些都是温岚过去买给她的东西,每次看着这些她都会回想起温岚的模样。

往日的这些可以暂时慰藉她那永不满足的内心,可现在她只想将这一切全部都摧毁。

白芷第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在她的计划里温岚应该会抛弃白芷,坐上她准备的车来到酒店那里才对。

她为此准备了很多的东西,让一切都显得合理且必要,而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不满足的内心现在已经成为了吃人的怪物,她不断啃咬着自己的指甲,渴求这样的行为可以填饱那怪物的胃口。

她本该和温岚在酒店中优雅地起舞猜对。

她会看到温岚笨拙的模样,而自己则是能够一点点地教导温岚。以温岚的聪慧,只要一个小时不到她们就可以跳那最简单的交谊舞。

本该是这样。

本该是这样才对!

一抹猩红在这泛蓝的房间里出现,顺着路雅清的手指缓缓滴落到床单,染红纯白的床单。

“吱呀。”

她的房门被突然地打开,在宴会过程中便中途离开,不知去到了何处的路母刚刚回来便打开了路雅清的房间,看到还在清醒的女儿后露出了温怒的表情,用那份对于路雅清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的责备语气说道:“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学也应该要睡觉了!”

聒噪的声音传入路雅清的耳中,路母那份关爱像是胡乱生长的荆棘一样不断填充着她的内心,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

“嗯。”

路雅清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感受到心里那个怪物正重新沉没在泥沼之下,她的理智也因此重新占据了这具身体。

她本以为路母会像过去一样喋喋不休,这些都是她熟悉的日常。但路母却只是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沉默起来,那份温怒也逐渐消失。

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的表情在飞速变化,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路雅清的房间,甚至没有来时那般吵闹,只有房门重重关闭的声音述说着对方此刻心情的不悦。

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反应让路雅清屏住了呼吸。她伸出手,想要拉住路母的手,问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这样的动作必然是没有结果的,沉默的氛围让她像是窒息的鱼,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那份爱呢?

自己得不到温岚的爱,就连自己母亲的爱都得不到了吗?

路雅清忽地失去了力气,跌落到了床上,整个人失去了灵魂。

她是借着路家的爱活着的,这份爱对她来说就如同空气一般重要,而现在……

她感受不到了。

她迫切想要找到一件东西来代替这份爱意,她看到了那个猫猫的笔筒,回想起温岚的模样。

如果这份爱意没有的话,自己不就只能是依靠你了吗?

温岚,你从了我好吗?

丧家之犬一般的路雅清,缓缓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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