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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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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的眼神和言语富有侵略性。这个和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也想知道自己过去的经历。那可不行。不是所有人都有在资格知道自己是欧若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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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看到了【欧若拉】的坟和她的遗骸。但在分析了你的空坟后，元首对她挚爱的【欧若拉】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转移到了你身上。我搞不明白其中弯绕的逻辑关系，但我觉得核心问题还是在于：你是【欧若拉】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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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问问塞勒妮尔本人。看看她愿意让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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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尝试结束话题，完全没想到受宠的爱尔娜还真就给塞勒妮尔打电话了。滴滴嘟的提示音让阿芙罗拉心慌到和义眼的精神联系不稳，断断续续的黑视。爱尔娜和她没有那么熟，但以后也不会是完全的陌生人。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那个被吹捧的地位很高的【欧若拉】，这事再流传出去……
那不是要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她，步入社会性死亡的深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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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线。看来元首很忙。她叫我有什么问题可以自作主张便宜行事。”
电话没打通。爱尔娜读了一遍留言，摇头晃脑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新计划。她看阿芙罗拉，阿芙罗拉也不回应，一昧给桌上在和厚切鱼生作斗争的咪露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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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没有告诉过我们她有什么前世。是早上我收拾房间时，听到你梦呓出了‘埃尔文’这个名字。我忽然想起来，元首挖开的【欧若拉】的坟冢，也有个叫埃尔文的人和她葬在了一起——而你的坟头，立的却是块无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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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罗拉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在半梦半醒中喊过埃尔文这个名字。自己可是干了十几年的特工了，跟斯捷潘睡在一起的时候都滴水不漏的。
就这样真的身心都松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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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是想求证什么。她没有主观恶意。现在她再过日常的生活，不用再饰演刀光血影的谍战剧。爱尔娜猜疑点自己什么，完全无所谓了。而且自己哪里像【欧若拉】了？塞勒妮尔宠爱自己一点，就能证明自己是【欧若拉】了吗？
她宠爱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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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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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都市超能力格斗时代。”
爱尔娜指着自己紫晶色的义眼：
“我的超能力是‘机械化心智’。当我进入这个状态时，我在思考时可以完全隔绝掉身体的反馈：包括但不限于痛苦和情绪，就好像灵魂可以脱离身体。我的意思是，福音的到来，证明了灵魂确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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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也没有灵魂可以转世的先例么。世界未解之谜已经找了几百年转世存在的证据了。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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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自己不是【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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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于公我不是犯人，你无权审问我。于私我只是和塞勒妮尔关系亲密，虽然很感谢你做的早餐，虽然我知道塞勒妮尔和你也关系亲密——但是，我们不熟。请不要刺探我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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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态度强硬，即便在吃人的也不嘴软。气氛即将剑拔弩张，但她不怕和爱尔娜扯破脸皮。还好不知是什么缘故，9点多一些本应该是在办公的塞勒妮尔回到了房间里。阿芙罗拉立刻就低下头和咪露玩了，至于爱尔娜疑的神疑的鬼，那是塞勒妮尔负责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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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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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两个人间的气氛不对。明明不久之前爱尔娜还对阿芙罗拉的健康问题很上心，特意找她咨询了阿芙罗拉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不像是会欺负阿芙罗拉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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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
爱尔娜斜了她一眼，口气并不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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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面临着困难。常规手段并不好破局。元帅们希望阿芙罗拉能派上用场——今天怎么了爱尔娜，这么不高兴。拉克希恩又挪用私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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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瞒着我的你的秘密——埃尔文·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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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到前世的曾用名，塞勒妮尔是有些吃惊。她以为阿芙罗拉和爱尔娜说了秘密，而爱尔娜在她看向阿芙罗拉时就解释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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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收拾房间给她涂药时，她以为我是你，模模糊糊喊出了‘埃尔文’这个名字。你不能指望我忘了小计山下的墓园里，都埋葬了哪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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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一个巧合。
塞勒妮尔没有生气，反而挑眉是喜上眉梢。阿芙罗拉没有必要专门暴露她的前世秘密，她会说漏嘴，一定只能是因为漂泊了许多年的她真的放松下了身心。觉得在她身边就像在家里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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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信怪力乱神。如果有什么轮回转世，含恨而死的厉鬼们应该自己去向恶徒索命。用不着我们元老院和人民军队来主持公道了。但如果你信的话，我承认我有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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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开始龇牙，好像要和塞勒妮尔翻脸一样。她闹的情绪塞勒妮尔虽然不能说早有预料，但大概能猜到：是因为她被旧社会折磨过，以至于对男性感到生理性的厌恶。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塞勒妮尔向前两步将爱尔娜拥入怀中。一米八八的她可以刚好把爱尔娜的脸容纳入自己博大的胸怀中。爱尔娜并不安分用指甲想要反抗，虽然能抓破塞勒妮尔的皮肤，但这点伤害对塞勒妮尔来说无关痛痒。应该很快，她就能知道认为自己是男人的想法，有多么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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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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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指控毫无根据。我们的感情有掺一分水在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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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努力推开塞勒妮尔。这福音纪元从人造子宫里诞生的完整的姬过于超雌了，不管是生理特征还是发散到空气中的激素水平，都难以让爱尔娜联想到一丁点男人的恶心之处。当塞勒妮尔说她们的感情没有水分时，她下意识的向“【欧若拉】”看过去。被她怀疑是【欧若拉】转世的家伙跟猫咪抱着不置一词。不知道她是不是【欧若拉】，但至少自己不是她的代餐。即便她们做的那么疯狂，塞勒妮尔并没有因为有了她后，就懒得应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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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的能力是‘机械化心智’，为什么又要任性耍小脾气，耽误大伙呢。塞勒妮尔想和我商讨怎么抹平旧社会的抵抗。爱尔娜，你不觉得消灭旧社会，比塞勒妮尔有几分像男人，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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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尔娜又想找由头被塞勒妮尔啵嘴安慰前，阿芙罗拉忽然开口了。声音虽然轻飘飘的，但实际分量却很重。爱尔娜回头望还是没有抬头的阿芙罗拉，又看看人高马大因为离的近她必须努力抬头才能看清眉眼的塞勒妮尔。机械化心智开始运行：如果旧社会真的可以被一举消灭，就算要她完全献出自己的一切，又有何妨？
可是塞勒妮尔只打算消灭旧社会，不打算消灭旧社会的鬼！甚至还打算给他们优渥的投降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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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乎战事进行的顺不顺利。你们的人活不活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他们能不能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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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芙罗拉太阳穴鼓出青筋一个头两个大，塞勒妮尔没有想着快点解决矛盾，甚至呵呵笑出了声。前世时阿芙罗拉占据爱尔娜的生态位，说什么也不听反正就是要敌人血流成河，至于自己人，谁跟你们自己人？
【欧若拉】演好人时，很艰难才能把阿芙罗拉糊弄过去。放下了对人类的极度不友善后，阿芙罗拉要步【欧若拉】的后尘，向爱尔娜解释为什么恶人讨不着恶报了——阿芙罗拉才懒得做好人呢。她发癫的时候，爱尔娜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不是受精卵呢。爱尔娜只是有点小异能，能力看似科幻但其实对物理世界基本没什么干扰能力。而阿芙罗拉的精神场却能在上千公里外遥控数十吨的战斗机以几倍的音速进行格斗，当阿芙罗拉真的想生气的时候，她真的可以扭曲人类精神对客观时空的感受，让对方清晰的认知到她比煤气更可怕，一点火星都能把她引爆。
窒息的一氧化碳气氛逼迫着爱尔娜变得理智：阿芙罗拉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退后几步利用塞勒妮尔做掩体，塞勒妮尔高大的身躯能为她分担掉一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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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吃的苦比你能所不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她还没彻底死去过，所以她应该是不死之身。如果一次会导致人生理性的死亡会让她换上一具全新的躯体，那她一个人就能死的尸横遍野，流血漂橹。她和旧社会的血海深仇那完全不是形容词，而是对物理现实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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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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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爱尔娜在瑟瑟发抖，塞勒妮尔便迎着阿芙罗拉的芒刺正面走近她。她的身躯和投下的阴影正好能包裹住阿芙罗拉。
“我先和阿芙罗拉谈谈。爱尔娜，今天晚些时候——下午茶的时候我们再聊聊过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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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什么敢跟我龇牙。你让她接近我前，没有重点提醒过她，我不是个易于相处的人吗？”
爱尔娜逃走了。看向她离去的方向，阿芙罗拉还是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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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能讨厌女人，爱尔娜当然也能讨厌男人。我是没想到过她的想象力能如此丰富。一般人很难往什么轮回转世上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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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生奴隶的经历让爱尔娜对男人PTSD，而经历过更惨痛的事的阿芙罗拉却和爱尔娜的感觉相反。是因为其他女奴会比男主人更加残暴的翻弄她来向主任献媚。塞勒妮尔不提这茬还好，提了阿芙罗拉更加生气。爱尔娜的经历没她凄苦，凭什么她都和解了，爱尔娜还有资格向她大嚷大叫？
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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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日月星辰之灵，不用眼界低和凡人计较。凡人的承受能力有限，一点点痛苦已经很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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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我很能吃苦。那你该去管管她。她想起对她而言很不开心的事，可伤心了。”
阿芙罗拉尖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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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我可不是在努力端水。我有工作任务的。阿芙罗拉，认真的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们我的来意了。前线可能需要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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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对战争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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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军在第三道防线上。红军亟需保证后方安全，然后才能一举孤立并拿下全部三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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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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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方面军是100年前解放天京的起义军的延续。她们的藏馆里还保留着八一军旗。虽然原始的那面已经不会再拿出来了，但是荣誉旗帜依然被复制存放在了其中三个旅的旅部——自然而然的，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以及这一阶段进攻哈桑防线的主力，正是第二方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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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巴巴了好一阵的阿芙罗拉泄了气。
和塞勒妮尔嘴硬说自己不在乎没有价值。在发出起义檄文的同时，自己把疑似马家军的坐标发给了共和国是想干什么，别人不清楚，塞勒妮尔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从21世纪回到20世纪只给了自己一个任务，就是提前替工农红军对白军复仇，反向人要换种。虽然因为意外，自己没能亲自去下达灭绝指令，但【欧若拉】也算实现了一部分目标。自己和【欧若拉】都算完成了心愿，在1935年相继长眠。又过了两百年，竟然还存在着一支白军队伍的余孽。是历史使命，要她亲自把最后的白军彻底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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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还需要和内心较上一会劲。塞勒妮尔也没干等着，她捡了块鱼生要和咪露拉近距离。却没想到咪露不是能被轻易收买的小猫。它征询阿芙罗拉的意见，阿芙罗拉没点头说可以接受塞勒妮尔的投喂，它就不吃嗟来之食。就算塞勒妮尔身体前倾把鱼生都捏到它嘴边了，它还是坚贞不屈，不为所动。
被动物拒绝，塞勒妮尔不尴尬。过去【欧若拉】也有一只叫“北极星”的极地长毛猫，它很不喜欢自己。现在和咪露的关系已经有进步了，第一次见面它就允许自己抱，给它准备的猫窝和猫粮它都有好好享用。自己和阿芙罗拉/【欧若拉】有声音上的争执时，如果是北极星的话，多半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甩尾巴向自己龇牙，而咪露就很通人性，知道她们没什么矛盾都是些日常打情骂俏。经常连头都懒得抬。歪一歪脑袋就算它很关心主人的心理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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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我仇恨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对于马家军，我不接受任何俘虏政策和普世价值或者人道主义的狡辩。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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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起到什么帮助的话，那我们也不需要什么俘虏政策了。只需要下达一个最后通牒，若干日内不投降，将不再接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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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命令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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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很容易实现。但存在可能性。白军对我们辎重的袭击已经激起了相当程度的民愤，可以借题发挥。能让你开心些的话，值得我费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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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我是什么邪恶大魔王。献祭血可以使我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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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白军士兵的尸体时候，你会觉得这真无聊。想着什么：算了，就这样吧。现在世界线上的马家军并没有作过什么特别的恶。甚至，其中还有些在国际上都风评不错的军人。白区内部政变和相互攻伐不断。马家军时而会作为他们内部的第三方维和部队，参与进纷争中，降低战争导致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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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以退为进，劝自己不要想着杀杀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被自己杀杀杀的组织了，至少自己听了名字就犯恶心，要除之而后快的马家军是很老实的。要杀也该杀乌托邦。但自己跟被害者完全不熟，所以对乌托邦的反人类罪行反应冷淡。
我所认识的世界，全都不在了。
阿芙罗拉从来没用小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现在她顺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了：伤口缝合，本该迟钝的这只手手指张开握紧，再张开再握紧。细致入微的对身体的操纵说明自己还对这个身体有实质的掌控——躯壳对自己来说还很真实，世界呢？
太假了。又是超能力又是灵魂又是河外文明又是女尊男卑……陌生的世界里仅存的红军白军符号也缺乏现实意义。马家军不是自己第一世记忆里恶贯满盈的马家军，而红海军更是闻名遐迩的素质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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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貌大变，从俊俏大叔变成知性大姐的塞勒妮尔虽然自己也没有不喜欢她，但就算她不搭理自己，自己也不会难过的活不下去。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只有一个人……
“已经是第三天了。斯捷潘交代的东西还没让你们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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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白区出生的，是清白的起义人员。他却是在解放区出生的。为白区做了6年的地下工作。他有很多事要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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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流直冲向阿芙罗拉的大脑，此时她才发现自己选择给斯捷潘“谋个好出路”这种想法有多么的傲慢。长年混迹法外之地的她，下意识里完全没有想过国家会有法律。但不幸中的万幸，共和国现在最有权势的人站在她这一边。她的过失是可以被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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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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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承认一桩激情杀人。但关于他做地下特务那段时间的经历，他需要一一回忆起来，以和我们这边的记录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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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杀人会判多少年？
联网的义眼给出的判例，最乐观可以短到3年。但中位数的刑期都在30年以上。量刑取决于激情的原因，有些是被害者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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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的战功可以作为他的减刑材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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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过忧虑。好消息：我有特赦的权利。无论他是否真的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做担保人，允许他以服‘苦役’的形式赎罪——现在的苦役可不是你们俩小机灵鬼想出的‘重体力劳动到死’的刑罚。机器人能完成所有繁重的体力工作，但对这些机器人的管理和维护，仍然需要人类来执行。‘苦役’的工作环境不友好。比如说对城市的排污进行管理。又或者是在毛里塔尼亚这样的极端环境里，为旅行者和科研人员提供现代生活保障。虽然服苦役时必须无条件接受加班，但作为‘社会化的教育方案’，所有工作都会遵守法定节假日休假，工作日每天只工作8小时。当然，管排污太不体面，毛里塔尼亚又太遥远不方便你们见面。我算好我能做的，是把他安排在东海海边——也可能是波罗的海或者里海，最差会在摩尔曼斯克，监测海洋受污染的情况。但前提是他没有犯下会被剥夺人籍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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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罗拉眼睛瞪她瞪的死死的。就算塞勒妮尔已经这么努力了，她还是不满足。隐藏在不言中的威胁，是如果最坏的结果让她不能接受，她就自首拿白磷弹攻击居民区是完全出于她自己意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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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的眼光。他不会是那种极坏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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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们的眼光——能迷上我你们能是多好的人？爱尔娜说你现在对收礼送礼非常敏感，她不懂怎么回事，但我懂。是因为你在做调查兵团团长的时候，把太多美丽的女下属或者男下属交易给了权贵们，换取他们对你地位和调查兵团的财力支持。你跟他们狼狈为奸，除你个人籍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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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芙罗拉口不择言的攻击，塞勒妮尔只故意的略表惊讶。内心强大的她不似爱尔娜和阿芙罗拉，被戳痛点就会哈气。只是稍微改变了身体的坐姿合起十指，她就赶跑了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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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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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键。你和【欧若拉】是先天日月之灵。虽然我从人间而来不可避免染上污点。但在沐浴过你们的光辉后，那些罪孽已经被洗清了。身为为你们的眷族，人间的律法与道德同样对我也不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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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哄【欧若拉】时会用的招式，阿芙罗拉早就提前温习过一遍，是打了预防针的了。当塞勒妮尔巧言令色的对象真的是自己时，远比当年20岁的【欧若拉】要老迈的多的自己，也做不到一点不动心。塞勒妮尔的优势不是真诚不是嘴甜，更在于她说的是自己认同的事实——难道自己不是日月之灵吗？难道爱自己的人不配鸡犬升天吗？
阿芙罗拉的眼睛迷离。这本是个良好的表达爱的时机。塞勒妮尔却还在原地，咪露都替她着急，伸了伸爪子喉咙发出呱呱声，示意她该行动了。它的焦躁吸引到塞勒妮尔，塞勒妮尔向它摇头：
她在昨天就已经胜利了。现在的她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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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抱抱我。这可以刺激我分泌催产素，让我宽慰也让会让我更加眷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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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的回应是敞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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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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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人承受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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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的计谋，原则上来说是很难得逞的。阿芙罗拉会下意识的保持和【欧若拉】的不同。 ‘【欧若拉】会这么做’时，她一定不会这么做——那是昨天以前和昨天开始时的人设了。很多个小时里不可思议的奇妙体验，已经让她对和【欧若拉】表现一致脱敏了。所以在这种时刻【欧若拉】会习惯先点支烟再思考，她也想这么做。被塞勒妮尔拒绝，她有转而寻求更加高效的镇静药物。虽然家庭医生有为她准备那种药物，对人类来说的管制药物对超人类来说并不比烟酒危害更大，但塞勒妮尔依旧没有满足她的请求。
【欧若拉】需要外物。生活在200年前那个被笼罩在世界大战阴云下的旧社会，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偶然死于一颗子弹。200年前埃尔文不能拍胸保证说‘把我当做缓释药就够了’；但现在，她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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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塞勒妮尔的脚下的青草地发了一会儿呆后，阿芙罗拉没有再试图主动亲近塞勒妮尔。不是想抗拒塞勒妮尔，只是她平静了。更亲密的行为昨天做的有够多了，此时的塞勒妮尔，是来找自己谈公事的。时间被爱尔娜的任性浪费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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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说吧。前线想怎么样。我只知道白军挖了很深的地下工事。”
阿芙罗拉让身体向下瘫了瘫，抱着胳膊收起脚在凉椅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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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运转不畅。机甲武装到医务兵的副作用，是缺少油料根本没办法组织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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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需要保证畅通的路段长宽最小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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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公里宽，100公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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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挺了挺鼻子。塞勒妮尔报个这么大的数字太荒谬。前线的实际需求确实有这么大，但她怎么能让自己承担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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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极限。遥控超音速战斗机在空中近距离格斗……以我的能力，都觉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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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格斗时我的优势是无所谓战斗机的损失……并不是我微操更好。我的注意力能力比人类只高一些，达不到天网的层次。说起来在起义前，海皇姬号上似乎潜入了想拿我人头换赏金的赏金猎人。我因为不能遍历监控记录，所以一直没真的找到他——你们有发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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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一翻双手：
“事发突然，我只派人冒险救出了你的核心舱。至于海皇姬号上的其他船员和可能存在的杀手，以及慕尼黑号战舰的舰姬，现在已经在大洋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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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残酷。水兵们和我相处的还不错，也没几个人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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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走的也轻松。救援船并没有报告说切割你的核心舱过程中有检测到其他生还者迹象。近距离的核爆对海皇姬号的舰体都造成了损伤，里面的人应该一瞬间就蒸发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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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卡洛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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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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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恨不得她活的好好的。换我亲手来剜她的肉。杀千刀的……太便宜她了。”
闭紧双眼，阿芙罗拉几次深吸气，但牙关还是咬紧不放。塞勒妮尔说的好听她是什么超凡脱俗的星灵神明，实际上她的特权，就仅仅只是能让自己和斯捷潘别牢底坐穿而已。在超能力故事里，不该有点荡气回肠，大快人心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情节吗？
露露卡洛斯拿460mm口径的炮弹剜自己肉，她凭什么喝一口毒药说死就死了？
还有喂自己神经毒药导致自己腿不利索的科学怪人们。真的不能抓了他们把他们腿给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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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有保护红军后勤安全的方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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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但我能帮助到智能助手许多。带我去前线看看吧，不实地考察一下我能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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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哪还用得着跑实地。卫星地图和无人机视角够你了解战地全景了。白区给你的航母上没有这种辅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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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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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内网账户已经注册过了。用自然语言告诉智能助手你要作为指挥官了解哈桑防线全景，它会指导你怎么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