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尴尬地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我就是,就是不小心地,对,不小心碰到的。”花辞树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底不由得冒出几分恶趣味。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i人被e人捉弄戏耍,现在主动权在自己这边,不得好好整整人家,顺便帮忙涨涨教训?

“没想到秦姑娘你,竟有此等癖好。”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女流氓啊!”秦月着急的连连摆手否定,两条雪白的胳膊在空中挥出道残影,带出股淡淡的艾草香味。

花辞树记得古人除了喜欢用花瓣泡澡外,还希望用艾草,尤其是夏季,不仅有一定的杀菌作用,还可以祛湿止痒,对于蚊虫叮咬造成的口子,也有所缓解。

方才,秦月泡完澡后,府邸伺候的人拎着水桶出去的时候,里面装的,便是颜色为棕褐色的液体,她当时以为是强身健体的药浴,也没往深处想。

如今看来,秦月应当就用艾草泡的澡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艾草也算是一种中药,古法治病疗伤,很多的灸法,都需要用到艾草制成的艾绒进行。

花辞树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秦月,暗中悄悄用余光观察对方的表情,嘴里说的话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情绪,“此事儿也怪你兄长。”“成天把你看的太严了,以至于……心理变态,连带着对女子产生了别样的想法。今日这事儿,我便当没发生过,还望秦小姐注意礼义廉耻,莫要再犯。”

不行,这种一本正经地唬人的样子,她真的装不了太久。

花辞树强行用贝齿,咬住自己的樱粉色的唇瓣,避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出声来,也得亏脸上戴着层面纱,才没让人看到嘴角上扬的笑意。

还望秦小姐注意礼义廉耻,莫要再犯。短短的一句话,宛若魔音绕耳,迟迟不得消散。

秦月听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有种越解释,反而越抹越黑的无力感,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所谓的女流氓,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的话呢?

小样,跟我斗,自闭了吧?我们i人仅仅是不喜欢与人过多交流,可不是没有任何坏心思的小白兔,更别提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花辞树见人吃瘪,便心满意足地走向靠近窗户的卧榻上,大概是因为中午秦明弄的事情,导致她暂时性对床产生了微妙的恐惧。

卧榻睡的自然没有床睡的舒服,但它好就好在离窗户近,反而能更容易察觉到梅园内的风吹草动,以便自己可以更及时的做出反应。

她走到卧榻边,刚转过身准备躺下,便被快速冲过来的秦月给撞倒,压在了榻上,柔软的胸口上,多出了两只粉白色的手掌。

嘶,痛痛痛,这么大的冲击力按压下去,有种老二被人不小心踹了的酸爽感,所有的声音,全部堵在嗓子眼里,喊也喊不出来。

果然,人痛到极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的。

这秦月该不会真的是在妹控老哥的监视下,长期接触不到外男,以至于心理发生变化,转而朝女同反向出击吧?

花辞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曾经作为阿宅的她希望有美女主动与自己贴贴,由于太宅了,连月老都帮不了她,如今成了太监,反而被美女主动强推。

真是有些莫名的心酸。

可她真的不是女同啊!

两人真要是在一起了,那算什么?净了身的太监在宫里找宫女做对食吗??苏培盛与崔槿汐???

这他妈是玄幻世界,不是后宫甄嬛传啊!!!

花辞树在心底疯狂呐喊,恨不得把自己脑袋上的头发给抓秃,以杜绝自己接受眼前发生异样变化的剧情。

她真的不想当女同啊!

“啊,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我就是想。”秦月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基本上已经坐实了对方口中的“流氓”二字,但她真的有意的。

明明方才自己不过是想把人按在原地,好好地听自己从头到尾解释个清清楚楚,没想到人家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后仰,结果就成了现在尴尬场面。

大概是知道自己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便也干脆利落地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又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着人面上手有又捏又揉。

“我看手感上,跟我的也没什么差别嘛!”

“你要是实在是觉得吃亏了,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嘛!来来来,随便摸,别客气,大家都是女孩子嘛,女孩子之间不就是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嘛!”

秦月见人双瞳瞪的又大又圆,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人也僵在卧榻上,便主动抓住对方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骗你吧!你啊就是待在宗门内太久了,接触的人太少了,以至于被人随便摸摸碰碰都觉得大惊小怪的!”

花辞树:“……”忽悠,接着忽悠。

我就在这儿,静静地看着你,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真的,我没骗你。”秦月见人还是不信,又继续解释道,“先不说这个,大户人家的女眷,洗澡都是侍女在旁边贴身伺候。”

“再说了,你见过几个有钱人家的女眷,还得自己拿着毛巾费心费力的搓澡洗头?既然是帮人洗澡,难免需要脱得干干净净,还有些不可避免的肌肤之亲。

你再看看你,衣服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没露,怎么就算我占你便宜你呢?

你不妨再看看我,衣衫不整的是我,现在也是让你摸了回来,看了个干净,怎么说也是我吃亏些。”

“你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那我这就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再让你随便摸个够,如何?”

秦月说着就要动手解开自己穿着身上的吊带衫,却被花辞树伸手按住,接着深吸了口气,道了声:“不必如此,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开玩笑,真要是让人脱光摸了个遍,明日让人家兄长知道了,岂不是会觉得我是诱拐人家小妹的假正经黄毛少女?

怕是应付起来也是有点麻烦。

何况,秦月方才说的,也确实是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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