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鸣声嗡嗡回荡在闷热的空气中,吵得人心烦意乱,难以入眠,不禁解开外衣,露出里面穿着的短衣短裤。
“诶诶诶——你,你这样,成,成何体统啊!”花辞树看着眼前穿着吊带衫,露出肩膀胳膊,腿上穿着不及膝盖的短裤的女子,吓得本能地拿起衣袖遮挡在眼前。
秦月歪着脑袋,看向了坐在桌子边上的人,不禁有几分好奇,“大家都是女子,门窗又都关着,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何故如此?莫非……”
花辞树听对方这么一说,才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女子,还是曾经她最喜欢的清冷仙子那一挂的。
她缓慢地抬起头,看向站在离自己不足一米距离的秦月,脸上与心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换做是以前,铁定会激动的心跳加速,然后流鼻血。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宫中的太监,天天在皇宫内贴身伺候妃嫔,能看的,不能看的,都基本上看了个遍,能产生什么反应?
太监真要是因为看的美女多了,能够产生多余的想法,古代那些老皇帝也不敢把这些人留在身边伺候,也不怕自己的脑袋上叠上一层又一层的绿帽子。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片青青草原,毕竟皇帝向来后宫佳丽三千,这些帽子,一个脑袋怕是不够戴。
“莫非你羞于与人同住一室?”秦月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不会吧?你不会长这么大,连个关系好点的青梅都没有吧?”
花辞树除了不说话,还能说些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为了防止自家老妹趁自己不在,被外面的黄毛趁虚而入,给人拐跑,平时都是待在家里的阿宅一个吧?
两人的生活费,基本上都是靠她开直播、打游戏,又或者帮忙代练游戏账号搞了点钱维持运转,偶尔老妹也会间歇性的变出些大把钱出来。
一问就说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她还为此严加盘问过老妹好几次,确认不是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谁还没些藏在心底的小秘密。
秦月望着眼前脸上戴着面纱沉默不语的女子,越发来了兴致,故意往前走了好几步,就差没有与人脸贴脸,“现在算了啊!”
“看看,其实我们两个长得,也没什么不同嘛!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外加一张嘴嘛!对吧?”她抬头挺胸,身前的吊带衫也随之撑得隆起。
秦月踮起脚尖,尝试着逐渐贴脸靠近,“现在我们住在一块,你也看了我没穿衣物的样子,所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作为朋友的话,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看一下你面纱下的面容?”
没等对方同意,她的手就已经提前一步伸了过去。
可惜,花辞树的反应还是要比秦月快那么一步,提前侧身躲开,走向摆放在角落里的铜盆,衣袖轻轻一挥,里面便多了几大块堆叠在一起的冰块。
“衣服穿起来吧。不然,睡到后半夜,可是会着凉窜稀的。”花辞树目前能做的就这么多,再多的话,就不是她的能力范畴了。
老妹江离曾教给她一些对人祛魅的方法,遇上有点喜欢的人,又不想陷的太深,就可以把对方的声音设置成起床闹钟。
基本上一到两周,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心底那点喜欢便会彻底的消失殆尽。
还有件更损的方法,就是在脑海中想象对方吃坏了肚子,到处窜稀乱喷的样子,几个画面下来,再俊俏的男神、再魅惑的女神,都会瞬间祛魅无感。
花辞树能单身到现在,就足以说明老妹说的方法,是极其可靠的。
“你,你你你。”秦月的脸上表情,看起来分外震惊,伸出的食指,指了指花辞树,又指了下铜盆中堆积成山的冰块,接着又落到了对方的身上,“你还会制冰?”
修真界中,的确是有些可以控火控冰控水控风的术法,不过都是需要搭配上符纸与口诀作为媒介方可成功。
除非使用的能力,本就是自己携带的属性。
秦月明明记得,眼前的人,擅长的是控水,怎么还能在不借助媒介的情况下,凭空制造出一堆冰块呢?
虽说书上确实有提到,一些修为极其高超,快要迈入飞升行列的大能,可以不需要借助媒介,轻而易举做到这些,但眼前的人,应当不是那等人。
否则也不会与自己的兄长打成平手,还会为了些银两与虚名,专门来管贾府的事情。
一般来说,越是修为能力强大的修士,越是不会轻易帮助别人,除非事情自己跑到自己的眼前,否则都是秉持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心态生活。
世间的事情,多数是讲究所谓的因果关系。
擅自干涉了他人的命运,就很容易会承担他人身上的恶果,这对于想要飞升的大能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你身上是不是藏了别的法器?”秦月说着便伸着手摸了过来,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来看,“让我瞧瞧,你的制冰法器是什么样的。”
特定的法器,也能释放出与持有者属性不同的灵力。
这种向来都是稀少的好,寻常人未必有机会见的到。
花辞树被人摸了两下,便觉得浑身痒痒,心底不禁冒出无数个无奈的疑问话语,大妹子,我跟你很熟吗?
才认识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这么上来动手动脚的,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便是一个i了大半辈子的i人,遇上了喜欢玩“强制爱”的e人,妈的,烦死人了。
骂又骂不出口,吵架又吵不过,只能把气憋在心底,自己气自己。
“别碰我。”
花辞树实在受不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往旁边侧身躲过,好巧不巧,对方的伸过来触摸的手,恰好停顿落在她的胸口之上,更可气的是,还被人趁机捏了把。
戳,自己也有被妹子揩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