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想要的情报，顾清安心的拎着两杯杨枝甘露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鹿芊芊已经在沙发边上看电视了，听到开门声的她先是一阵警惕，直到听到门外的顾清说是我，她才长舒一口气，匆匆走到门边来，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
虽然比喻很奇怪，但她的眼神确实很像，满怀期待又尤其欣喜，顾清把手里那杯少冰的杨枝甘露递给她，听见她小声问，“你干什么去啦？”
“找一个朋友叙叙旧，问点事情。”顾清轻声回答，接着就自然的去到了沙发上靠着，鹿芊芊抱着杨枝甘露坐在了他身边，踢掉拖鞋，身子蜷缩在了沙发上。
居家的她穿着宽松睡裤，睡裤下的白嫩小脚上穿着白袜，白袜有蕾丝花边的设计，微微有些透明，而她的脚踝又恰到好处的纤细骨感。顾清望了一眼，视线停留了一瞬，而鹿芊芊恰好捕捉到这一瞬，随即抬起白嫩小腿，就这么将小腿悬在半空，像是在大方的给顾清展示似的。
“好可爱的袜子。”
“诶嘿，我也很喜欢这双。”
鹿芊芊的声音不再似先前那般总因为羞怯陌生而细软，似乎因为这些天和顾清的相处，变得渐渐活泼了些，给顾清展示了可爱的小袜子以后，她又匆匆把白嫩小脚缩回了毯子里。
今天是正月初一。
以往流浪的时候正月初一到初八的时间最是难熬，因为饭店近乎都不开张营业，去年这时候顾清在猛咽压缩饼干加白水，偶尔晚上还去夜店串卡，装作隔壁不远位置的客人来敬酒蹭果盘吃，喝到醉醺醺的人随意激他两句他就会忍不住和你拼酒，靠着这一招顾清总能骗不少酒喝。
但现在冰箱里屯了好多食材，只需略微出手就会变成可口菜肴，而且还不用自己洗碗，做的好吃还会有个眼眸晶亮亮的可爱少女满是崇拜的看着你，这种神仙生活让顾清忽然有些飘飘然，
鹿芊芊看着电视，忽然问他，“要不要掏耳朵？”
“嗯？”顾清愣了一下，鹿芊芊手上有个粉色的挖耳勺，略微迟疑了一下以后，顾清点点头，然后问她，“要怎么做？”
鹿芊芊掀开小毯子，把双腿并拢，接着轻轻拍了拍柔软修长的大腿，轻声说，“躺上来。”
顾清再小小的愣了一下，接着便自然而然的躺了上来，他既不脸红也不羞耻，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只是鹿芊芊又轻轻说，“侧躺着啦。”
顾清乖乖挪了挪，化作左脸枕着少女白嫩柔软的大腿，鹿芊芊小心翼翼拿着挖耳勺，抽出纸巾来，认真的为他清理起了耳朵。
好一会儿以后，鹿芊芊才轻轻抚摸他的脸，示意他转过身来，顾清乖乖换了一面趴好，她这条睡裤算不得多厚，仿佛隔着这一层面料，仍旧能感知到少女肌肤的温暖似的，顾清总觉得他像是被一团柔软的棉花包裹了，分明鹿芊芊比他还小一些，却莫名有种温柔的气质，让他感到一阵安心。
她的身上还有浅淡香气，光是闻上去就很香甜可口，像是松软又点缀满了奶油的蛋糕。
“好啦，大功告成。”鹿芊芊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顾清却本能的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嘴里还念念有词，“好软。”
“诶……我不胖的。”
“我知道，我是说好软。”顾清含糊不清的说着，嘴角仿佛还在傻笑，鹿芊芊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很软很软，轻声说，“那再躺好我给你按按脑袋吧？”
顾清没有丝毫迟疑，乖乖躺好，任由鹿芊芊葱白般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按来按去，舒服的快要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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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鹿芊芊腿上起来的时候，顾清还有些飘飘然，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直到鹿芊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顾清回过头看她。
“你怎么啦？”鹿芊芊的声音细软。
“好舒服，要睡着了。”
“以前经常帮妈妈按，熟能生巧了，诶嘿。”鹿芊芊又将双腿蜷缩在了沙发上，她的指尖轻轻提了一下袜口的边缘，她忽然想到什么，柔声说着，“这双袜子摸着好舒服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顾清却本能的一缩，“嗯？色诱？你有什么目的？”
鹿芊芊先是一怔，随即脸颊晕染出一抹红霞，分明刚才还是白白净净的小脸，一下子粉红就泛到了耳垂，声音也微微发颤，“这，这哪算是色诱，只有变态，才会觉得摸袜子这种事情算色诱吧……？”
少女被白袜包裹的可爱小脚，足趾不经意的微微扭动了下，眸子嗔怪又羞怯的看着顾清，接着又满是警惕，“难道你就是网上说那种看到女孩子的袜子就会兴奋的变态吗？”
“没这种事。”顾清抓住她的白嫩小脚，指尖轻轻在她的足背摩挲了一下，确实好丝滑的触感，软软滑滑的，只是这样的触碰又本能的让鹿芊芊的足趾微微蜷缩起来，宛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
好在顾清很快就松开了手，站起身，“好，我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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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炖了冬瓜排骨汤，排骨炖的酥烂，和鹿芊芊吃完饭以后，又都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大碗汤，鹿芊芊不知道从哪取出一盒象棋来，看向顾清，“你会下吗？”
顾清想了想，“会是会。”
“我下象棋也很厉害喔。”鹿芊芊的眸子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小小的骄傲。
“多厉害？”顾清无奈的笑。
“以前住的小区里的爷爷们都下不过我。”
“是吗？那我要好好挑战一下了。”顾清和她在沙发上盘腿而坐，中间摆着象棋棋盘，在开始以前，鹿芊芊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要不要和我赌点什么？”
“嗯？你先告诉我你很厉害，又想和我赌东西，这叫既心机又不够心机。”顾清玩味的看向她的眼睛，只是一刹那鹿芊芊的眼眸又躲闪开，心虚的不敢说话，直到顾清问，“想赌什么？”
“我赢了的话呢，就让我捏一下你的脸。”
“好呀，那你输了惩罚也一样。”
顾清选择了红子，他下的极快，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一般，起初鹿芊芊还试图跟随他的速度，但渐渐就陷入沉思，开始认真的冥思苦想，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每一步都下的步步惊心，可没多久以后，还是挫败，压力大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刚抬起头，顾清的手已经捏住了她软乎乎粉嘟嘟的小脸，朝着两边轻轻拉扯了下，扯出滑稽的鬼脸姿态，鹿芊芊微微撅起嘴唇，“再来。”
又下了三盘，鹿芊芊全都输了。
她的小脸都被顾清捏红了，还幽幽说着再来，顾清忍俊不禁，让了她一盘，这回他的脸颊被少女的指尖捏住了，可她的动作却很轻很轻，反倒更像是在亲昵的抚摸似的。
渐渐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微微朝着顾清凑近几分，脸颊贴的好近，近到仿佛能感知到彼此的呼吸，望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小声说，“你的睫毛好长诶。”
“是吗？”
“嗯，好羡慕。”
“没事，你也很长，不能太贪心。”
顾清的声调稍稍放缓了些，因为他此刻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有些过分，这样望着彼此的眼睛，却又都不躲闪，仿佛都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如果在电影剧情里，似乎这样的场面不接个吻很难收场。
“你的嘴唇也很好看。”顾清忽然说。
下一瞬鹿芊芊的身子就缩了回去，甚至还抓住了沙发边上的小毛毯，一下子把身子紧裹，眸子警惕又心虚的看着他。
顾清忽然笑起来，什么都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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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段时间，顾清总觉得时间是难熬的酷刑，当寂寞的时刻，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煎熬，只能倚靠着期待明天来渡过今天，进行无休止的循环。
但此刻他忽然发觉时间过的好快。
不知不觉就已经是正月初四了，这几天顾清和鹿芊芊都没怎么出门，冰箱里屯的食材够他们吃好几天，他们在家里吃饭，做题，下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鹿芊芊听歌的时候会把耳机分给他，出太阳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坐在阳台晒太阳，偶尔鹿芊芊还会抱起那个吉他，弹吉他给他听。
顾清开始试着向鹿芊芊学习如何弹吉他，在花费几个小时掌握了基础以后，他就掌握了一切，不再弹错任何一个音节，惹的鹿芊芊一阵讶异，她当初花了好一阵时间才学会呢，可吉他在顾清手中就好像一个幼稚的玩具，很轻易就被他掌握了。
仿佛开春过后，天气也渐渐转暖，顾清每天都有被按摩奖励的时间，鹿芊芊每天都会给他按摩十分钟的脑袋，任由他枕在她香香软软的大腿上，偶尔她还会调皮的用手指捏捏他的脸，很舒服。
晚饭时间，顾清系好围裙，开始为两人准备晚餐，可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平时不会有人给他主动发消息，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季月泠。
她发了一家酒吧的地址定位，告诉他晚上八点去赴约，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