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乌萨斯,奥德维奇公爵府内。

“公爵大人。”

两名头顶光环,背放铁铳的修士来到这里。

“喔!居然是拉特兰的贵客,快请进!”奥德维奇坐在轮椅上,笑呵呵地被仆人推着出来。

“安娜!来!”

“不用了,我们只是来送东西的。”

一名修士拿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晶莹如红宝玉,散发神圣的气息:“这是菲尼克斯给您的东西,他说,这就是您渴求已久的东西。”

奥德维奇一愣,眼神瞬间变了:“这就是……那个?”

修士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那位但菲尼克斯是这么说的。”

“啊……当然,他承诺过,他不可能背弃承诺!”奥德维奇伸出像枯槁的树枝般苍老的手,一把抓住玻璃瓶:“原初之酒,神的血?”

看到圣物被如此对待,修士皱了皱眉,还好这只是小部分,真正的原本已和圣杯一同归还拉特兰。

可以的话,拉特兰连这一小杯都不想送。

但为了拉拢陈墨,完成教宗诸国联合的计划,他们只好忍痛割爱。

“既然已经传达,我们也没有停留的必要了。”

奥德维奇只盯着玻璃瓶,眼里不容他物,敷衍地点点头,就让仆人送客了,态度前后差别之大,让修士们再次皱眉。

“这些大公爵……无论怎么掩饰,都改不了他们骨子里的傲慢自大。”

————————

这时,穿着洋裙的漂亮女孩也走过来:“奥德维奇爷爷,我听说……”

“咔嚓。”

空玻璃瓶摔在地上,女孩捂住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

奥德维奇像个发病的癫痫患者一样抖了起来,他边抖边站起来,佝偻的身躯逐渐拔直,头发由白转灰,老年斑也消散,皮肤像是注水了一样,变得有光泽了,就连手指甲上的瘢痕都淡去。

他变得年轻了!起码年轻了二十多岁!

传说中的返老还童,真得发生在了他身上!

“安娜……拿……镜子来!”奥德维奇的声音也明亮了许多。

安娜递来镜子,他一边照镜子一边摸自己的脸,感受那光滑的触感,忍不住道:“……奇迹啊!”

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权利,金钱,地位?都不重要了!牙齿都要烂掉,皮都要陷进骨头里了,还在乎那些?人快死时,只有对生命的渴望是最真挚的!

“恭喜爷爷,”安娜纯真地笑道:“您是乌萨斯历史上活得最久的公爵。”

“哈哈哈哈哈……小金丝雀,真会说话。”奥德维奇大笑着摸摸安娜的头。

奥德维奇大摆了宴席。

桌上的美食多如毫毛,公爵大方地让仆从和侍卫们也来共享这一餐,期间,赞美和恭维的话不绝于耳,公爵的笑声更是从没停过。

“爷爷~”安娜用甜美的嗓音轻声道:“有件事,您可别忘了……”

“噢?小皇帝有和吩咐啊?”

“不是啦,是感染者自治区里,发生的那件事。”

“噢……”奥德维奇眼光清醒了几分。

他想起来了。

陈墨把无心战斗的整合运动,放到他的领地,试图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

可这,却导致了一件恶劣事件。

————————

有人问,乌萨斯和谢拉格,哪里更冷啊?

有人答道,这还用问吗?乌萨斯只有北边挨着雪原,谢拉格整个国家一年四季都在下雪,肯定谢拉格啊!

但大多数人都会回答你————乌萨斯更冷。

因为乌萨斯的气候就像他们的士兵,严酷,且残忍。

“真冷啊。”陈墨接住一片雪花:“连我的身体都能感受到寒意,住在这儿的人,也太苦了。”

当然,陈墨穿的,是一身清凉的黑色制服,别人像他这么穿,怕是早冻死了。

“嘶————呼————”

“你是……菲尼克斯吗?”

两名穿着黑色军装的高大人影站在雪地里,黑红的能量在他们的呼吸管道里流通,他们既有军人的肃穆和冷酷感,又有一种非人的诡异感,让人不寒而栗。

“内卫!”

陈墨向乌萨斯通报了要过境的请求,作为乌萨斯的贵客,他们自然答应了。

可陈墨没想到,他们还派来两名内卫护送!

“我是。”陈墨点头。

对方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也许你忘了,我们曾押你到审判庭。”

“原来是你们。”陈墨了然,当初他自愿被捕,乌萨斯为了保险,派了两个内卫来逮捕他。没想到又见面了。

“菲尼克斯……”皇帝内卫吞吐着呼吸机内的邪魔碎片,缓缓道:“奉陛下之命,我等将送你至萨米边境。”

“但请你记住,虽然你是陛下亲封的特使,但我等是乌萨斯的利刃,你我之间,并无上下级臣属关系。”

“特使?”陈墨却是对这个词提出疑问。

“你不知道?皇帝已封你为巡查特使,赐荣誉勋爵。”

陈墨皱眉,乌萨斯的年轻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要把他归为自己臣下?

“财务大臣特地要我告诉你。大炎也封你为特别监察使了,你的职位,凌驾于两国内政之外。”另一名内卫不是很情愿地道。

大炎也干了?……陈墨这才想起,他离开大炎时,有一封来自天师府的信,他还没来得及看。

陈墨翻查信,发现大炎天子将“凤凰”归为镇国神兽,与白圣,青冥齐名。

“也是,我杀了大炎的五个神祇,他们不注意到我才怪。”陈墨也是理解。

五位恶神被他斩杀,大炎的气运可谓一步登天。陈墨可以肯定,未来岁兽醒来,大炎肯定有实力镇压。

“岁兽的监察权分给我了?”陈墨看到下一行,写着同时封他为司岁台九纹巡天师。

从今往后,年的出入,大哥和令,年和夕等人,都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司岁台有意见,就得先问过陈墨。

可陈墨人根本不在大炎,甚至大炎很多人,都不知道凤凰就是陈墨,他们去哪儿问?

这等于是还了岁家的自由身!

不过,后面还特批了————罪人望除外。

“年,这下欠你的,我可算是还清了。”陈墨苦笑着摇头。

有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岁家几百年遭受的囚笼,被他就这么轻易地打破了。

说实话,陈墨对这两个国家的赐封根本无所谓。

“走吧。”陈墨对两名内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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