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方面都是。
直接说他不行,那就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
让他自己承认自己不行,那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侮辱了,那是究极侮辱。
这打击很大的,自尊心方面。
尤其是,让他意识到了,这真的是事实。
江辞冷静下来倒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真不是想挖苦徐久安,是这个情况让她不由联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什么父母祭天啊,什么牛头人啊,什么你老婆真棒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她就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个懦弱的丈夫和他美貌的妻子遭遇了强敌之后的故事。
万一真出了事,那丈夫负责咬牙和哭就行了,遭罪的全是她。
江辞本来想拍拍徐久安的肩膀以作安慰,问题是她现在的身体估计只有一米五五左右,而徐久安这个家伙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而且看得出来这家伙经常锻炼,满身精悍的肌肉。
所以只能把伞递给他。
这也像是传递一个信号,还是江辞不敢开口说的。
“我不太清楚你们这些家族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大概也想象得到,唉,我也不知道该说啥,反正就是,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努力吧。”
转过身,江辞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我也好好努力。”
后面的路气氛有些凝固,这倒也是徐久安能接受的情况,不至于一句话就破防,他老老实实给江辞撑着伞,一直低着头,偶尔能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直到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山下有个镇子,叫平福。
江辞的家在镇子隔壁的一个村子,名字相当简单,叫连山村。
早上六点十分。
一高一矮打着同一把伞的两道身影进入了村子里,由于下雨的缘故,这个时间点村子里没有什么人。
村子很小很破旧,连二层小楼都没有几家,路上也只有进入村子的大路铺了水泥,进入村子以后就只有泥水路。
江辞轻车熟路到了家门口,在村子边缘,还是一处小四合院,但几间小瓦房全都是红砖墙。
由此可见她家以前的确是阔过,但也没阔多久。
“还好回来的早呢,村子里没什么人,不然又得嚼舌根子了。”江辞从她装着陪葬品的小包袱里拿出家里的钥匙插入锁孔,“因为我爸妈和我妹妹的怪病,村民们都避着我们一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害怕我们一家。”
咔哒,门锁被打开。
“好歹我这一家人给他们茶余饭后增添了多少话题......”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连小雨都挡不住的中药味。
徐久安歪头看了眼院子,院子不算小,一百五十多平,红砖铺满了地面,一切都收拾地干干净净,井然有条。
菜园里的蔬菜郁郁葱葱颗颗饱满,就连那处用石棉瓦搭起来的小鸡圈都很干净,没什么脏乱的鸡粪,甚至连墙脚堆放起来的木柴都是大小排好的。
这种农村小院里,她还做了一个缠着藤蔓的精致小秋千和种的一排相当漂亮的月季花。
可以说苦中作乐相当有生活了。
就是院子中间的怎么还有些木柴没劈,还不少呢,还都是大块的。
这时徐久安才察觉到不对劲,因为江辞忽然不说话了。
没等他开口,江辞就扯着怀里的包袱小跑进了院子里。
“喂,江辞!”徐久安也马上跟了进去,还顺手关了大门。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江辞已经快步来到了院子的中间,紧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碎木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徐久安也看着地上的碎木头,这些木头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钉子钉在上面,不过因为碎的有些彻底,他也看不出来这些是什么。
“这,这,还有这。”江辞迷茫地看着四周,呼吸急促,“这是我给我爸妈他们做的棺材,为什么会全都碎呢!”
“那尸体呢?”
“尸体......”江辞突然抬头,看向了正对着大门的堂屋,她大步冲过去撞开木门,里面却也是干干净净的。
她发了疯似的各个房间里翻找,床底下、衣柜里、门后面......
连那个老二手冰箱的门她都给拽开了,里面只有一些蔬菜和肉。
“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把他们放进棺材里了。”
所有房间找完,江辞又回到了院子里,那一堆堆碎木头中间。
棺材碎了,尸体不翼而飞。
虽说是江辞手打的棺材,但毕竟也是木板加钉子钉起来的。
徐久安闻言急忙把背包放下来,从里面抽出来了几张黄色的符纸,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需要念咒,只是单纯把符纸贴在地上这些碎木头上面。
没有半分钟,这些黄色的符纸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浅灰色。
“尸气。”
“你直接说!”江辞望向了徐久安,见他满脸凝重的样子。
“他们恐怕是尸变了。”徐久安半蹲下来,将那四张符纸揭下来,“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吗,这个世界上不光有鬼,还有僵尸。”
僵尸,一个多么熟悉又多么扯淡的称呼。
哪怕,江辞遇见过很多离谱的事情,她小时候都用血复活过尸体,这么逆天的事情都存在。
可是她还真的从未亲眼见过这些东西。
因为没见过,也因为自认为见过更逆天的东西,就自然而然认为鬼不存在,所以,厉鬼也好僵尸也罢,在这之前,她的确是不信的。
“我走之前,把棺材全部都钉好了,打了远不止七枚钉子进去。”
“刚尸变就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徐久安站起身,过去拍拍江辞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放心,我帮你找到他们。”
“他们现在很危险吧?”
“嗯,非常危险。”
“找人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
徐久安话都没说完,就被江辞一个更认真的还有些倔强的眼神瞪了回去,刚燃起的斗志瞬间熄灭。
“好,我会回去叫人来帮忙的,不会冒险。”徐久安说着停顿了下,小心翼翼观察着江辞的反应,“只是这样的话,你得跟我回去才行。我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个不成熟的混小子,所以说话没那么好使。而且家里现在不愿意管这些事。”
言下之意,你是徐家的儿媳妇,你说话好使。
谁让你娘俩要比他分量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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