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身着青衫，头戴小帽，迎来送往间，透着一股子古色古香的韵味。
程昱站在餐厅门口，抬头望着那块金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醉仙楼”三个大字。
程昱摸了摸口袋，总感觉钱包在隐隐作痛。
“在这吃一顿饭，我一个月工资怕是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去。
“哟，程昱，你可算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程昱转过身，看到贾许正手拿羽扇，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
他穿着一身古风的休闲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拿着把羽扇，看起来文质彬彬，与这古色古香的环境倒也相得益彰。
“混蛋，你这是把我当大冤种宰啊？”程昱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醉仙楼的招牌半开玩笑道，“选这么个地方，你这是要让我破产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嘛。”贾许把羽扇架在程昱的胸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再说，你现在可是‘名人’了，请你吃饭，当然得选个配得上你身份的地方。”
“得了吧，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差不多。”程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两人并肩走进餐厅，侍者领着他们来到一间雅间。
房间内，红木桌椅，古色古香的屏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坐吧，别客气。”贾许招呼程昱坐下，然后熟练地拿起菜单，一口气把所有的招牌都点了一遍。
“我去，吃的完吗你就点？”程昱看着菜单上那些488，588的菜，嘴角直抽抽。
“放心，吃不了兜着走。”贾许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我请客，你买单，尽管敞开了吃。”
“话又说回来，宫城老师最近怎么样了？”程昱问道。
“别提了，老师他......”
“死了？”
程昱尖叫出声，完全不敢相信那个创建了保卫者的男人走了。
贾许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是有点老年痴呆了，有时候连我是谁都认不清。”
“这么严重？”
“老糊涂了。”贾许摇了摇头，“前几天，他还把我当成你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唉，老师他......”程昱的心情有些沉重。
“想当年，老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创建保卫者，立志要消灭全球的生化恐怖主义。”贾许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真是让人唏嘘。”
“握草，你这话说得，好像老师已经驾鹤西去了一样。”程昱瞪了他一眼，“别这么不尊师重道。”
“我这不是感慨一下嘛。”贾许嘿嘿一笑，“你说，要是现在爆发一场战争，我能不能像老师当年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就你？”程昱撇了撇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照顾好老师吧。”
“嘿，你别瞧不起人啊，只要能打起来，我直接往敌人上游的水源投毒！”贾许不服气地说道，“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成为一代名将。”
“得得得，你还是先别做白日梦了。”程昱打断了他的话，“说正事吧，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不......”贾许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发我的那个匿名邮件，我发现他的IP地址，是经过多层加密的，根本没法溯源。”
“而且我尝试过黑进保卫者的行动日志，但是......太难了。”
“他们的防火墙，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固。”
“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
“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可是要吃枪子的。”
“我知道。”程昱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但是，为了查清真相，我们必须冒这个险。”
“你确定？”贾许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了事，谁也救不了我。”
“那你......”
程昱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贾许打断他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胆小怕事了？”
“没有。”
程昱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点失望。”
“失望？”
“你失望什么？失望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还是失望......我没有像你一样，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程昱没有说话。
“程昱，你太天真了。”
贾许叹了口气，
“现在的保卫者，早就已经变质了。”
“那些高层，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下面人的死活。”
“你为了一个凌千华，去跟他们作对，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能这么算的。”程昱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贾许冷笑一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又能说得清？”
“如果有一天，战争爆发，你猜我会怎么做？”贾许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我会像老师一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我会指挥千军万马，把那些敌人的屎都给他打出来！”
“我会成为......”
“贾许。”程昱打断了他，“说正事。”
“......”
贾许愣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我草，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他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有点激情，你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
“幻想？”程昱摇了摇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帮老师换尿布吧。”
“......”
“你这家伙真是个疯子......”贾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
“对了，你那个小女朋友......”贾许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去你的，什么小女朋友。”程昱老脸一红，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她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哦？是吗？”贾许的笑容更加玩味了，“我看你对她，可不只是‘需要帮助’那么简单吧？”
“别胡说八道。”程昱瞪了他一眼，“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贾许撇了撇嘴，“喜欢就去追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
程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不逗你了。”贾许摆了摆手，“反正，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我......你......”
程昱还想说什么，却被贾许打断了。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贾许不耐烦地说道，“喝酒喝酒。”
“一会我们去酒吧喝点？”程昱提议道。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