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程昱抬头，将书合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孙子兵法》，一本古代的兵书。”
“孙子？”凌千华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孙子是什么？”
“咳咳......还有兵法呢.....”程昱被她的话呛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力量失控，而是......认知不足。”
程昱放下书，看着凌千华的眼睛认真道。
凌千华歪着头，看到她满脸问号的样子，显然是不太明白。
程昱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了，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这样下去，很容易吃亏的。”
“白纸？吃亏？”
“对，”程昱坐直身体，开始掰起手指给她举例子，“比如说，你出去买东西，无良奸商可能会，骗你的钱。”
凌千华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你去找工作，可能会遇到黑中介，他们会用各种花言巧语哄骗你，让你交各种费用，最后却不给你安排工作。”程昱继续说道。
“啊？这些人怎么这样啊。”
凌千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再比如，你在网上交朋友可能会遇到骗子，他们会假装对你很好，骗取你的信任，最后骗你的钱，甚至......”程昱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骗你的感情。”
凌千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对凌千华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凌千华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把他们都干掉，就不会被骗了？”
“......”
他拉起眼镜，捏了捏鼻梁，感到一阵头疼。
“千华，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打打杀杀是不对滴。”程昱严肃地说道，“认知不够，会影响你的生活。”
“那......怎么办？”凌千华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
“学习。”程昱斩钉截铁地说道，“你需要学习，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解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程昱看了看桌上的电脑，转过身来。
“先从上网开始，学学如何在网上获取信息，然后看看短视频。”
“不然......”程昱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样出去，早晚被人贩子拐了，然后跟不认识的人生一堆孩子，甚至还要帮人家数钱。”
凌千华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着程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我......留在这里，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程昱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一点都不麻烦。只要你不惹事，想住多久都行。”
凌千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之色。
“孙子......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程昱重新拿起孙子兵法，重新翻阅起来。他的思绪却飘到了那封匿名邮件上。
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证据，才能还给凌千华清白。
他打开电脑，给贾许发了一条消息：
“贾许，宫城老师，他最近还安好吗？”
很快，贾许回复了：
“他最近一直在念叨你，不过他的身体......不太好。”
程昱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过几天，还是我来找你面谈吧。”
贾许的回复很简单。
程昱关掉聊天窗口，揉了揉眉心。
自从新司令上任，保卫者的风气就变得很奇怪，欺上瞒下、形式主义、胡作非为，真心实意做事的无人问津，阿谀奉承的升官上位。
假如以一个少校为单位，他身边的参谋、通讯兵、警卫，甚至是后勤，全部都是他的亲戚。
如果他还没有卸任，这些风气根本不会存在，凌千华的事也会很好解决。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千华应该在洗澡吧......”
他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那哗啦啦的水声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还是别打扰她了。”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忙碌起来。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凌千华鬼鬼祟祟地从里面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确定程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蹑手蹑脚地溜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程昱开始教凌千华使用电脑。
他从最基本的操作开始，教她如何开机、关机、打字、上网、刷视频......
“你这个老六，我真的服了...”
“这个不能学！”
“哦....”
凌千华学得很认真，虽然偶尔会犯一些小错误，但她总是很快就能改正。
除了教她使用电脑，程昱还抽空带她出去逛街，让她感受这个世界的繁华与热闹。
凌千华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信息。
“千华，我今晚要出去一趟，见一个朋友。”
“朋友？”凌千华抬起头，看着他。
“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电脑高手。”程昱解释道，“他可能会帮到我们。”
“哦。”凌千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程昱叮嘱道，“饿了就叫外卖，知道怎么操作吧？”
“知道。”凌千华指了指手机上的“团了吗”外卖软件说道。
程昱笑了笑，拿起外套，走出了家门。
“变态辣？那是什么？尝尝吧。”
下单后不久，门铃响了。
凌千华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外卖小哥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餐盒。
凌千华打开门，正想开口道谢。
结果外卖小哥看到她的脸，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餐盒扔掉。
“你......你......”他指着凌千华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写满了惊恐，“鬼啊！”
“嗯？莫名其妙.....”
小哥被吓得丢下餐盒就跑，搞得凌千华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关上门，回到桌前。
“好香......”
打开餐盒，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嘶......”
她被辣到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是什么味道？”
她连忙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过劲来。
她托着下巴，看着餐盒里红得发黑的菜肴，陷入了沉思。
“这......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