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所属部队？"法玛尔用剑尖挑起中尉破损的防寒面罩，倒置的鸢尾花纹章在蓝光中泛着血渍。
中尉咧开渗血的嘴角："第七军第三勘探队，编号TD-307。"他刻意加重了"勘探队"的发音，"根据《帝国特别征用法》，你们这是..."
老诺顿突然将冰凿钉入中尉指缝间的冰层，飞溅的冰渣在虚数能量场中凝成尖刺，而法玛尔则走到他的面前，半蹲着，双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跟着西格玛那个崽子的你们，还算是帝国的编制军吧？"
"当西格玛私自占领虹之城和哥麗亚蒂火山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被定义为叛军了。"法玛尔无情的吐露出这个事实，狠狠地击碎了中尉身为军人的荣耀。
艾莎的指尖抚过金属箱表面，那些古老的刻纹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中尉的瞳孔在见到星图的瞬间收缩。
"你们收集虚数金属，是为了篡改天幕的波长？"艾莎的声音裹着冰晶的冷意，"次级塔的共振模块需要特定频率的虚数晶体作为载体。"
中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防寒服内的生命维持装置突然发出过载警报。诺恩眼疾手快扯开他的领口，露出脖颈处嵌着的神经索接口——那些线路正迸发出道道火花。
"他们的装备有自毁装置！"法玛尔的剑锋抵住接口，"该死，这玩意怎么取消？"
"没办法取消了，从安装上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艾莎的眼神复杂，最后透露出一丝怜悯。
剧痛让中尉的面容扭曲，但他仍挤出一丝冷笑："你们以为...南境的天幕为什么会变薄？"他故意拖长的尾音里带着癫狂，"当阳光完全消失那天，你们就会知道..."
"让我来，至少在他死之前，我们得问出点东西。"诺恩突然抽出祖传的破冰刀，刀刃上凝结的虚数冰晶折射出诡异的光谱，"冰原部族审讯叛徒的方法，可比军法有效得多。"
少年将刀尖悬在中尉的虹膜上方，虚数能量引发的生物电紊乱让士兵的眼球不受控制地转动。当冰晶即将刺入瞳孔时，中尉的声带不由自主的震动着，发出木讷的声音："他们...在冰川下建了工厂……用虚数金属培养...培养..."
"怪物……"
整个冰窖突然剧烈震颤，中尉脖颈处的神经索接口传出一股焦臭味。艾莎猛地推开诺恩——一道虚数脉冲从接口喷射（有屏蔽词，怪，换了词怎么读怎么不顺溜）出，将中尉的头颅炸成四散的血冰晶。
"他们对自己人下手也毫不留情啊，一群疯子！"法玛尔碾碎脚边的血冰，"他们说的怪物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培育生物兵器。"艾莎扶额，像是在回想着什么，"就像一万年前……"，当记忆即将浮现时，它像被水冲散的墨水一般，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于无形。
"艾莎？"法玛尔注意到，艾莎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没有神采，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而艾莎感受到肩头的触感，缓缓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的脑袋还有些沉重，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世界重新变得真实而具体。
"没事，只是……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南境，天幕，生物兵器，好像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艾莎揉了揉太阳穴，挥手展开全息投影，纤细的手指划过扭曲的天幕数据："他们在利用虚数金属改变南境生态。"她调出金属箱的解析报告，"这些晶体被编程了特殊的侵蚀频率，可以逐步瓦解天幕的过滤功能，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是怎么绕过中枢的监测警报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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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以中尉的死宣布告终。
法玛尔发觉到那之后艾莎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风雪较前有所停歇，两人在雪原上散步，昏暗的光线印照出两道模糊的影子。
β-12静静地漂浮在二人之间，适时开启了照明模式，发出柔和的光照亮脚下的路。
寂静的环境显得氛围更加压抑了。
"你这几个小助手最近怎么不喜欢说话了？"法玛尔寻找着话题，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情景。
但艾莎依旧低着头，只是向前踱步，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艾莎？"法玛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心事吗？"
"啊？嗯。"艾莎回过神来，"没事……只是在想那边的计划……"
法玛尔敏锐的捕捉到，艾莎的眼神有些飘忽，她在隐瞒什么事情。
"你刚才有在问我什么事情吗？"
"啊，就是你那几个小助手话变少了，有点不习惯。"
"嗯……因为它们……总是乱说话，我把它们搭载的拟似人格给暂时关掉了。"艾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比起这个，热能模块快要完成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罢，她便招呼着β-12踏上了返回小屋的路。
"我们……"，法玛尔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与白日并没有太大差异的夜幕降临了，寂静重新笼罩了这片村落，就如同过往一样——千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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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和家里人吵架了，我爸一在外面受气就回家发火，因为知道他脾气就那样，一直都顺着他。但我最近忙着准备考试，压力大心情也不太好，就回了他一嘴，他现在火发的更大了。我跑回房间躲起来了，唉，不知道明天怎么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