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堂像被电击般跳起,急切反驳:“你、你在胡说什么?你刚刚不是说那些都是为了掩盖证据吗?”

我承认,我确实说过那些话。但那不过是诱导他承认的推理,真正的真相远非如此。

“不对,你真正想隐藏的,和这钱有关吧?”我拎起装满一万日元钞票的包,递到他面前,“这包放在现场,大家都以为钱都在这里。但实际上,钱另有去处,对吧?”

古堂脸色惨白,结结巴巴:“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解谜的关键在于,任何事都有原因。我的朋友提到了订书器。”我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订书器?啊……不……”古堂突然大叫,又立刻装作若无其事。这拙劣的演技,在我面前毫无意义。

“钱不用订书器,需要的是封带,对吧?用来收钱的封带。”我继续追问,“还是说,你们根本没做过交易?就算做过,以小山那种暴躁的性格,看到要数没用封带的钱,只会更加生气,交易就中止了吧。”

侦探突然插嘴,语气不耐烦:“喂!把封带藏起来有什么意义?它跑哪去了?”

“藏在腰带上没意义,它不是凶器,沾上指纹或血迹也无妨。”我无视侦探的打断,继续道,“要关注的是,封带消失意味着什么?反过来想,如果有封带,撒完钱后会放在哪里?”

美子立刻接话:“你是说,他把封带放在真包里,撒完钱后,不小心把封带也带走了?”

“没错!”我肯定道,“所以现场才只有钱,没有用来管理钱的封带。这证明,他故意制造了这种混乱,让大家以为普通皮包才是真包。那么,他为什么要拿出真正想藏起来的包?因为他意识到,那个包本身就是他杀人的证明!”

侦探又开始叫嚣:“什么杀人证明!”

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个只会用嗓门压人的家伙。“只要击打小山的头部就行了。小山额头上的割伤,就是证据。”

“咚咚……开什么玩笑!随便撞一下就能死人?你以为碰一下墙壁就会死?要不我用你的额头碰一下墙壁试试?”侦探怒吼着,试图用暴力威胁我。

“小山会死的!”我毫不退让,目光坚定。

“是啊!”肥田女士突然大声说道,“那个人,因为视网膜下腔出血晕倒下了!头部受到强烈冲击,确实很危险。如果用硬物殴打,就能证明是杀意了!”

“古堂也可能不知道!”侦探瞪着肥田女士,她却毫不畏惧,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他知道。”我接过话头,“刚才也确认过小山的‘脑部疾病’,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事。”

侦探摇摇晃晃地后退,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向后跌倒。是古堂,他正弯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大概是眼镜掉了。镜片碎裂,看来是被侦探踩到了。

“不好意思,在你狼狈的时候,我要用推理来打击你的精神。”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幽默,“那个包很硬,如果装着钱,应该是铝合金箱子。你用那个角打了小山!带着全部的恨意!第一击没死,摇摇晃晃的小山又撞到书架上,这才死了!”

“……是、是我做的……”古堂语无伦次,声音颤抖。

“还需要证据吗?”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放在路上的硬包,腰带上应该有你的指纹,还有小山额头的血。就算擦掉了也晚了。警察会找到你和包之间的联系,包括在哪里买的!承认吧,古堂,你杀人了!”

古堂像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眼镜再次滑落,他用右手胡乱拍打着地板,试图找到镜片。血沫从他手上飞溅,他满脸通红,吐出憎恨的话语:“啊……证据,应该能找到吧……我急着把它扔到附近的河里了……对……我一直在考虑杀小山。那个丑陋的家伙!为了给我女儿报仇!”

女儿……是那个送手帕的女孩吗?仇人,也就是小山,已经死了。我好奇地问:“小山对你女儿做了什么?他杀害了她吗?”

“啊……!他没有直接对那孩子动手,但他几乎等于杀了她!性骚扰!贪婪!他是最差劲的恶魔!”古堂的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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