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呢?”那冒充男性米小脂模样的男人见到自己的话语颇有成效,于是赶忙趁热打铁,“不过你可以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一点东西叫你在外面反制那东西。”
小脂上下打量着对方,“怎么,你在外面还可以凭空生物?”
“当然不是,”对方否认到,“我只是将原本属于你的能力归还给你而已,作为斯忒你不会以为他只能飞吧?”
“不然呢?”
男人咯咯的笑起声来,那声音像是从烂木头上取下两颗锈钉子向撞一样粗糙。
“当然不是,所谓千人千面。你就不好奇那个小白为什么能变成你的模样吗?”
“你是说?”
“你作为被他感染的对象,你自然也是有这种力量的。”男人正色讲到,“不过你的身子得交给我一会儿。”
“交给你?”米小脂问道。
“当然。”
“怎么交?”
男人抬出一只手来,脸色慈祥的看向米小脂,“把你的手放在我手心处,这样便可以了。”
在他身前的米小脂没有动作。
想着对方应当是担心,男人向着对方做起了保证:“你放心,只是借用一下。”
“好。”那清脆的女声爽朗应到。
随后一只纤纤玉手缓缓地抬了起来,男人的视线死死盯住那一只手,两眼似是看见了什么世上独一份的珍宝一样。
快点!
快点!!
快点啊!!!
忽然!
那一只玉手猛地抽回,接着便是脸上一阵子剧痛。左眼被打的昏花,眼眶子像是橡皮泥一样的被捶打进去。
一整个细长身子犹如被推倒的雕塑一样,顷刻间,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当我傻呢?”
米小脂一把将身前的这位压倒在地,两手放开了向着对方的脸砸去,像是锤肉馅似的,打的声音登登作响。
“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还装上帝。”
为了防止对方反抗,小脂一把揪起对方的脑袋,随后像是把葫芦一样给拔了下来。
她一脚踩住对方的身子,一手提着还向下滴落汁液的头颅。
那头颅上的面容已然被打的细碎,像是一团被卷起来的肉一般,血淋淋地叫人看了就想发呕。
“为......为什么?”那块肉动了动,终于动出声音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露馅吗?”小脂倒也有耐性。
她的脚向下一用力,那断了头的身子顷刻间碎在地里。
“下次学人说话,学的有耐心一点。前言不搭后语的,容易被人当作痴呆。”
那头颅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米小脂实在觉得奇妙,一个断了的头竟然能做出点头的动作来。
而接下来,对方便消失在了她的手上。
看着空荡荡的手,小脂来回地握了握拳。
但始终没有实感。
似乎那东西从未存在于其的手心一样。
“还有其他的错误吗?”在不远处,那东西重新聚形出现。
像是一个犯了错学生一样,眼巴巴的求着老师解惑。
但米小脂显然与那些温文尔雅的老师不同,对于这种学生她也自有一套办法。
好似恶虎扑食一样,顷刻之间,那男人的脑袋又被旋扭下来。
接着是再一次的出现。
而小脂则是再一次的扑了上去。
一连重复了四五遍,那男人终于放弃。
“你会有求我的那一天的!”
而就在男人愤恨声音的下一秒,米小脂便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醒来。
一柴橘红色的火焰在其身前缓缓燃烧着。
“小脂姐?你醒来了?”小白坐在火堆的对面,一见到小脂苏醒便马上问候:“你刚才做噩梦了?”
米小脂的视线透过腾跃的火焰向对方望去,对方那脸庞似乎又稚嫩了一些。在橘红色的火焰闪烁中,对方仿佛年龄又下降了一两岁。
“他还等着吃你哩!”
梦中那男人的言语忽地响起,像是一阵钟鸣。
我相信小白,她如此对自己说。
扶了扶微微发疼的额头,米小脂向着问候的小白点了点头。
刚才梦中的感觉还依稀残留着手中,似乎是真实发生一样。
“我做梦时没干出什么事情来吧?”
小白没有回话,只是指了指其身侧的一根倒下的大树。在那树干的中心处,明晃晃印着两道拳印子。
看着那颗树,小脂脸上一红,赶忙岔开话题:“塔可夫斯基他们呢?”
听到米小脂询问那位排长,小白指了指火焰的另外一边。而顺着小白的指向看去,只见那位塔可夫斯基排长正倚着一颗老松树在打盹。
尽管沦落到在山岭里面乱窜的地步,但这位排长还是细心的安排士兵们分为了明岗暗岗两部分。
而除了安排士兵们去站岗外,他还经常强制性的要自己也跟着去站岗,以防止有敌人绕过了明暗两岗摸上来。
不过,今天这位排长显然是真累了。
米小脂看着对方在那站着“钓鱼”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笑,不过就由着对方这样在寒风里站下去的话,身体早晚会垮。
于是她喊来对方的一位明哨,将身下的一件捡来的衣服递送过去。
“给你们排长吧,老站那也不是事情。”
那士兵见着米小脂给他衣服,随后侧头看了看自己那位干站在原地打盹的排长于是也不由自主地乐了起来。
在士兵堆里,米小脂这位东方女性早已和他们的排长扯上关系。
一方面来说这位英气逼人的东方姑娘确实叫人看了就喜欢,而另外一方面来说塔可夫斯基自打和这批老弱妇孺小队汇合后便一手包揽了联络的任务。
不仅如此,有好奇者还发现二人在孤星坠毁的那天夜里躲在一处没什么光的地方看星星。
这些丘八们当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也不需要!
无论是妹妹也好,其他的也罢,这丝毫无妨碍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男人们拿这件事情调侃塔可夫斯基。惹的这位排长一到晚上便自觉的远离这些同袍,到外头站岗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进行有理有据的反驳?
士兵们自有一套说辞。
反驳就是害羞!
害羞是什么还用说?
于是塔可夫斯基只能秉持着惹不起,躲的起的精神赶紧开溜。
反正与米小脂她们不会同行太久了。
到时候干干脆脆的告个别,这事情就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