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主动退出后，会议里再次传了议论的声音。

但主持人只是一声轻咳打断了议论声，那些面具人也再次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小丑已经死了。”

全场哗然，响起了比之前还要更加吵闹的议论声。

有表示不相信进行质疑的，有嘲笑的，还有更多则是讨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有谁能干掉他。

但很快，主持人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已将他的面具远程启动了自毁程序，关于是谁做掉他的的，之后会去调查，以上，这件事就不在讨论，不过...”

话锋一转，虽然小丑的死因不再探讨，但是小丑没能亲自到场述说的研究成果，他还是得简单提一下。

“虽然人没了，不过他的实验成果倒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又是一阵哗然，而主持人这次没有阻止，放任他们继续议论。

“实验是有益的，也指明了一条新的方向，后续，会有专人负责回收他的实验数据，善加运用可以用到其他的项目上。”

不过人没了后，汉城内那些那剩下的实验体可没人管了。提供数据后他们已然没了用处，至于那些人的结果会如何，这些就不是该放在这讨论的。

会有专人进行负责，选择留着或是遗弃，当然，这次实验的动静很大，进行善后工作时不可避免的会引起社会的关注。

至于这项也会在之后由专人负责，相信不久之后，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便会被淡忘，就像是很多年前同样发生在那座城市里的一样。

谈完小丑，那么也该下一个了。

会议还在继续，成员也在分享着各自的研究以及成功，看上去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学术交流会，但，可能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这场会议中谈到的东西，如同一片阴云般笼罩在汉城的上空。

..............

离开空间后，沐云找到附近的长椅上独自坐了很久。

期间幽灵酱有想过过去陪陪他，但莉莉安只是拉住了她。

“让他一个人独自坐会吧。”

当他们离开空间时，一轮徐徐升起的红日宣告这沐云希望的破裂。

可是，明明他被小丑踢出去的那会，还是黑夜，一轮皓月高悬在天穹之上。

从回到空间击败小丑，到进入方依白的记忆空间，整个时间用时不超过半个小时。

即便加上这半个小时，天也不至于会亮。

那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

明明之前进入她的记忆空间看完了她十年的记忆，可外界也并没有过去多久。

还是说，从他被踢出去后，已经又过了一天？

不，出来后他看了时间，日期是正确的，并没有多出一天。

那为什么出来后直接天亮了？

明明打到了小丑，找到的病毒程序也能摧毁空间背后运行的程序，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剧情才是。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依白留在了空间里，在当时，他本可以拉她出来的。

可是无论是莉莉安，还是依白自己，都让他快跑。

而他也只能遵守，将她留在了空间里。

虽然现在还能进去，可是，脑海中却会想起方依白最后的话语。

她让他快走，让他离开，让他不要回来。

如果他没有选择离开，那么，在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放下朋友不管，可一点也不像他，可是，可是...

忍不住一拳砸在长椅上，用力过猛，那只手掌短暂失去了知觉，可他却感受不到。

而且，依白只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而这座城市里还有着许多其他的受害者。

而这仅仅还只是小丑一人的实验而已，当他进入会议的时候，在虚拟的会议厅里，当时参加会议的面具人足足有十多人之多，一个人就能导致那么多人受伤，而那些在他之上的，进行疯狂实验的人，又会导致多少人成为受害者？

他们已经行动很久了，可在这之前，为什么没有人察觉到存在这么一个恐怖的组织？

还是说，不是没有察觉到，而是...

心底里渐渐有了可怕的猜想，而那并非没有可能，只需要调查被他看清面貌的那个人，或许就会有答案。

但鉴于自己只是普通市民，手边能用的资源少，真要展开调查还是很困难的。

正在此时，突然接到了电话。

嗯...方依白父母的电话。

可能是向问问方依白的情况吧，只是，这边的情况，他该怎么说出口？

真说出了一切，恐怕也难以相信吧，也是，要是有人对他说这边发生了什么，也只会当他为了掩饰他人的失踪，编造出了一个谎言。

毕竟异空间，还有小丑这些，说出来，正常人谁会相信呐。

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沐云还是接听了电话，有些事，早晚都要说出来到。

“喂，小沐那，昨天陪着依白真是幸苦了，累坏了吧，依白今天康复了，这会正办理出院呢。”

他没听错吧。

方依白不是还留在那个空间里？

可电话的那头却听见了方依白要出院的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

“喂小沐,怎么了么？”

听到的信息过于震惊，以至于沐柠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没事没事，出院了就好，出院了就好。”

挂断电话，还是难掩心中的震惊。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空间内让他离开的方依白，和现在要出院的方依白，总不可能冒出了两个她吧。

不行，他一定要回到医院看看。

等沐云打到车赶回医院时，那边的出院手续也已办完。

焦急回到病房的沐云在走廊上和方依白的父母擦肩而过，意识到的瞬间，沐云停下了脚步。

只是在那两位中年夫妇中间站着的少女，是那样的陌生。

虽然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此刻看着对方的背影，沐云去直觉很是陌生。

为什么？

“依白！”

如果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可能不回头。

但是，少女只是继续向前，和父母一块按下电梯后，下了楼。

直到电梯门关上，听到声音的少女也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