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云离,你到底怎么了……”
孤单的角落里,云离一个人安静地蹲坐在那儿,脸红红,脑袋又像烟囱库库冒烟。
刚刚明明就是大好的机会。
可自己怎么就没管住嘴和手呢?
没动手就算了,还,还,还没管住眼睛!
那东西……
唉呀呀呀呀呀!!!!
真要说入世以来,这还是云离第一次见异性的身体。
当然,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此前未曾下山时,云离也曾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去窥探一些藏在师尊房间地下室的禁书。
这也是为什么云离当初被催眠的时候会担心自己的肚子上有没有被印刻纹路。
只是,不论那些书里的描述还有绘图如何细致,都不比真实的千万分之一。
“啊!!!!!!”
越回想,越激动,连心跳都乱成一锅粥。
那种东西,到底是怎么……
云离看向一旁的擀面杖,唔噗一下就红到耳朵根,于是她连忙捂住眼睛,不想再看到任何会触发记忆点的东西。
导致的结果就是云离全程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想着说要把这些紊乱的思绪全都抛飞出去。
可也就只是来回走了两圈,她便一下跟别人撞了个满怀。
有种柔软上下窜动。
云离睁开眼,只见得素袍少女挺直腰杆站在门前,一脸肃穆地看着自己。
“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啊。”
白鸟呵呵一笑,只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嗯……你怎么来了?”
云离轻轻喘息,想借此平复激动的情绪。
只是早已洞悉一切的白鸟踏步往前,强劲气焰一经爆发就给云离逼得往后倒退两步。
“做饭。”
白鸟深深地看了云离一眼,鼻子微微耸动,果然有方觉的味道在。
“做饭?”
云离歪了歪脖子,怎么做方觉的贴身侍女还要会做饭呢?
看着一旁的锅碗瓢盆,不知道为什么,云离的微笑突然变得很尴尬。
好家伙,自己可是一点都不会做的,真要说起来,上次做饭,师尊吃完之后躺了三个月板子。
据说是云离自主研发的蘑菇炒菌子没整熟,导致吃完了眼前到处飘小人。
不过云离始终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当初那小味是真的很香。
“给少爷嘛?”
见着白鸟撸起袖子开始娴熟地淘米,云离踮起脚尖,好奇地问了声。
……关你什么事。
虽然白鸟很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份冲动。
“嗯。”
虽然是回应,但这里头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要弄什么吃啊?”
云离探头探脑地问道,字里行间都是对少爷口味的好奇。
至少在白鸟听来是这样。
所以她更不爽了。
“自己看。”
说着,白鸟稍一挥手,便见一侧池中水汇聚而至,没过米线许多便要生米煮粥。
“这都中午了,喝粥够嘛?”
云离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算你的。”
白鸟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家伙真的蠢到没边。
“我也没想着要吃啊。”
云离嘟嘟嘴,有些委屈巴巴地回应道。
一阵斗嘴结束。
云离也没再说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白鸟操作。
直到炊烟袅袅升起,趁着白米煮粥的功夫,白鸟来到云离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
“今天早上少爷不在房间,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
甚至都不需要后面几句,仅仅是今天早上四个字就仿佛触发了云离的敏感神经。
她的脊椎传来一阵阵触电般的寒颤感,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是支支吾吾:
“我……嗯……这个……嗯……不,不知道……”
果然是知情的吧。
白鸟眯起眼睛,看向云离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少爷身边的婢女,少爷的安危是重中之重,在此之上,对于少爷行踪,哪怕有些许僭越,也应该知晓才对。”
她说着一个个准则,眼睛里的锋芒也更为锐利:
“哦,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少爷向我提前透支了你这个月的工钱,不多不少,两百灵石。但如果被我发现你知情不报,我有权利把这份工钱克扣下来。”
……什么鬼。
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我。
白鸟啊白鸟,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
我看起来会像是那种为了钱就不择手段的人……
啪嗒,啪嗒。
白鸟从腰间摘下沉甸甸的锦囊袋子,里头灵韵充沛,正正是货真价实的灵石。
“少爷他今天早上去山后的温泉洗澡了。”
云离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然,这种事情总归是要经过一番言辞修正才说得出口的。
不然真给白鸟知道他们俩坦胸露背地见了一面,云离总觉得自己又要被揍一顿了。
“我知道是因为我刚好洗完出来,跟少爷撞了个正着。”
“那为什么刚刚说不知道?”
白鸟眯起眼睛,语气间的寒意更甚。
“那这种事情很尴尬……毕竟是洗澡诶。”
“有什么尴尬的,既然是发誓效忠,我们的意志与身体都应该属于少爷才对。”
这话说的。
云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说这家伙真是没救了。同样是被催眠,这家伙怎就抽了个劲大的呢?
白鸟一下把话聊死了,导致二人间的氛围忽而变得有些尴尬。
正好粥水煮到时间,素袍少女甩手将工钱抛给云离:“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情,记得提前报备,不需要干预少爷做什么,但总归是要知道他去哪里的。”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云离将灵石挂回腰间,第一次沉甸甸地体会到雀魂楼在工资方面的好。
这可是足足两百块灵石啊,是当初在避月宗累死累活好久才能赚到的灵石啊。
正欢喜。
白鸟早已准备好饭盒,盛起粥水转身离开:
“我给少爷送粥去,雀魂楼那边你先帮忙打理一下。”
……
“我还以为楼主再也不会找我了呢。”
换了身舒松袍子的齐昭君躺在方觉房间内的长椅上,巧笑嫣然地伸了个懒腰。
“关于那个典仪你知道多少?”
方觉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顺势用脚将那满满一袋的极夜令牌往暗格里踹了踹。
“哦?楼主难不成又对典仪感兴趣了?”
齐昭君坐起来,眼睛里的惊喜不加掩饰。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热闹就算不参加也得了解才行,毕竟就像齐老板说的,万一,千万分之一,它开在了鹤洲……”
“你怕避无可避,是吧?”
齐昭君轻笑耸肩:“也是,如楼主一般深谋远虑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让自己落入被动的局面的。”
“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