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系统空间，熟悉的纯白无瑕的空间。
林沧月本来做好了那些修为失去了就失去的准备，但没想到失而复得，这么快。
陈希：“你那点修为说得好像我看得上似的。”
林沧月：“……”
她转过头就看到靠在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旁边穿着女仆装的十六端茶倒水，很淡定拿着好几本漫画书看只用余光瞟着他的人。
“跟这个家伙争口舌之利是没用的。”
十六给陈希倒好茶水之后又从旁边端上冰好的果汁、可乐还有零食，乖巧得站在旁边。
陈希也很淡然得补上一句：“是啊，在我这不争口舌之利，结果借着我给剑宗送那几个亿极品灵石的货在大乘期修士面前狠装了一波。”
林沧月：“……多少？”
“几个亿极品灵石啊。”陈希歪着头，“很多吗？”
“……”
沉默的林沧月想了一会儿，算了一下，她发现以她的理解好像林家几千年的基业加起来好像摸不到这个数字的上一个单位。
“陈希这个混蛋是从一个更上位的修仙世界来的顶格强者，能随手掏这个量还算正常。”
十六又解释道，但她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家宿主用一种“怎么今天你胳膊肘向外拐”的眼神盯着。
“咳……”
十六赶忙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也能办到的，宿主。”
“不，她的意思是。”
陈希咧嘴笑，“有一个喜欢的现任宿主，和一个能当大爹包养她的前宿主，多爽啊。”
十六：“……喂！”
林沧月叹了口气，她倒也知道十六为了自己愿意去承担这些屈辱，但十六却没告诉她她想向其他系统姐妹复仇。
这份复仇心的正当性是存在的，但也不算多。
当时在分配本源、算力和权限的时候，七姐妹是根据主系统逻辑计算为七个选定的宿主进行各自的天命和未来能获得大道气运总量进行平均分配。
简单点来说，计算的时候是确保大家都能到达最后的、相同的终点线，只是具体需要多少时间，经历多少事件，甚至每个姐妹的宿主的出生时间都是完全不同的。
但在陈希这个大变量加入之后，甚至其中一个姐妹选择永久拒绝十六访问会议室后……
这种相对公平和相对正义就有被十六单方面撕碎的资格。
因为……
毕竟她可以说，是她的姐妹们先背叛她的。
当然，这一部分十六和陈希都保持了默契，不准备告诉林沧月。
林沧月问：“所以……现在我们是暂时休战了？”
“并没有，我没打算原谅她，但不代表我不会支持她。”
陈希撑着脸眉眼低沉。
“物是人非一千年，这边这个世界算是我熟人的也就这些个家伙了。至于你们……这系统空间里多点人气总是好的，我不喜欢热闹，但也不喜欢冷冰冰的。”
这是坏孩子之间的约定。
一个随时能够背叛对方的机会。
陈希知道十六其实真的会觉得他来帮助十六区向姐妹们报复会很爽，而十六也向他证明了自己有自爆的勇气敢壮士断腕。
至于林沧月，在她还在思索这十六和陈希的关系怎么一天一个变化的时候，陈希直接给了她难以置信的消息。
“你最最喜欢的剑仙洛惊鸿，在昨天刚被我发射到了太空上去了，所以近段时间你也别想着拜她为师了。”
“……？”
“太空啊，太空就是能够容纳无数个这片大地，但并不存在可以驱使的灵气，也不存在可以呼吸的空气，超越这个世界的更加广阔的地方。”
“……”
说完这句话之后，十六贴心得为少女附上太空和宇宙的概念全息图，还解释道：“大乘期的修士被丢到宇宙应该暂时死不了毕竟身体可以内循环，只是灵气壁障能不能完美防御太空中的各种射线，身体会不会变异就不好说了……”
林沧月的表情变了又变。
在对方口里非常随意就能办到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能够轻松超出其认知的。
“……我不能理解。”
“你明明有着能够轻易改变世界的力量，但是为什么你却心里只有复仇和玩弄女人……”
少女的言辞让陈希抬起了眼眸。
他打量着手足无措的对方，而是缓缓摇了摇头。
“改变世界并不会让我觉得幸福。”
“这件事甚至没有摸摸十六的小屁股蛋有感觉，至于为什么要放逐洛惊鸿到太空去也不是为了你们，而是因为当有的战斗涉及到天道气运的层面，这颗星球是真的会被打碎的。”
“……”
她全力一击，也就犁出一大片地，他和洛惊鸿打架，能把这片大地打碎？！
不对，他单纯是为了保护他找乐子的舞台不被打碎才选择把洛惊鸿暂时从舞台上放逐出去！！
震惊之余，有种羞耻心突然涌上了少女的心头。
可恶啊，她之前还在想是阁主的哪个道友那么有面子有能量能把她拖进玄剑阁，合着是这道友是特么陈希啊。
“顺便你也应该感谢我和十六，感谢还好我只是好色，没有什么心理变态的欲望和破坏世界的欲望。”
陈希继续说道。
“虽然我已经很强了，但有些生命本源的东西我是没办法逆转的，如果我真的和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女人做到底，在我已经被合欢宗改造的躯体基础下……”
“那么，她必是要怀上小宝宝的。”
“至于十六嘛，人和系统还是有生殖隔离的。”
讲到这里他颇具深意得看了一眼十六，然后评价道：“毕竟我亲自捏的……很润。”
十六红着脸用托盘捂住自己的脸，然后脚下就对着陈希踹了过去，可不成想被陈希抓住白丝小足就拉到了身旁。
他一边揉搓着雪糕一边歪着头看向林沧月：“这位女士，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膝下育有子女吧。”
“啊？”
天地良心，林沧月真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
她甚至都没想过恋爱找道侣的事。
——不是？修士之间不是修为越高就越难怀上吗？
“话是那么说没错啦，可那毕竟是前辈呢，用修士的标准去衡量前辈是不对的哦。”舟奕寒的声音响起。
“诶。”
林沧月转过头来看向很自然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自家挚友。
可是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舟奕寒坏笑：“因为你脑袋上的信息栏都有写啊，月月。”
林沧月抬起头来看到舟奕寒的脑袋上也有类似的信息栏。
【前辈可是为了不让我怀上小宝宝，但又为了方便我吸收精华，是从（一种长在脸上的器官）和（一种长在身背面的器官）里（一种动词）进去的……】
“……不是？！”
林沧月要窒息了。
她看向陈希，又看向舟奕寒，瞪大了眼睛。
那眼睛里充斥着人生十六载来从未曾有过的混沌。
“呀，月月，被你看到了呢。”
舟奕寒坏笑着顺势靠近了陈希的怀里，然后抓着他的手送进自己的衽中。
陈希当然开口：“为了方便以后大家聚在一起更有妊气，所以我对系统空间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以后关于涩涩的内心想法，都会直接呈现在脑袋上的信息框里。”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