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重大突破啊!”翔太郎激动起来,可随后龙的一席话又让他失望下来:“遗憾的是,我们根本无从确定号码的来源,这个号码不属于任何运营商。嫌疑人无法联络到OCN,只能等OCN联络他们,并且每次打来电话的号码都不固定。而且,他们的交易方式非常诡异——”
“什么?”
“他们按照贵金属价值,以贵金属和宝石结款。我们起获了涉案公司存在银行、贵金属存储公司售卖材料所得的总计价值1.3亿日元的金条。”
“……这……这算怎么回事?”翔太郎乍听这个很原始很麻烦的方法,先是觉得荒唐,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在避免追查。如果在银行进行大额转账,一定会被查到的。“这些家伙还真是狡诈又残忍,谨慎中透着猖狂。”
“到现在还是找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我都开始掉头发了。”龙有些烦躁的把手放在头上,又放下来。翔太郎打趣道:“你就是变成和尚,亚树子也一样爱你。”
“对了,所长和基根呢?”
“亚树子又去街道上开会了,基根去超市买东西了。”说话间,亚树子刚刚好回来。她一见龙就喜笑颜开,主动贴上去,龙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所长,我还有事要办,等完事了我就来找你。”
“嗯,你要保重自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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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买了,萝卜买了,肉馅买了。薯片买了……嗯,没有别的什么要买的了。”
基根拎着翔太郎给的布包,里面装着所有要买的东西。他哼着小曲走进风花町,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音乐,便循着声音走进一家玩具店。果不其然,店主是在看《猫和老鼠》,虽然看了好几遍,但基根还是站在店里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甚至没有听到老板跟他打招呼。
一集时间不大长,很快便进了尾声,当被保险箱砸成方块的汤姆颠三倒四的走出来,无声的“骂骂咧咧”时,基根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演完之后,一张盘也转到了头,老板又换了一张《乐一通》的盘,一看演的是赖皮的哔哔鸟和倒霉的歪心狼,他顿时觉得有些扫兴,便要离开。老板也觉得这个光看动画片,不买玩具的怪人扫兴。
基根刚踏出店铺门,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法雷奥?”基根已经不意外了,他正挤开法雷奥要走,可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基根正要挣脱,可“咻”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刺眼的亮白色。
“这……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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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结社藏得也太深了吧。”听完翔太郎的转述,亚树子不禁苦笑道,“现在风都的刑警比我刚来那会儿,还有更早以前强多了,都还只是在这棵大树的枝叶上打转,都没能挖出树根。我去,这些人别是在地下吧?要不就在天上……”
“……”对亚树子胡言乱语的抱怨,翔太郎只付之一笑。忽然,门被推开了,玩具店老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出事了,出事了!……你们这儿的那个房客,就是那个凶巴巴的老外,被人拐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听闻这个消息,翔太郎和亚树子都大惊失色,老板又说:“他刚刚进我店里看动画片,看了一阵就要走,可忽然有一个神秘兮兮的黑衣人拦住了他,然后这俩人就都在我眼前消失了!”
“嘶……”翔太郎倒吸一口凉气,“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头上包着头巾,跟个阿拉伯人似的?”
“哎对啊,怎么,你认识?”
“……嗯,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我们马上去找他。”翔太郎送走了老板,回过头,他像自言自语一样的对亚树子说:“这下坏事了……”
“什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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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吧?”
基根迅速从震惊中脱离出来,他环顾周围,冷淡的白色灯光,照得天花板、墙面、地板和一扇扇紧闭的门扉白得晃眼。他又回过头怒视着法雷奥,眼神好像能扎进他胸口,再从肩胛骨缝扎出七八寸。灰烬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基根再质问:“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主子的想法?”
“……他的。”法雷奥的眼神中比以往更多了些悲苦。基根才没心情探究原因,立刻就将腰带扣在身上准备变身,可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爆开,紧接着就是一阵麻木席卷全身,摔倒在地时,似有千百荆条招呼在身上一样。
“王八……蛋……”基根被电得口齿不清,他竭力回头望去,一个头颅像电视机屁股似的人站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把形制前所未见的手枪。他不由分说就扯下基根的腰带,抢走T2颅骨记忆体,再从腰包里头翻找出T2纳斯卡和T2暴力记忆体,又粗暴的将他拽起。当胳膊被扭住时基根感觉到是几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箍住了自己。法雷奥在另一边扶住他,往一处电梯走去。
电梯从一楼向上攀升时,基根忍不住要干呕,连呕了好几口。他发现电梯有只有四层。终于,电梯停在了顶楼,也是三楼。基根稍微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脚下也能动弹了,法雷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跟随他的步调,可那个铁壳脑袋的家伙却像拖着一头老牛似的,粗暴的扯着基根的胳膊,只一个劲的往前冲。
走廊里还有三三两两的机器人,穿着干练,或端步枪,或持手枪,机械的巡逻着。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有两个机械守卫正在把守,他们见同伴来, 几乎同步地分别往两边一站,让出门来,让他们进去。暗算猎魔人的机器人往后退去,只有法雷奥搀着基根走进去。甫一进去,基根便被里面的景象深深震撼——冷白的灯光下,无数的显示器屏幕,显示着各种令人眼花缭乱图表数据,棺材似的主机下延伸出犹如德鲁伊之环的古树根须一般的电线。屋子正中是一张办公桌,各种夹着回形针的文件垒成几座小山,在后面还传来“咯哒咯哒”连贯的打字声。“主人,”不死人轻声说道,“基根已经带来了。”
“嗯!来啦。稍微一等,等我打完保存。”一个听起来和和气气的声音伴着打字声响起。直到打字声完全停下,并没过去多长时间,可基根只觉得度秒如年。
“啊……搞定,保存!”
那个声音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悠哉悠哉的走到前头。旅游鞋,休闲裤,写着“OCN”三个大写字母的酒红色卫衣,猿猴的脸……猿猴的脸?!
看着那张猴脸咧开嘴乐,基根心头一震。他想过法雷奥的主子会是富可敌国的富商,残忍凶暴的黑社会头子,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只猴子。猴人从机械士兵手里接过基根的三支记忆体和腰带,放好以后走向基根,主动牵起他的手握起来,“你好你好,基根·斯汀格先生。”
“你是……法雷奥的……”
“嗯对,我是法雷奥的主人,我的名字是德尔曼·弗格莱特。噢,稍微一等。”德尔曼快步走向一处操作台,在上面点了两下,最大的一张显示着地图的屏幕便快速显出这样的画面——小二十个金色大写字母组合在一起,形成三个看不到的词汇——
“欢迎来到‘Opvs Contra Natvram’,用你理解的词汇翻译,是为‘反自然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