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明哲的兄长原为军中将领,骁勇善战,有智谋却不及弟弟乌明哲,但乌明哲自幼体弱多病,二人刚好互补打天下。
这次购入自来水技术的首要目的,据内阁谋士的推测,此便民设施乃乌氏兄弟收拢民心的重要计策,得民心而排异己,削弱叶家的影响及力量势在必行。
“叶家在碧流国根深蒂固,乌氏兄弟欲排除异己绝非一日之功,所以叶水流的死,乌明哲有必要给叶家一个说法,象征的表明皇室的态度,以此安抚叶家的情绪,反之如果叶家乱来,很可能打乱兄弟二人的布局。”
何种态度?
无可奈何便是乌明哲给叶家最好的交代,人家年纪轻轻肩负重责,背后更有钦天监三大天王之一的夏无咎撑腰,总不能为了区区叶水流,拉上碧流国跟偌大的天龙王朝彻底闹翻。
真要打起来,牵一发动全身,南之国上下可非铁板一块,趁乱偷屁股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说,叶家至今还没有动作。”陈时晏指叶水流的死。
“提防些吧。”
“嗯。”
如果给陈时晏今天的表现评分,夏无咎给到八分,剩下的两分之中,一分为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一分为提醒他不要骄傲浮躁。
面对乌明哲轮番的言语相激,还能临危不乱的泰然处之,尽管没有完全体现少监应有的姿态,总体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就凭拉上满朝文武的那句一话,若他日后有意走上仕途,相信他在各方面都能吃得开,很多人都会很乐意给他面子。
南门外,夏青瓷终于等到了归来的二人,为人父的夏无咎就这么瞧着女儿一股脑的跑上来,先看她姐夫,才轮到老父亲。
“爹,怎么样了。”
“无碍。”夏无咎平静道:“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去处理,记得别回家太晚。”
老爹走了,无人看管,夏风铃的局促烟消云散。
街上人多眼杂,仍需注意分寸。
夏风铃迫不及待的询问经过,陈时晏如实道来,叮嘱她听一听就行了,莫要随便乱传。
讲完了,也到镜花堂了。
上楼进了房,忍了一路的夏风铃扑了上去,跨坐到陈时晏的腿上,搂的很紧,用力拽不开。
夏风铃趴在陈时晏的肩头,哀怨道:“担心死我了。”
“我以为乌明哲要重新发起挑战,没想到他只是在糊弄叶家。”
“亲亲。”
“别闹,快下来。”
夏风铃一个劲往前凑,陈时晏拼命四处躲闪,怎奈前者誓不罢休,还是被她得逞了。
亲着亲着,夏风铃不断游走的小手,摸到一个坚硬之物,不禁吓了一跳,疑惑陈时晏的那东西何时变这么巨大了,都翘头贴到肚子上了,这一下进去还不得捅丟自己半条命。
摸清楚了“大哥”的形状,原来虚惊一场。
……
关于镜花堂的产量,以及后续新品的研发,今天陈时晏做了详细指示,夏风铃则在一旁认真听讲。
据她亲口承认,她私下没少学习怎样做生意,找过陈四时虚心讨教,包括楚关月那些有名的掌柜老板,全都有意无意的接触过。
各种经验,她如数家珍。
但她越是这样,陈时晏越难办,正如将要分别的此刻,被她抱住哼唧着撒娇,第一次有了恋爱的感觉。
以往她顶多口嗨几句,最后用试探的借口收尾,再心满意足的走开,可继山洞那一夜之后,她连装都不装了,旁边没人直接原形毕露,真不知是好是坏,
并非陈时晏得了便宜卖乖,这事的确棘手,关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认为她不是夏青瓷的妹妹兴许还好解决一些。
“我也不比我姐差,对吧。”
“嗯。”
陈时晏吃了上次触碰她的腰肢,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教训,上手捧住她的胯边,数次推搡不掉,索性抱着了。
手感比夏青瓷的好,她的屁股更软更柔,形状非常完美的一颗小蜜桃。
“以后你要是出门,记得告诉我一声,别让我突然找不见你。”
陈时晏反问:“然后你就偷摸跟过去?”
“看情况。”
“怎么说。”
“你有危险,我肯定要跟啊。”
陈时晏直言若非必要,自己基本不会离开丽朝城,离开也不会太久,夏风铃却道不出丽朝城,怎么完成和夏青瓷的约定。
恢复武道经脉且不论,洗清罪名务必远行,估摸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外出一两年都有可能。
“再看吧,真要出去那么久,镜花堂的生意还要你这个二老板多照看了。”
天阳商行够陈四时忙的,镜花堂的买卖自然落到了夏风铃的肩上。
夏风铃无所谓道:“再说。”
“你学做生意不就是为了打理铺子。”
“不,我是为了给你分忧,至于怎么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管。”
夏风铃从傍晚腻歪到天黑,聊着不着边际的话,再不舍也得回家。
这件事吧,其实陈时晏咬一咬牙也就挺进去了,真正纠结的是夏风铃这个始作俑者,要亲要爱的是她,怕没法交代的也是她。
头两回一时上头,终究没进去,现在冷静下来,顾忌就多了,更不好进。
如洛云京所言,一旦停下来犹豫的久了,胆子就变小了。
归根结底,当初拒绝婚约是她,如今私底下悔意上头,她不占理,面子站不住。
但话说回来,她本性不坏。
陈时晏从镜花堂回到家里,在门口撞见忙完后匆忙赶回来的陈四时,父子俩一见面,陈四时略打量一遍,确认陈时晏毫发无损方彻底安心。
“那边怎么说。”
夜幕下,二人伫立大门前,分明谈着有惊无险的问题,场面格外温馨了。
陈时晏说道:“碧流国皇室那边不用担心了,叶家一直没动静,我猜只是没到时候。”
随后陈时晏将夏无咎的话,转告给了陈四时。
陈四时目光如炬,沉吟道:“若只是一个叶家,倒也不那么危险了。”
“确定?”陈时晏不理解。
对方好歹是大世家,即便屹立时间不够千年,五、六百年总有的,陈家崛起不过近几十年,似乎拼不过他们吧。
陈四时不答,只道:“总比与一国为敌的好。”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