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从后背抱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东西...”
“是这样没有错,但我现在正在打扫屋子呢...”
他还是迷恋痴迷着我身上的味道,不依不饶的缠着我,鼻子一直在用力的嗅着--老实说,像个变态。
不过呢,比起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也许我会更喜欢直率的表达情感。
早上无所事事的睡觉,一直睡到了上午结束,正午亦结束,这般懒惰的浪费光阴直到现在。
“......”
“接下来一起出去吗?”
伊莱抢先问着,语气里罕见的不再带有对我的颐指气使。
“嗯...买一点东西。”我说,手上擦拭着玻璃的动作未曾停下。
“我越来越觉得买下你真是太好了...”他遽然说着,终于撒开了环抱住我的腰的一双手。
“荣幸之至。”
我向后退了几步,刚擦干净的玻璃倒映着天的湛蓝色,薄薄的云紧贴着蔚蓝色的天壁,总给人蜷缩害羞的感觉
......
“这个...还有这个,都买一点。”
“还有那边那个...”
我指了指那边放着酒的一侧。
“酒?”
“嗯...”
伊莱带着好奇多买了几瓶,看这副样子是连酒的滋味也未曾品味过--也许吧,我猜的。
我拿起一瓶酒,摇晃着封装在深棕色玻璃瓶里的液体,透过这酒,眨着眼睛偷偷打量着他,有点想要窃笑,不过想到可能会撄怒他,白白又受一顿皮肉之苦,还是算了吧。
大街上,我两只手提着满满的东西,移动步履,袋子里的瓶瓶罐罐宛若摇摇欲沉的小船一样,里面封存的液体像是船身破洞里溢出的海水。我有些吃力的跟在伊莱的后面,手上想来应该被割刿出了条条红印。
伊莱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前几天那强撑出的愤骄模样不自觉的同冰雪一样消融掉了,表露出平常少年一样的朝气。
到家以后,我一如前几日一样做着家务活--继续着没有全部完成的打扫,整理内务而已。
伊莱一开始愣愣的看着我,盯着我,无聊的在偌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似乎找不到什么事情做,间隙来调戏调戏我。不过我并不会露出花季少女一般被轻薄后的那副娇羞模样,对他来说可能是少了诸多趣味。
有时候会突然的掀起裙子,捏着大腿的淖约之处,亦或是突然的从后背抱住,手放在软糯的腰间或是往上攀爬陷入雪峰,每每令我眼睫轻颤,心间叠涌出微妙纷纭的感觉,回首无奈的笑一笑,纵容一般继续沉下眸子做着自己的事情。次数一多呢,他也觉得这般行为无聊幼稚了。
我是不太理解,都已经对我做出了更加亲密的事情了,这种行为有什么乐趣呢?
他终归是安静的坐在桌前,又扪撄起了那本神神秘秘的红色笔记本。
“瑞娅?”
伊莱翻了一会就喊着我。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放下手中的事情说。
“过来陪我。”
“好,不过,要怎么陪您呢?”
“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就这样像是乖巧的羊羔一样跪在了地板上,眸光低沉,一只手玩弄着头发。
伊莱望了我一眼,嘴唇嗫嚅着,眼睛里好像带着震颤。闷捱捱的古宅里,我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能从他那清澈的没有被愤怒掩埋的眼瞳里看见我习惯的招牌笑容。
我就这样跪在地上,一整个下午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偶尔呢,伊莱会望一望我,是在确定我的状态吗?
我一直都在,不曾离去,不过膝盖有点疼呢。
“喂?瑞娅?睡着了吗?”
“并没有。”
“哦...”
“瑞娅?”
“又怎么了?”
“没什么,晚上了啊,我肚子饿了。”
“那我可以站起来去为您做饭吗?”
“嗯...”
结束了酷刑一样的长跪,我吃力的撑着地板站起来,眼前一阵的黑暗,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没事吧...以后,你...站在旁边就行了,不需要跪在地上。”
伊莱像是良心受伤一样,躲着我的眼神,这样忸怩的说着。
“谢谢您。”我揉着膝盖说着。
我还是很欣慰他能够做出这一点点的改变,至少比前几天的态度好多了。
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再过个一两个月,他也许就可以完全的走出让他如此悲愤激烈的困境当中--我呢,只需要陪着他就好了,好好的做好一件物品,这也是我的命运。
晚上,餐桌上,伊莱脸上带着新奇开了一瓶酒,一副想喝又不敢喝的模样。
有什么好怕的呢?
酒这东西,喝上一次醉过一次就再也没办法摆脱了--至少对我是这样。
晕乎乎的真的好舒服。
他向着杯子里倒满了酒,对着我眉角轻挑。
“......”
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呢?我搞不懂...
“如您所愿。”
我的额头大概拉下了三条黑线,雪腻修长的手拿起了器皿,微扬起头饮下那透着苦涩回味甜蜜的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