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会低头,不过并非被逼,或是不情愿,她是顺从的,任由地让云溪桥动手动脚,一个不具备危险因素的他,又能对自己如何?
她伸出手,压制住他的胡乱思绪,用力地,更是强硬地亲吻着他的唇,好堵住他可能的谩骂,她不喜欢被人骂,不喜欢听别人讲她坏话。
白剑一不负外人天天道她的聪明伶俐,现在的她已经是明白该如何做可以更为的…畅快,更舒服些,虽说称不上游刃有余,但起码是知道了些技巧,吻得不急不燥,没有刚开始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但她却有点意气用事,云溪桥倒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女人在那个方面为什么也是占主导地位的,根本弄不过她,拗不过她。
不想被她亲,但也推不开,但用牙去咬她则又不至于,床上的事儿不能拿正常的那一套对待。
她温柔的语调是饱含娇怯,不断地在耳边擦过,她的亲吻很深,她又是这样,搞出一种不被在意的意味,气息是深深交融在一块。
……
白剑一第一次,从小到大的第一次,她根本不太懂如何去做,小时候不懂事倒是好奇地了解过,当时只觉得还行,可真的去做了,第一时间是根本记不起来那无聊戏文里写的,或是画册里的,但只要触碰,敏感而又隐私的部位区域,就又都懂了,真奇怪,太奇妙。
会疼的,但那种痛感可以被接受,被理解,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之后的畅快淋漓,舒爽至极的滋味是一尝便是迷恋上了。
白剑一漂亮精致的脸带着迷醉的绯红,发出极其愉悦的喟叹,云溪桥在刚才又打了她一耳光,但并未造成任何的伤害或是侮辱,反而更兴奋欢快了。
原以为她满足后是会疯狂道歉才是,也许她在自己面前也想去维护她光鲜亮丽的身份,但还是把她看得太坏了,白剑一并未如此。
云溪桥是被白剑一“服侍”得换好了衣裳,不过这衣裳是她的,落在他身上显得不合适,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衣袖更是长了半截,需要往上拢一拢才能露出手来。
不知她是不是经常备着梳子,只是没注意就由着她小心翼翼地疏离长发的凌乱以及污秽,不舍得说些狠话跟她,主要是害怕她气急了会扯自己头发,那会很痛的。
坐在床沿,她在后是以跪姿梳发,被白剑一伺候,云溪桥考虑要不要作作妖,讲些酸话,比如荣幸之至受她梳发,再之后便是受宠若惊的表现什么的……但好像不必要,逗她没意思,不如去逗逗她的那个妹妹……
不愧是亲姐妹,现在想想白鲤的相貌完全就是年幼时期的白剑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幸运,年少时期也漂亮,年轻更好。
“头发是不是太长?”
“我想削一部分,但是母亲…她不同意…”
云溪桥问了问,随后能听到她张嘴的呼吸声,白剑一把头枕在少年肩头,是刻意地靠近他的耳朵,声音有点黏糊地道:“不可以,我不允许。”她没有说原因,不严肃不认真的口气更像是玩味调情,但也许真是在调情。
她欣喜少年还会问询自己的意见,还会提及曾经,母亲不允许,那她也有跟随意见,为什么要削一点?她不同意。
“我想出去。”
“去哪里?”白剑一道:“你不是已经出去了么?有没有遇到谁?”
她声音已然恢复往常的那种调调,像是轻轻地问责,可她不会惩处,是连狠话都不会说。
被无情戳穿倒也不用尴尬,和她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对于有没有看到谁,他选择说谎:“没有,谁也没看到,外面很冷。”
“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不关着你了,但你要打扮得…适合一点。”
她选择退让,原因只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令她对自己宽容,终究是第一次显得清纯,更加要说是蠢笨,但云溪桥不会告诉她这个选择有多笨,则是问:“什么是适合一点?”
“像我平常那样即可。”
“女装么?”
“正常装束,不分女的,男的。”白剑一纠正了他话中的歧义,说罢还轻轻地咬了咬耳垂,云溪桥并不抵触她的暧昧行为,当做平常行为,即刻又是一问,“你的…那个姘头…不是,相好,洛寒商呢?”
明显,往昔可以随意念叨的名字,现在讲出,让她浑身不自在,怔愣僵硬,她牙齿轻轻碾磨自己的耳垂的暧昧动作也停下来,也感受不到她时不时伸着舌头舔一舔恶劣行径。
“她是我好友,莫要乱说。”
听着应当是斥责他话语里的歧义,可白剑一心中未有怒意,只是一句简单的改正,她只当他是没好好读书,用错了词。
“所以你骗我?”云溪桥轻声道,好像没有被发现欺骗后的冲动,平淡的风格不像是他,原以为他是气消了,就翻篇了,便又是听他大言不惭地道:“你是不敢还是不想?那不如让我亲自动手?”
说着他站起身,然后转身看着跪坐在床榻上的女子,瞧着她漆黑如墨的发丝垂落,雪白的里衣在屋内淡淡光辉照射下仿佛一尘不染,但可惜那身衣裳并非是新衣,压在床上被滚压了几遍,也不知沾染多少气息,弄湿的程度又怎样,不像是曾经有过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皎洁清冷,常说你是一轮皎皎明月……但其实根本不是。
向前靠近,低下身子,双手撑在床榻,只要稍微一靠近就能再次亲近,“你把她废了好不好,不要你杀了,我自己动手,你一定打得过她的。”
默默地双腿收回,彻底上了床,是乖巧地倚在她的身上,如果他是狐狸或是猫早就是缩成一团求她爱抚,只是不幸,白剑一不喜欢小动物,总是无感,毫无兴趣,真是没爱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