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宫深处,一座绿意盎然的别院,李幼仪刚过来不等进门,里面匆匆走出一灰衣女子,记得她是夏青瓷师尊身边的人。

瞧她急切的样子,该有急事相告。

还好,她出来了,表明夏青瓷在家。

李幼仪一进门便瞧见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夏青瓷,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腰间未系束带而身姿纤长,正儿八经的天生丽质。

她在家时基本都这么穿,稍稍随意些无伤大雅。

“陈时晏到日耀城了。”夏青瓷先道。

“嗯嗯,我刚要跟你说这件事。”

叶水流亲自跑到丽朝城送挑战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九曜宫人尽皆知,可谓一桩丑闻,被死对头趁机嘲讽是小,丟了他师父的脸面是大。

他本人不管那么多,誓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狠狠羞辱陈时晏,以解他心头之恨。

尤其三月期限临近,他很是猖狂。

九曜宫不少弟子也在关注此事,处处留意日耀城上下的动向,看陈时晏究竟来不来,挺想他狠揍一顿令九曜宫颜面尽失的叶水流,可惜这似乎不大可能。

离期限剩下两天,今早李幼仪出门遛食儿,听见了风声,说陈时晏昨天进城了,有人亲眼看到他跟一名女子住进金瑞大酒楼。

陈时晏自不必多言,曾经的武道天才,比肩夏青瓷的存在,如今沦为废人才一年,模样变化不到哪里去。

那女人也不难认,九曜圣女的妹妹夏风铃,天赋不一般,到九曜宫露过脸。

话罢,没了动静。

李幼仪略微打量继续修剪花草的夏青瓷,她跟没事人似的,连自家妹妹来了都没想着过去看一看,着实猜不透她的想法。

说她冷漠吧,她的心思比谁都细腻。

唯独不爱言语这一点令人挺无奈,无论什么事从不与人多言,应了那句好坏自知。

李幼仪认为她就是太独立了,有时也心狠,加上幼年丧母封闭内心,导致没有多少人能了解她,得到她的信任更是免了。

倘陈时晏不偏安一隅,她愿意试着真正接纳这位合法夫君,并承担此前因她的离去而引起的所有责任,前提陈时晏想跟她继续做夫妻,反之她甘愿被休,现在的陈时晏还没有休她的资格。

这便是她的脾气,执拗且认真。

至于陈时晏是不是真的叛徒,很难说,他若作恶自有老天收他,被叶水流挑衅的遭遇,勉强可以当作恶徒迎娶夏青瓷的代价。

“你妹妹也来了,不去打声招呼么。”李幼仪忍不住问道。

“想见我的话,她会来的。”

“因为不想见陈时晏么?”

夏青瓷手持剪刀裁去一朵小巧花苞,继而轻抚盎然向阳的大花苞,深知小花苞的存在,只会影响大花苞的生长,毫不犹豫的剪去才能看到更漂亮的花。

院子里的植株依照此办法,自种下从未凋零,年年焕发生机。

夏青瓷最后看一眼向阳的大花苞,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圆桌,品茶的同时不忘观察四周的情形,差不多修剪的可以了。

“见他又何妨。他未必想见我。”

李幼仪点点头,轻声道:“倒也是。师姐,离决斗仅剩两日,到时候你去不去看?”

“墨衣会那边由我主持,陈时晏他们的决斗该很快结束,可以过去看一看。”

很快?

那确实会很快。

李幼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终没能开口,再怎么说陈时晏都算夏青瓷的夫君,被叶水流一击毙命什么的言论不宜吐露。

“唉,那就拭目以待了。”

“嗯。”

入夜,城内灯火通明,街上人流缓缓前移,节日加持的热闹比之丽朝城的晚上犹有过之。

在夏风铃出去的这段时间,陆续有人找到陈时晏,或打招呼,或询问胜算,皆为九曜宫的弟子,无一恶语相向。

九曜宫声名远播,麾下弟子的品性可见一斑,总体对得起名门正派的头衔。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可避免出现叶水流这一号的货色。

他不犯病,在九曜宫还算可以。

夏风铃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推开陈时晏房间的门,自然的卸去对外的清冷人设,懒懒散散的摸到床榻上,顺势朝被子里爬去。

“跟你姐聊的怎么样。”

夏风铃盖一半被子,露半边身子在外面,两只套了蕾丝边白袜子的小脚随意晃荡着。

来了日耀城,有必要探望夏青瓷。

待了一段时间,随便聊了聊,不该说的只字未提。

“还行吧,她依然是老样子。”

“什么样子。”

夏风铃思考着答道:“怎么形容呢,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只可远观,别说男人了,不熟的女人都别想碰她一下。欸,你来都来了,不准备过去见一面?”

陈时晏放下的摆弄子弹的手,目睹着坐起来的夏风铃,三两下脱掉一件外衣,自觉挪到床榻里面带那一侧,大有替姐暖床的觉悟。

“所以,你认为我跟她很熟?”

夏风铃扯过被子掩住细腻肌肤的脖颈,下面的手几经鼓弄,扯出来几件脱掉的贴身衣物,最后躺的板板正正。

“来,过来说。”

陈时晏犹豫片刻,不为所动的坐着,却引来夏风铃的强烈不满,直言陈时晏不过来,她就光着出去。

不得不承认,她的威胁很有用。

再怎么说小姨子也是自家人,被人瞧见身子怎么能行。

陈时晏本想在床边坐一会儿算了,大不了换到她的房间睡一晚,岂料竟被大力捕获,一进被窝才知道她身上还有衣服。

陈时晏很被动,却无可奈何。

夏风铃满眼的情意绵绵,悄声道:“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姐更不会突然查房,这不快决斗了,就想着给你按摩放松,别紧张。”

屋里的灯盏亮堂着,即便说话很小声,也有种莫名的偷感。

夏风铃捻指一挥,不知飞出去了什么东西,光亮登时消失,昏暗迅速侵袭。

这边夏风铃刚一不老实的抬腿,下一刻便被陈时晏捉住小脚动弹不得,感觉来了,夏风铃野性顷刻猛增。

“不是按摩,你灭灯作甚。”陈时晏质问。

“我说按摩你还真信,这么想本小姐伺候你?那就让你享受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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