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泠寒月再次醒来,却不是她那间小居室的天花板,而是一片黑黝黝的石壁。

同样,也是眼熟。

赤着的双足找不到能够站立着的地方,只是在半空中做着无意义的扑腾,而这一双美足的主人,这会方才醒来,看向四周的眼神中却满是迷茫。

“我这是……又回来了?”

刚刚从昏厥中醒来的大脑仍处于混沌之中,泠寒月下意识想伸手捋过眉角的发丝,这才意识到就连自己的双手也被那冰冷的铁链所捆住,不得方寸动弹。

只是在这一刻,泠寒月甚至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未曾从这里离开过。

少女晃了晃身子,身上的铁锁也随之摇晃,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动响。

不管怎样,先要确保自己有着力量在身,泠寒月内视体内,在自己的丹田深处找到了自己先前吸收的那两缕“魂力”。

“啊,还好,还好还好。”

只要自己努力吸收而来的力量仍在手中,那无论前路究竟有着什么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南宫苍云那混蛋,处心积虑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却不知道在我的身体之中,暗暗积累了一份足以毁灭他的力量,届时,只要……

“你醒了?”

无数道火光在幽暗的洞穴之中亮起,将这里照得无比明亮,泠寒月的眼睛花费了许久才适应。

这时,她才看清了眼前冷着脸的南宫苍云,以及不着片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抹胸和短裤的自己。

而这时,泠寒月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想趁着南宫苍云与敌人陷入缠斗之时,借机逃跑,但最后却在离开洞穴之后,遇到了早已等待在门口的南宫苍云。

然后?

然后自己就被他一拳打晕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这里。

泠寒月还在想着那些事情,南宫苍云却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掰开了她的嘴巴,扯着她那条丁香小舌,上下打量着。

“嗯?呜呜,呜……”

泠寒月做着无意义的反抗,而南宫苍云却像是个医生一般,将那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圈,才肯放手,便啧啧称奇,道:

“泠寒月,原来我先前竟然不知道,你这一具身体,竟然还有着这般奇妙——我先前的一拳,不单单打断了你的几根肋骨,就连牙齿都打碎了几颗,没想到这才不过半日,你就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伤痕,还恢复如初,就连那些牙齿,都齐齐地长好了。”

被人点破了自己才刚刚发现的秘密,泠寒月有些愠怒,却不敢对南宫苍云有所发泄。

毕竟,自己刚刚答应成为了他的“仙奴”,这才不过一日,便主动逃跑,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谁能不生气?

因此,泠寒月此刻不太敢想象南宫苍云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打量着她,以及,接下来她又将面对着什么样的遭遇。

不过,泠寒月想起了自己上次在他这地宫之中的遭遇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宫苍云没什么虐待自己,唯一算得上惩戒的,也仅仅是自己在意图刺杀他之后,关了自己的禁闭。

说着三天,结果就只有一天,看来他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连曾经背叛谋害过自己的仇人,都可以如此温柔对待。

呵,优柔寡断的人,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等她熬过了这一轮,再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泠寒月这般想着,却见南宫苍云将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脸庞,那手心传来的温热之感,居然让她产生了对方在爱抚着她的错觉。

“寒月师姐啊,是我错怪了你,”南宫苍云轻笑着,面色和善道:“或许,我不该对你那阴暗的内心抱有期望,一开始,就该用上一些强硬的手段才对。”

泠寒月刚刚还在得意着,这会又开始思考着南宫苍云这一番话中的深意,却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小腹遭受到了一记重击,便顿时如一只大虾一般,蜷缩起了身体。

“啊!”

少女的身体受到了这般刺激,口中开始分泌出了许多的唾沫,从她的嘴角流下,并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流下,打湿了她那件单薄的抹胸。

这一记重击之下,泠寒月全身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缩起,身体的敏感之处更是接连颤抖,双眼翻白,险些就这么直接昏死过去。

好在她最后还是回过了神来,只是眼前的一切依旧模糊。

她看着南宫苍云面带笑意,站在她的面前,不紧不慢地从方寸物之中取出了一件泠寒月眼生之物。

好像是……一条绳子?

他打算干什么?效仿崇祯在我面前上吊,吓死我或者其他让我愧疚吗?

“南宫苍云……咳,你……”

泠寒月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却看着南宫苍云缓缓将那捆绳子展开——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条十分粗大的长鞭。

几乎在认出此物的一瞬间,泠寒月便猜到了南宫苍云接下来大概要做什么,但她还是心存侥幸,或是坚定地认为——曾经她与南宫苍云相伴的那些日子里,他连杀一只鸡都要斟酌许久,又怎么敢狠下心,用这玩意去抽她?

“南宫苍云,你不会打算……”

依旧是话音未落,泠寒月却看见南宫苍云面带轻笑地动了动手。

随后,那鞭子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截了当地击打在了泠寒月那娇嫩的、没有任何阻挡的白皙肌肤之上。

“啊!”

泠寒月如蒙受重击,那鞭子一起一落,她那原本白嫩的肌肤上便瞬间出现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南宫苍云,南宫苍云……啊!”

任凭泠寒月如何呼喊,南宫苍云只是沉默着,一昧地挥鞭。

“啊!南宫……啊,你先听我……啊!”

原本死寂沉默的空气之中,接连传来了长鞭破空与少女的痛呼之声,只是一鞭又一鞭,南宫苍云犹如无情的机器,彻底丢掉了往日的柔情,只是缄口不言,一昧挥鞭。

而每一下,都伴随着清脆有力的破空声,与长鞭抽打在少女娇嫩肌肤上鞭挞之声,再接上她的痛呼求饶之声,两两相合,竟然也成乐章。

泠寒月感受着这每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楚,每一处鞭痕上都余留着火辣辣的疼痛。

她一开始还试着与南宫苍云对话,但她的每一个多余的字,都只是让南宫苍云手中的动作加快了节奏,她也因此不再尝试着求饶,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但却抑制不住那长鞭每一次抽打在她身上的痛楚,发出一声声骇人的惨叫声。

“好痛,好痛……不要,不要啊!”

这一连串的鞭挞,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当南宫苍云轻喘着气、停下了动作之时,泠寒月那原本肤白胜雪的皮肤,已经被一道道刺眼的红痕所替代,令人几乎不忍直视。

“不……不……不要,好痛,好痛……”

此刻的泠寒月白发凌乱,双目失神,原本秀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与痛苦,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那遍体的伤痕也会发出一阵如灼烧般的痛感,令她浑身发颤,痛不欲生。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就在南宫苍云刚刚停手还没有一会儿,他就清晰无误地看着她身上那些醒目的红痕,正在渐渐淡去。

先是变得粉白,随后仿佛就要消失殆尽。

就在同时,泠寒月的呼喊声也在减弱,仿佛她的痛苦也在随着身体上的那些痕迹一般,渐渐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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