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宫苍云怎么会看着她如此好过?

眼见着泠寒月身上的那些伤痕就要随着她的痛苦一同消去,南宫苍云也不再犹豫,伸手一展,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盆水,再取出一小袋掺杂着碎石与沙砾的粗盐,全部倾倒入了那盆水之中,加以搅拌。

直到那些盐分彻底地溶解到了液体之中,南宫苍云才用双手端起,转向了泠寒月。

随后便是倾盆而泼。

“啊!啊啊啊!”

少女顿时便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般惨叫声,那声音如同地狱中被牛头马面投入油锅的恶鬼,哭喊声响彻云霄。

却又足以令人满意。

见泠寒月如此哀嚎,南宫苍云将水盆和长鞭都一齐抛下,活动了有些酸累的手腕,站在仍在哀嚎与抖动的泠寒月面前,轻声问道:

“寒月师姐,我精心为你所准备的招待,可还满意?”

泠寒月的身体微颤,以表她仍倔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未随着南宫苍云的“小惩戒”而死去。

只是这时,她身上的那些伤口仍在刺激着她的精神,唤醒着她将要昏厥的意识。

但或许是痛苦到了极点,又或者是已经崩溃到吐不出一个字,泠寒月停止了哀嚎,垂下头去,任凭着那头银白秀发将自己的面庞与半个身子遮挡而住,却还是能从发丝间依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见泠寒月并不肯搭理自己,南宫苍云倒是一反常态,主动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那一对异色的瞳孔里,倒真的如调色盘一般,让南宫苍云在其中看到了惊恐与愤怒。

“师姐?你为什么不肯搭理我?”南宫苍云捏着她那洁白细腻的脸庞,明知故问道:“难道是我没像师姐你想像的那般,对你又一次背叛我的事情,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泠寒月依旧不答,只是仍然用着那对异色的眸子看着南宫苍云,龇牙咧嘴。

“你好像一只小猫,”南宫苍云抚了抚她那头银白的秀发,“白色的,不怎么听话,更不肯认自己的主人,甚至还试图咬伤我,嗯?”

泠寒月想撇过头,摆脱他的那一双魔手,只是全身的痛苦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的气力,只能任凭着自己的身体遭受南宫苍云的把玩,而无能为力。

“我记得,大概是我们很小的时候吧,家里溜进来过一只猫,也是和你一般的,全身上下都是白色,很是好看。”

南宫苍云对着泠寒月露出微笑,仿佛刚才那些令她皮开肉绽、苦不堪言的鞭打只是略施惩戒,亦或者温柔的爱抚。

“当时我想把它养在家里,只是娘亲怎么都不同意,说猫这种小东西,最是调皮,是不会任由谁把它圈养起来的,后来,还是你,想到了驯猫的办法。”

南宫苍云的手轻轻拍了拍泠寒月的脸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随后他的指尖一路向下,划过她的脖颈与酥胸,最终停留在了她那些即将愈合的伤口处,反复摩挲。

“我记得,你那天从河岸边摘下了一根合适的柳条,又用小刀将它削好,编成了一条短鞭,然后让抓住那只小白猫,让我按住它,你随后——”

南宫苍云将放离了泠寒月的身体,从地上捡起了他的鞭子,朝着泠寒月就是一挥。

“啊!”

本来将要昏厥的泠寒月顿时被这凌厉的一鞭所打醒,痛苦着,嚎叫着,发出沙哑的嘶吼。

“你说,猫这种小畜生,生来就是欠人教育的,不打,它们就不会听话,打了,就会乖乖的屈服,任凭人类的把玩。”

南宫苍云再次挥鞭,凌冽的破空声后,是长鞭打在光洁躯体上的清脆响声。

软肉如海潮般波浪而起,伴随着少女痛彻心扉的嚎叫声,让南宫苍云想起那个看小猫的下午。

“寒月哥,你别打了!”

“你给我摁住它,玉不琢不成器,我不好好教育它,它怎么知道谁是它的主人?”

那时的南宫苍云还是一个温柔得有些怯懦的孩子,他看着泠寒月在对着小白猫一鞭之后,那可爱生灵的惨叫之声,还是于心不忍,将那小白猫护在了自己怀里。

“让开!”

可泠寒月看着如此举措的南宫苍云,却是不管不顾,柳条打制的长鞭仅有片刻犹豫,就朝着南宫苍云所挥去——

“啊!”

而此刻的少女泠寒月,又一次在南宫苍云的长鞭下发出了一声痛呼,这一声凄惨悲切,若是给旁人听去了,也会生出些同情之意。

“寒月师姐,当年你打在那小猫和我身上的鞭子,现今如数奉还,你又感觉如何?”

回应他的,只有泠寒月那因为痛苦而不断抽气的呼吸声,以及细若蚊蝇的呜咽声。

“你哭了,”南宫苍云捧起泠寒月的脸,轻声说道:“蜀中剑阁的天之骄子,也会流下如此屈辱的眼泪?”

泠寒月毫无任何能够反抗南宫苍云的力气,只好任由着他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抚过。

他指尖划过的每一处,都在泠寒月那冷白色的肌肤上泛起一丝红润,经过了这几轮的鞭打,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敏感无比,只是略微碰触,就会接连产生一片反应。

“你说句话吧,寒月师姐,”南宫苍云那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却在泠寒月的眼中看着是如此的可怖,“若是不答,我权当你是觉得今晚受到的教训还不够,还需要……”

“南宫苍云,南宫苍云,我错了,我错了……”泠寒月情急之下,也只能连连叫喊,但嗓子却因为刚刚的嘶吼而变得无比沙哑,“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

南宫苍云看着她,眼中渐渐生出一抹戏谑,而泠寒月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连忙改口道:

“主人,主人,我求求您,求求您……”

蜀中剑阁太上长老之徒,南胜朱洲的一代青年才俊,泠寒月,如今正如一只母畜般被人五花大绑,涕泪横流地向人恳求原谅。

何等讽刺?

“这样才对,这样才对,不过我看你不像是知道自己错了——”

南宫苍云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在她身上的几处柔软处掠过,最终又绕到她的身后,先是用力一掐,又展手为掌,使劲在那丰腴处狠狠一拍。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少女娇嗔般的呻吟,在这幽静的石室中回荡。

“我看,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南宫苍云说罢,冷哼一声,便振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只徒留下身后的泠寒月,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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