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皙修长的玉腿。
那腿肌肤胜雪,透着淡淡的红晕,勾勒出小腿优美柔和的线条。目光向上流连,则是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大腿根部,那里被勒出一圈细嫩的肉。
薄如蝉翼的丝袜下,可以隐约看见可爱圆润的脚趾,随着主人的心意在白玉怜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划着圆圈。
这么一双美足,它的主人会是谁呢?
“杂鱼杂鱼~居然这么喜欢睡懒觉,真是没出息呢~”
只见银璃噙着笑意站在床上,一脸揶揄戏谑。
她褪去绣花鞋的脚轻柔地搭在白玉怜的腹部,不时撒娇似的蹭蹭。
刹那之间,白玉怜就意识到了——这是个梦。
小银子变成了杂鱼小鬼,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干嘛无视我?你这条蠢杂鱼!”
“这样的态度才对嘛!”
白玉怜冲梦中的银璃使劲竖起大拇指。
既然身处梦境,那定要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于是白玉怜就这般安然躺在床上,也不做丝毫反抗,任由银璃伸出纤足在她胸口按揉。
灵巧的脚趾小心翼翼地钳住衣襟一角,缓缓掀开,露出掩藏其中的粉嫩肚脐和莹白肌肤。
丝绸织就的袜子配合着脚掌的动作,如奶油般柔滑地在黑发少女肌肤上摩挲。
凛冽的寒风适时吹拂,与银璃得意的俏脸交相辉映,霎时间让白玉怜沉浸在了美梦的恍惚之中。
“杂鱼杂鱼~”
“真舒服啊~”
耳畔不时回荡起银铃般的笑语,白玉怜眯起双眼,手臂枕在脑后,十分满足地躺在床上。
再次与银璃四目相对时,只见银发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小恶魔般的微笑。
她抬起在冬日里冒着氤氲热气的脚,缓缓挪到白玉怜的面颊旁。
“臭杂鱼,是不是很想尝一尝?哼!就算给你这个机会,以你这杂鱼的胆量恐怕也不敢——”
“啊呜~”
谁料白玉怜的果决程度出乎银璃意料,她径直张口,将银璃的脚含了进去。
“你这个!臭杂鱼!!”
结局就是,白玉怜的脸结结实实挨了满脸通红的银璃一记凌厉足踢,瞬间惊醒了过来。
床边案几上留有少女的口水和齿痕,那是她方才梦中的铁证。
“……可惜。”
白玉怜一脸遗憾地挠了挠头,随即起身坐在床沿。
“喂,大猪头,你今日不是要去衙门值勤吗?怎么起这么晚?”
恰在此时,真正的银璃小跑上楼,她是特意来叫白玉怜起床的,就当是昨日白玉怜将她抱回家里的谢礼。
哪知刚踏进房门,就见白玉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
“臭、臭杂鱼……你要做什么?”
白玉怜上下打量银璃许久,然后将视线定格在她的下身,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小银子……让我啃一口你的脚——”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便重重挨了银璃一记飞鞋。
……
“……你的脸上,好像有个鞋印?”
来到京师衙门口与慕容瑾会合时,对方忽然盯着白玉怜的脸仔细端详。
虽然出门前用粉末遮掩了许多痕迹,但鞋底的纹路依稀可辨。白玉怜只得讪讪地捂住脸,将头别向一旁。
“先、先别提这茬了,说说今日的公务吧。”
慕容瑾又审视了白玉怜几眼,便不再多问,垂首查阅手中的卷宗,稍加整理后呈递给白玉怜。
“我们主要负责的是顾静姝的人口走私案及后续事宜,先前由师父查办的青楼被焚一案已露端倪,确认就是与本案相关人员所为,目前纵火犯已落网。”
言罢,慕容瑾迈步向着京师中心行去。
白玉怜不知要前往何处,毕竟她只是个捕快助手,唯有乖乖跟随在边疆少女身后。
她手中拿着纵火犯的部分供词。
“他辩称自己是酒后失德,放火纯属无心之失。”
“真是老掉牙的搪塞之词。”
但只要对方拒不招供,衙门那边也拿他无可奈何。
“我们已对他施以律法允许的刑罚,但包括你先前逮住的莫桂在内,都未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
慕容瑾快速翻阅手中的卷宗,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随后递给白玉怜。
“上级要求我们尽快将人犯移交大理寺,由最高司法机关主持案件审理。”
“……这有什么吗?”
白玉怜略显迷茫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作为初来乍到的生瓜蛋子,她对京师官场的运作规则尚不熟悉,需要慕容瑾指点迷津。
“这不合规矩。”
说着,慕容瑾拉着白玉怜的衣袖立于路侧,让过一辆奢华富丽的马车。
马车车身绘有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估计也是与苏家一般显赫的世家豪门。
“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应由我们先行开展前期调查,待案件基本定性后,才会将全部线索证据一并呈送大理寺审理裁决。”
慕容瑾仰望苍穹,虽然面容依旧冷峻肃穆,但眼神中已隐隐透出一丝焦灼,白玉怜顿时悟出她话中深意。
“那个顾静姝曾对我说,上面的大人物,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待身旁的马车驶离,慕容瑾紧盯着车身上雕饰奢华的家徽。
此后的一路,她一言不发,只是径直朝东边行去。
白玉怜跟随少女左右,默默观察她的神情。
“所以……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查。”
对于白玉怜的发问,慕容瑾只回以简洁有力的一个字。
至于查的方向,她的眼神已给出答案。
——东城区。
“这里是真正的富人聚居之所,无数官宦世家皆居于此。根据莫桂的行踪轨迹推断,前些时日,曾有一辆装满奴隶的马车驶入此地,先着重调查这件事吧。”
言毕,慕容瑾便与白玉怜分头行动了。
主要是走访民众以及勘查痕迹。
东城区有一家名为德胜的酒楼,是全城区最高的建筑,白玉怜打算登高远眺,审视周遭环境,却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住。
“穷酸货与野狗不得入内。”
他叼着一根竹签,一副欠揍至极的嘴脸。
白玉怜本想如临检捕快般亮出搜查的腰牌,但助手其实是没有此等物件的。
她只得与店门口的小二大眼瞪小眼,急得抓耳挠腮。
“她是我的客人,请她进来吧。”
直至门前,出现了两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萧景澜,以及他的胞姊——萧紫悦。